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想到昨日那兩人的話,點瞭點頭,“知道。”
“他們是一個姓賀的人派來的。”薑念一一和陸硯說瞭。“那人是涼州城郊縣的主薄。其妻便是在青州試圖拐賣豆芽的那個婦人。”
“前幾日我應涼州知府的邀約去為知府大人壽宴制作冷鍋魚,在宴席旁遇見瞭這位賀主薄。當時他應該就認出瞭我,心底懷恨在心,便派人來追殺我。”
陸硯頷首,“我等下安排人去處理。”
薑念感激的看著陸硯,“謝謝你。”
陸硯:“你去涼州為何又來瞭邊城?”
薑念僵瞭一下,她怎麼說。總不能說給你送紅薯苗過來的吧?等一下陸硯問她紅薯苗在哪裡他也不知該怎麼說。
可不說,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瞭?薑念欲言又止,“我......”
“怎麼瞭?不能說?”陸硯笑著問。
“沒有。”薑念搖瞭搖頭。“隻是我聽人說邊城剛下過大雪,我想你這裡可能會缺少一些東西。”
“抱歉,是我自作主張瞭。”薑念看向陸硯。“我本以為一路順暢,沒想到會給你們添這麼大的麻煩。”
陸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沒有添麻煩。”
“隻是東西都弄掉瞭。”薑念找瞭個借口,要不然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陸硯解釋。
“沒事,匪徒已經清理幹凈。以後會在一線天的位置修建一個驛站。以後再來便不用再擔心。”陸硯道。
薑念怔瞭怔。以後再來?
陸硯描補瞭一句,“如果以後有事再過來的時候,路上會安全許多。不過以後還是莫要再冒險,有事可以讓驛站幫忙送信。”
薑念噢瞭一聲。“謝謝。”
“你與我還需如此客套?今晨至現在,你已經道瞭十遍謝瞭。”陸硯無奈的看著薑念。昨日倒是大膽,今日怎的又如同鵪鶉一般瞭?
“我是真的感激你。”薑念很認真的說,“感激你救瞭我,感激你幫豆芽尋瞭那麼好的一個先生。”
陸硯:“合你的心意便好。”
“很合的。”薑念與陸硯說著豆芽念書學藝的一些習慣,“隻不過她彈得實在難聽,她卻毫不自知,她說待下次見到陸公子時要彈琴給你聽,到時候陸公子聽到瞭可莫要嫌棄。”
陸硯眼中嵌滿瞭笑意,“她很聰明,相信假以時日她會彈得極好的。”
“隻有你這般相信她,難怪她那麼喜歡你。”薑念笑著看著陸硯,很隨意的說著豆芽的小心思。
陸硯並不喜小孩,但卻與豆芽投緣,也與她的母親投緣,他看向薑念,“那你呢?”
薑念怔瞭一下,臉頰不自覺的跟著泛紅,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可又想要試一試,她抿瞭抿唇,“我與豆芽一般,都覺得陸公子極好。”
陸硯看著薑念緋紅的臉頰,笑著說:“感謝你們母子的喜歡。”
薑念的臉更紅更燙瞭。
陸硯抬手抵唇,藏著嘴角上揚的幅度,“那你在院裡等一會兒,我先出去一趟,等一會兒我們一道進城。”
薑念巴不得一個人獨處著去去臉頰的熱,飛快的應瞭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