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瞭大半日，一回到傢薑念便癱在瞭躺椅上。

她在休息的功夫，豆芽已經將錢箱裡的銅板全部倒倒在原主做繡活兒的簍子裡。叮叮咚咚的碰撞聲音不絕於耳。聽著讓人心情愉悅。

豆芽就將簍子推給薑念：“娘，數錢錢。”

往日薑念去河道邊賣瞭鹵味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數錢。豆芽深深的記在瞭心裡，“數錢錢。”

薑念暫時不想動：“你幫我娘數吧。”

豆芽隻會數到二十，再多的就數不清楚瞭：“這裡好多好多，我數不清楚。”

“為什麼數不清楚呢？”薑念望著外間蒙蒙的雨霧，隨口問她。

豆芽很認真的解釋道：“我年紀小，數不清楚。”

“是因為年紀小啊？”薑念噢瞭一聲。“我以為是豆芽沒有認真跟著娘學數數。”

豆芽聽到這話，不開心的噘嘴吧：“我認真學的。”

薑念看瞭眼銅板，今日這一堆銅板莫約有四千個。“是嗎？那豆芽幫娘數一數，一百個串成一串，行不行？”

“好。”別看豆芽年紀小。但好勝心很重的，坐在小板凳上認認真真的數瞭起來。“一、二、三.......十......二十，”

豆芽隻學到二十瞭，對二十一以後的的數字都不熟悉。磕磕絆絆的數著：“二十一。二十三......”

薑念聽著豆芽數漏瞭一個。也沒提醒她，繼續閉目養神，等養瞭一會兒神後豆芽還在和二十三、二十四較勁，“二十五。”

經過薑念一提醒。豆芽一下子想到瞭後面該是什麼，“娘你不要說話。我知道後面是什麼。”

是嗎？薑念挑眉，那你卡半天做什麼？

豆芽說：“我都記得的，二十五、二十六。”

薑念嗯瞭一聲，“後面是什麼？二十七。”

豆芽跳起來捂薑念的嘴巴，“娘，不說。”

“好，我不說。”薑念也不打擾豆芽瞭，起身去幹活兒瞭，“那你待會兒幫娘數到一百，行不行？”

“娘不要擾我。”豆芽揮揮手，繼續埋頭數銅板去瞭。

“行，我不打擾你。”薑念起身去瞭廚房，將木頭今日幫忙找來的三十斤雞腳和鴨腳處理幹凈，泡上之後便又開始洗豬下水，豬下水不多，隻有兩副，她一個人洗幹凈就行瞭。

洗好後，薑念把今兒買回來的一個豬頭處理幹凈，豬耳朵和豬頭肉分開做涼菜，數量有點少，頂多夠兩個人買。

薑念另外準備瞭二刀肉來做蒜泥白肉，一共就三四斤，數量不多，先到先得吧。

等她將明日要賣的東西準備好再回到屋裡，豆芽還在和銅板們做鬥爭，“四十，四十三......後面是多少瞭？”

薑念看著豆芽愁得抓耳撓腮，“數清楚瞭嗎？”

豆芽數瞭好久都數不清楚，已經氣餒瞭，“娘，好難......”

“難嗎？娘和一起數，好不好？”薑念把豆芽數在一旁的銅板重新放進簍子裡，另外把麻繩準備好，然後抱住豆芽，“來，咱們一個一個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