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在雲來酒樓的一番話在眾客人心中砸出瞭不少水花,有獨門秘技的商傢都變得小心謹慎瞭,生怕被人雲來酒樓給盯上瞭。以免被霸道的強買。
等次日趕集日薑念去賣鹵味的時候。佈店老板湊過來說:“老板,雲來酒樓真的覬覦你傢的鹵味方子?”
薑念嗯瞭一聲。
“那他出多少銀子?你怎麼沒賣呢?”佈店老板沒問出的話是:你為何寧願冒著被雲來酒樓穿小鞋的風險也上門去鬧一次?
“一開始他說要花五十兩買我所有的方子。”薑念之所以去雲來酒樓是想先聲動人。這個時代的人都好面子,最怕的就是潑婦,所以她要營造出她弱勢群體的委屈,以後對方做事才會掂量掂量。
其實做一個潑婦很沒品,可薑念有時候又覺得若是一切都公平公正,沒有人強權威逼利誘。沒有混亂的人心,她也不願意出此下策。
可誰讓這個世界人心各異,沒有真正的公平公正呢。隻要她撒潑鬧事沒有傷害到無辜的人,隻要能鬧來她應得的公平公正,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手段。
薑念嘆瞭口氣。她其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也是被逼得沒法瞭。她若是再忍讓再後退,恐怕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所以還是得努力賺錢,努力結識有權勢的人。錢權無論在哪一個年代。都是最有力的保護傘。
“五十兩買你所有的方子?”佈店老板聽完都為薑念抱不平瞭。人傢光靠賣香腸就能賺不少錢,才五十兩就想買人傢的房子?真是不要臉!
其餘人贊同,薑念的這些菜都很好吃,至少幾千上萬兩才能賣。“幸好你沒賣,要是被雲來酒樓買去瞭。我們恐怕得花高價去買瞭。”
“我之前本來想賣的,可他們的態度太欺負人瞭,而且還找人上門來偷,這已經違背瞭道德瞭!我就是寧願餓死,也不會賣給他們的。”薑念三言兩語就把責任全部推給瞭雲來酒樓,以後雲來酒樓的東傢要怪就怪掌櫃吧,誰讓他態度不好呢?
薑念一邊示弱,一邊暗罵自己一句太白蓮瞭,對不住瞭各位,我隻是為瞭生活而已!
等鹵味賣光以後,薑念又去采購瞭粗糧、豬下水、豬肉等,另外還和糧鋪老板約定接下裡再送一些米糠或是陳年碎米到田莊,傢裡的雞鴨吃得太快瞭,還不到一個月就快吃完瞭。
回到傢正是晌午時分,薑念用剩下的冷飯炒瞭一大碗蛋炒飯和豆芽兩個人分著吃,吃完後她就開始清洗豬下水。
現在每次趕集她就隻能買到五副豬下水,每一天鹵一副豬下水,再加一點鹵肉送去河道旁賣,數量很少,但花錢買鹵味的人也少瞭許多,所以勉強夠賣。
薑念洗瞭一會兒,木頭便推著板車進屋,“東傢,我回來瞭。”
薑念沒起身:“今兒比昨日早回來。”
“昨兒大夥兒下響發工錢瞭,大傢今兒來吃鹵味的多。”木頭將東西卸下放入灶房裡,然後走出來幫忙清洗豬下水,“東傢,明兒多做一些吧,今兒許多人都沒有買到,說讓我們多賣一些。”
薑念並不想加:“豬下水就這麼多,明天若是多給瞭,後兩日就沒得賣瞭。”
木頭說:“那還可以鹵味其他的嗎?鹵雞鹵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