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恒聽到趙市長這麼一說,也坐瞭下來,伸手拿一件鹵水鴨翅啃瞭起來。
“真的不錯!”吃上一口,回味瞭一下簡恒也點瞭點頭。
“得勝樓最好的東西是這個,老鹵蛋,聽說乾隆下江南的時候吃瞭得勝樓的鹵蛋,親自給起的名字三品蛋”趙市長說道。
簡恒笑著說道:“我聽過的吃食和皇帝有關的,十個當中有七個跟這位十全老人有關系,好像他這輩子啥事也沒有幹,凈是遊山玩水跟吃喝玩樂瞭”。
“你還真別說,有清一代就他這皇帝幹的最舒服,在前頭有他祖父定瞭江山,老子又給他重整瞭吏治,還留下瞭一國庫的銀子,在他之後呢皇帝一個賽一個的不成個樣子,到瞭後來的幾個都沒有皇帝的樣子瞭,所以啊,就這個乾隆皇帝活的逍遙自在,要不是心情舒暢也不會活那麼大把年紀”趙市長笑著點評說道。
“那行,我就姑且信您這一回”簡恒笑著伸手拿瞭個鹵蛋,鹵蛋並不帶殼,整個蛋的表皮都是一層淡褐色,還有大理石紋,十分有賣相,拿到瞭手上放到嘴邊上還沒有入口,便感覺一股子淡濟的桂花香入瞭鼻腔,這種香味不是淡的,而是淡的,似有若無的,這種既實非實,即虛非虛的東西卻是最為誘人的。
“還真不錯!”簡恒笑著說瞭一句,然後湊在蛋上小咬瞭一口,嚼瞭幾下之後滿意的沖著趙市長點瞭點頭:“這下我真信瞭,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做的”。
“這你可問不出來,當年公私合營的時候,這傢人說什麼也不肯把方子給拿出來,就算是最後,算瞭不提這個事情,國傢開放瞭之後,他們傢又憑這個方子把館子給辦瞭起來,從開放初的小門面,到現在整個得勝樓,其實這根子都在這顆小小的鹵蛋上,所以這世上的事情就是無大小,再小的事情隻要是搞好瞭,那也能如順水行舟一般一日千裡”趙市長說道。
簡恒可沒有興趣和這樣的人繞圈子,真的繞起來估計沒有個把小時都繞不到正題上,簡恒的方式簡單明瞭,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你這不會和我打啞迷吧,我跟您說我可最不擅長的就是這個”。
趙市長笑瞭笑:“沒有的事,我就是由感而發,不過呢,我還真有個事情想問問你,那個育馬場到底你有多大的把握?水平究竟怎麼樣?“
”您不是去看過瞭麼?”簡恒反問道。
這位趙市長不光是去看過瞭,而且還不止一趟,每一次都簡振華陪同的,說實話簡振華前半輩子接觸到最大的官也就是縣長瞭,市長?就算是下來視查,以他以前的級別都湊不到跟前去。
“我這心還不是沒有底麼?”趙市長也不怕簡恒笑話自己,現在他已經把簡恒看成瞭自己的吉祥物,自己自從認識的簡恒以來,這好運氣一件跟著一件的,原本以為這輩子就要晾在以前的位置上,退休也就是個正廳待遇瞭,沒想到愣是趕上瞭最後一班車,混成瞭正廳還是實權正廳。
人吶換瞭個位置心性立馬不一樣瞭,不是廳級的時候想著廳級就滿足瞭,真的坐上瞭這個位置便眼巴巴的又望起瞭副省,雖然不一定成,但是趙市長也明白你要是沒這個心思,那機會來瞭你都把握不住。
簡恒哪裡猜到趙市長的心理活動,對於自己的馬,簡恒有著一百二十分的信心,這個信心來自於空間花費瞭上千年的培育,這還不是單一的行為,而是整個空間幾大人類國傢的共同意志,他們培養出來的盛裝舞步馬隻比現在西方的馬好,不會差。
“我要說我有百分百的信心你相信麼?”簡恒說道。
“我信!”趙市長說道。
“我要說就算是好馬,也不一定能得到盛裝舞步的冠軍你信麼?”簡恒又笑著說道。
趙市長聽瞭詫異的脫口而出問道:“這是為什麼?”
“想想賽車,日本人的遭遇”簡恒說道。
聽到簡恒這麼一說,趙市長這才想起來,所謂的盛裝舞步是西方人的玩意兒,隻有傻蛋才以為西方代表什麼公平正義,這世界上任何一種人都有資格說公平,就是西方人沒有資格,近兩三百年來,這幫子貨色壞事做盡瞭之後,開始立片坊裝聖潔瞭,也不想想褲子上還沾著屎呢,裝的那門子大頭蒜啊。
別看平時宣傳他們所謂的理論,真正遇到事情,其實用的還是他們骨子裡一套強盜邏輯。
賽車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以前日本人玩V8不行的時候,西方人壟斷的賽車行業專玩v8,當日本人把V8玩的西方都傻眼覺得自己玩不下去的時候,這幫孫子直接改準則瞭,人傢不玩V8瞭,改完別的,西方人說白瞭就是這操行。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我隻是想知道咱們這裡能不能產世界上最好的盛裝舞步馬,哪怕是隻之一!”趙市長問道。
“你覺得我傢裡的幾匹馬怎麼樣?”簡恒沒有回答,隻是反問瞭趙市長一句。
趙市長點瞭點頭:“都是這樣水準的?”
“差不然同一個層次的”簡恒說道。
“真想見見這人?”
突然趙市長來瞭一句。
簡恒笑道:“這人不就是在育馬場麼?”
趙市長一聽笑而不語。趙市長說的是真的培育這馬的人,而不是育馬場那幾個得名的樣子貨,但是趙市長也知道這事兒自己不知道最好,反正認準瞭報上來的東西,其他的少管就對瞭。
其實趙市長這邊已經在心裡下瞭決心,這一次過來隻不過想聽到簡恒從嘴裡說出來,並不是趙市長一定要簡恒的這個保證,人作一項艱難決定的時候,總喜歡從別的人那裡尋找一點兒信心。
或許是趙市長得到瞭自己想要的,又或許他這次來就是找簡恒聊聊,兩人接下來時間並沒有談馬,而是談瞭一些社會上發生的事情,就這麼有的沒的,兩人差不多聊瞭一節課,把徐冠寧帶來的鹵味全和消滅瞭,趙市長這才拍手站瞭起來。
“唉,酒足飯飽!吃好喝足瞭,我也就不打攪你休息瞭,等著從縣裡回來的時候到我傢來作客,我讓你老嫂子給你做一頓傢常菜”趙市長說道。
簡恒都不好接這個茬,這位可以和自傢的老子歲數差不多,和自己論起瞭兄弟來瞭,這多怪啊。
隨意的嗯瞭兩聲,簡恒把人送出瞭門,頓時覺得這事情有些荒唐。
把剩下骨頭什麼的扔進垃圾箱,簡恒反鎖瞭門關上瞭燈,鉆進瞭空間裡和塞琳娜和佈萊克莉兩個女人小聚瞭幾日,等著從空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天色大亮,一看墻上的鐘早上六點半。
起床繞著賓館跑瞭一圈,簡恒回到瞭房間洗瞭一個澡開始走流程,接來的重頭自然是會議,開完瞭中午又是宴會,下午由趙市長親自陪同一起驅車前往縣裡。
縣裡的接待那就更誇張瞭一些,縣裡的幾套班子齊聚,並且在縣界上迎接,縣高官和縣長上瞭大巴,其他的車子跟在大巴的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縣城走,好傢夥十幾輛大大小小的車子一路上排成瞭長龍,而且從進瞭縣城的地界,四周都有交警維持交通一路綠燈到瞭縣政府。
這其中的客套就不提瞭,反正這些日子下來,簡恒聽的耳朵都起老繭瞭,等著宴會一結束,簡恒便奔回瞭自己的傢裡。
一進瞭傢,想著回到瞭自傢的小窩可以安生一會,上瞭樓就看到大麥和小麥兩人正坐在桌邊,和孫秀英、簡安安四人圍著一張麻將桌在打麻將呢。
“喲喝!怎麼玩起這個來瞭?”
簡恒推開瞭院子,原以為大傢會熱情的撲下來歡迎自己,誰知道整個院子就黑虎過來和自己熱鬧瞭一下,別人都不見瞭蹤影,再上樓發現就算是自己說話這些也不待搭理他的,大傢專心的玩著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