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薑念讓剛剛趕到的木頭幫忙裝菜,她則在旁邊收錢,同時還招呼一下想買鹵肉的客人,一心二用,動作依舊麻利。
有瞭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大傢吃瞭都覺得味道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剛出鍋太燙瞭,燙得心口痛。
“你們稍稍放涼一點再吃。吃太燙瞭不好。”薑念又將早就燒好放涼的菜葉子湯舀瞭幾碗給他們,“喝點涼的,稍微緩一緩。”
工匠們喝瞭口涼湯,心口的火辣辣的感覺頓時好瞭許多。“剛才拆彈燙死我瞭。”
過來湊熱鬧的人忍不住問道:“味道怎麼樣?”
工匠又喝瞭口湯,“還沒嘗著味兒呢。”
旁邊的人催促著:“那你趕緊的嘗一嘗。”
“大哥慢一點,小心燙著。”還沒走遠的薑念忍不住再提醒一句。
有瞭上次經驗,工匠吃起來也十分小心,仔細吹瞭吹,等涼一些再吃,豬血又嫩又滑,沒有任何血腥味,酸菜本來就很下飯,再加上油水十足以及足夠的香料,讓這道再簡單不過的菜變得非常可口。
一旁的人問道:“怎麼樣?”
工匠頭也未抬,大口的扒飯。打算吃完瞭再去打二文錢的飯來吃。
一旁的人見他不開口,焦急的問道:“你倒是說話啊。”
“你還等他說話呢?老板做的菜就沒有不好吃的。”一旁買好瞭飯的人笑著說:“你看看老板的攤子那兒。”
問話的人這才看向薑念的攤子前面已經擠滿瞭人,“好傢夥,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多人瞭?”
買好飯的人扒拉瞭一口飯,抽空和他說:“你是第一次過來吃老板傢的飯菜吧?”
問話的人說是。
修建碼頭是管飯的,工匠們分為兩種。一種是包吃包住,工錢少一些,一種是不包吃不包住,工錢就要多幾百文,常來薑念這兒吃飯的都是本縣的人。
問話的人是外縣的,平日都在碼頭另一邊的林子裡住。平時一直在碼頭管事那邊領飯吃,但大鍋飯油水很少,他也饞得緊,所以聽說這邊有鹵豬下水。就想過來打一打牙祭,來瞭發現根本就沒有鹵豬下水,隻有一點鹵肉和一個素菜,於是有些後悔過來。
可現在看大傢都圍過去瞭,心底也跟著動搖瞭:“真有這麼好吃?”
一旁的人說:“好不好吃你去試一試不就知道瞭?”
“行,我去試一試。”等他花瞭六文錢吃到瞭第一口飯菜之後。他就知道這六文錢花得值瞭!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食物,明明沒有用多復雜的制作手法。可這菜吃起來就是好吃。
那人說:“難怪你們老往這裡跑,早知道味道這麼好。分量又足,我早就過來瞭。”
“我們也沒來幾次。”其餘人笑著說:“這裡一頓飯吃掉五文十文的,偶爾過來打個牙祭還行,天天吃我們可承受不起。”
“這倒也是。”
“也不知明天是什麼菜,若是肉我明兒再來吃一回,若是還是素的我就不來瞭。”
“問問去。”工匠們吃完瞭飯跑來問薑念:“老板,明兒做什麼菜?”
“明兒呀?”薑念想瞭想,報瞭一個菜名:“紅燒肉。”
眾人道:“紅燒肉?這個好!那明兒我們還來!”
薑念知道大傢都讒肉。笑著應下:“行。”
過瞭一會兒,酸菜血旺就賣光瞭。
等大傢吃完飯,薑念和木頭將攤子收好,就徑直推著車回傢。
院子裡十分安靜。薑念朝屋裡喊瞭一聲豆芽,但沒有得到回應,打開院門進去,房門緊閉,她也摸不準豆芽在做什麼,“豆芽?”
趴在狗窩裡的小黑幾個汪汪汪的叫瞭幾聲,似在歡迎她回傢。
“豆芽呢?”薑念推開臥房門,在床上找瞭找,可依舊不見豆芽的身影。
薑念慌瞭,倉皇的往院外跑去:“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