回到傢後，薑念趕緊的脫掉瞭濕噠噠的鞋子，並打瞭一盆熱水來泡腳驅寒。

泡瞭一會兒腳，薑念的身體才暖和瞭起來，“豆芽，給娘拿雙鞋子過來。”

豆芽噠噠噠的跑到床邊。拿起一雙棉鞋跑瞭回來，放好鞋子。然後又把濕噠噠的鞋子放到門口，任由風吹幹它。

放好鞋子後，豆芽又去拿瞭擦腳的佈巾，噠噠噠的又跑回來：“娘。擦腳。”

“等一下，娘再泡一會兒。”薑念將擦腳佈接過放到身上，“外面好冷，豆芽一定不能出去哦。”

豆芽不停的點頭，“我聽話，不出去。”

薑念滿意的點點頭：“嗯。”

豆芽說：“娘就不聽話。”

薑念嗯的尾音頓時拉長音瞭，“你說什麼？”

“娘不聽話，出去亂走，把鞋打濕瞭。”豆芽像個小大人似的叨叨著，“鞋子打濕瞭就沒有鞋子穿瞭，還會著涼生病，還要喝苦苦的藥。咱們傢沒有錢錢瞭，沒有錢錢去請大夫看病，娘怎麼一點都不省錢呀？”

“你記得倒是清楚。”薑念也是醉瞭，這些話都是她叮囑豆芽的，結果現在反倒被豆芽拿來念叨她瞭。

豆芽自豪的嗯瞭一聲，“我記得可清楚瞭。”

“行。你厲害。”薑念把腳擦幹凈，起身出去倒瞭水，等轉身的時候又看到豆芽站在門邊，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怎麼瞭？”

豆芽不好意思的摸瞭摸小肚肚，“肚肚說它餓啦。”

聽著奶萌奶萌的糯糯的聲音。薑念又是好笑，又是無語，“這麼快又餓瞭？我不在傢裡的時候你在傢幹什麼啦？”

“我在屋裡跑圈圈瞭。”豆芽伸出手指比劃著，“我跑瞭......跑瞭好多圈。”

薑念最近有在教豆芽數數。“記不清楚瞭？”

“記得。”豆芽有點急，掰著手指數瞭好幾遍，“八圈。”

“八圈就餓瞭？”薑念挑眉，你消化功能挺好的呀。

豆芽嗨呀一聲，不好意思的捂著臉：“娘，我想吃肉肉。”

“想吃肉肉啊？今天傢裡沒有肉肉。等明天娘賣瞭菜，我就買肉肉回來給你吃。”薑念牽著豆芽去瞭灶房裡。打算蒸個蛋，另外再炒一個豆芽菜。

豆芽眼睛亮瞭亮：“娘。我們要去賣菜菜瞭？”

薑念道：“嗯，明天就去賣。”

“終於可以賣菜菜瞭。”豆芽已經想對那些菜下手很久瞭，可是娘一說不能摘，“娘，我要去賣菜菜。”

“明天要是出太陽瞭我就帶你去。”薑念怕又刮風又下雪，菜沒賣出去幾把，反倒把閨女凍病瞭，到時候看是放到李秀娥傢去還是讓她自個兒待傢裡。

豆芽沒聽出潛臺詞。以為自己明天可以去縣城趕集瞭，高興轉轉圈兒。

薑念笑瞭笑沒說什麼，往鍋裡加瞭水，然後開始燒火做飯。柴火燒得噼裡啪啦的響，火光映照在臉頰上，溫暖又熨燙。

把最後一小碗米下瞭鍋，米罐裡就空蕩蕩瞭，得去買米瞭，希望明天能有一個開門紅，能讓她小賺一筆呀！要不然閨女吃不飽的肚子拿什麼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