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走出院子後,留下薑念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胡思亂想。
他是什麼意思?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不嫌棄她麼?
在做生意的時候,薑念是果斷聰明的,可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她卻變笨瞭,想問一問卻又不敢問,害怕是她多想瞭。
可不問清楚的話。她又不甘心,不想繼續胡思亂想想去。如果他不嫌棄她和豆芽,那她願意真心以待。
薑念捂著臉,嘟囔著:“好煩呀。”
“煩什麼?”很快去而復返的陸硯回來瞭。
薑念連忙否認,“沒什麼。”
“已經安排好。我們先進城。”陸硯道。
“好。”薑念一時大意,忘記瞭自己的腳還未好,扶著椅子就想站起來,結果受傷的腳剛一捧地,就疼得她哎喲瞭一聲,“好疼。”
“我扶你。”陸硯扶住薑念的手臂,想扶著她往外走,可她的腳比昨日還疼,隻能單腿跳著往外走。
陸硯見狀,說瞭一句失禮瞭,然後便抱著她去瞭外面的馬車。
昨日天色已晚,陸硯身邊跟隨的許多士兵並未註意到薑念。如今是白日,還穿著裙裝,大傢不想看見都不可能瞭。
“還真是一個女子?”
“我的老天爺呀,有生之年我竟然看見將軍抱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將會是我們的將軍夫人吧?”
“應該是吧,也不知她是什麼身份。”
無人知道薑念是誰,隻知道陸硯對一個女子呵護備至。還將她帶回瞭邊城。
邊城一直被人稱為邊城,其實它的名字為望南城。
望南城位於西北方最邊緣的州城,毗連別國,是邊塞重城,易守難攻,隻要這處觀南城不破。大周便在。
而望南則是取自於邊城百姓遙遙望向南邊的京城,他們守衛邊關,忠心耿耿,隻盼著終有一日天下太平。早日回到京城。
因為地處邊關,地理位置很重要,所以守衛比青州等地森嚴數倍,必須有通行證才能進入城內。
但陸硯是邊城將軍,城守都認識他,並未多加詢問阻攔。直接放他進入瞭城內。
城內很冷清,許多鋪面都是關著的。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行人在街道上行走,還沒有長陽縣碼頭熱鬧。
薑念來之前就想象過這裡的冷清。但來瞭之後她發覺比她想象的更糟糕,而且這裡還是州城,再往下面的郊縣和百裡之外陸硯他們駐守的陽關肯定更加艱難。
想到這裡這裡,薑念更加覺得邊關將士的偉大,可京城還有許多貪污受賄的人,還有各種權謀爭鬥,導致邊關將士糧草緊缺,她真的恨不得將那些人給掐死。
陸硯察覺到薑念的怨氣。“怎麼瞭?”
“覺得你們很辛苦,也很偉大。”薑念很真誠的說瞭這麼一句,“你們護著大周山河,而我們卻沒有成為你們的支撐。”
陸硯聽明白瞭薑念的意思。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一個女子都明白的道理,為何京城那些狗東西不明白呢?
薑念道:“我可能很弱小,但我想支撐你們。”沒有將士們的負重前行,她們這些普通人如何安心生活?她想為陸硯幫忙,做她利索能力的事情。
陸硯聞言,眼中有些熱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