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到傢一定是紅旗招展,彩旗飄飄,可沒有想到進門想喝一口水都得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算什麼,簡恒自己給自己倒瞭一杯水,拎瞭一把椅子隨意的坐在瞭大麥和小麥的身後看著她倆打牌。
原本簡恒準備指導一下兩姐妹,誰知道看瞭不到十分鐘就發現自己的牌技現在估計已經不是大麥和小麥的對手瞭。
“你們的牌打的不錯啊?”簡恒感嘆的說道。
大麥說道:“我們以前打過”。
“以前打過?”簡恒吃驚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小麥說道:“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參加瞭一個麻將興趣小組,我們還一起寫過瞭番分析麻將的論文,當時這篇論文還得瞭一個A+”。
提起瞭以前寫的麻將論文,小麥似乎還十分得意,提起來都有點兒眉飛色舞的意思。
大麥接口說道:“玩法有一點兒區別,不過大同小異,我們玩瞭差不多一兩天就完全領會瞭規則”。
簡安安這邊一時摸著牌一邊沖著弟弟數落道:“你就別吃驚瞭,你們傢這兩個這些天可從我和媽這裡贏瞭不少錢,馬上都夠來回路費的瞭,你看我媽的樣子,臉上的五官都快皺成球瞭”。
簡恒聞言瞅瞭一下自己的母親,看到孫秀英的臉色果然並不是太好,一臉糾結的樣子。
這過孫秀英卻沖著簡安安道:“你以為我是你?小氣巴拉瞭,我就算是輸也是輸給我兒媳婦的沒有落在外人的手裡”。
簡安安聽瞭撇瞭一下嘴,嘟囔著說道:“感情我就是外來唄!三條”
“碰!”小麥開心的抬起瞭手,拿起瞭簡安安扔到瞭桌上的三條,美滋滋的擺到瞭自己的面前,然後摸起瞭自己面前的一張牌。
一看她要打單張的五餅,選擇單調紅中,簡恒就覺得這牌打的有點兒問題,這個時候單調紅中,而且場子上沒有一個紅中出來,指不定就是誰傢有一對。
小麥把五餅一放下來,叫瞭一聲:“五筒”。
這下輪到孫秀英摸牌瞭,孫秀英拿瞭一張牌,在手上搓瞭兩下立刻喜上眉梢。
啪的一下子,孫秀英把手中的牌拍到瞭桌上,推倒瞭自己面前的牌,興奮的說道:“胡瞭!清一色,對對碰,好不容易憋瞭一把大的”。
簡安安伸著腦袋傻愣愣的看著孫秀英摸到瞭張子,氣憤的問道:“明明剛才小麥出的五筒,您這怎麼不胡非要自摸這五筒的丫?”
“我就不高興胡人傢的,就想自摸不行啊?”孫秀英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怎麼感覺你們婆媳仨個是一夥的?”簡安安一邊抱怨一邊開始把自己面前個鐵盒子下面壓的錢數瞭一部分交到瞭孫秀英的手中。
僅僅是這一把,孫秀英面前的錢刷的一下子便起來瞭,可見這青一色對對碰有多大的威力瞭。
簡恒坐在旁邊看瞭看,還真看出瞭一點兒明堂出來,發現時不時的孫秀英就給大麥和小麥‘喂’張子,老太太這邊似乎是疼極瞭大麥和小麥,看向她倆的每一個眼神都是笑瞇瞇的,等著低頭看自己牌的時候則是一臉的糾結,簡恒明白瞭老太太這是在算大麥小麥的牌呢。
簡恒也不明言,老實在坐在旁邊灌瞭一杯水之後,發現瞭一個問題:“咦,小丫頭寧寧上哪裡去瞭?這麼早就睡覺瞭,不可能吧?”。
“她這時候哪裡睡覺,現在天天在馬場裡瘋呢,每天想把她帶回來跟讓她上刑場似的,拼死扭著不回來。以前都是我和媽媽連拖帶揍的拎回來的,今天因為是周末就讓她在育馬場那邊陪著爸瞭”簡安安一邊專註的看著牌一邊說道。
“爸也不回來?”簡恒驚怪的問道:“不是說育馬場那邊都搞好瞭麼?”
“搞好是搞好瞭啊,但是你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事情都得親力親為,你這育馬場搞的跟十幾年前他幹車間主任時候沒兩樣瞭,整天不著傢!不過不著傢也好,我下落個耳根子清靜”孫秀英說道。
簡安安接口又說:“弟,育馬場早就搞好瞭,不光是搞好瞭,讓我們看搞的跟個公園似的,你知道育馬場現在的幾匹馬騎一個小時要多少錢?”
簡恒問道:“多少錢?”
伸出瞭一個巴掌沖著簡恒揮舞瞭一下:“七百!”
“這是不是有點貴瞭?”簡恒聽瞭略皺瞭一下眉頭。
孫秀英道:“一開始是五百,我都覺得這價貴瞭,不過人傢那都是專業的,你爸說聽他們的,最後漲瞭兩百,誰知道這漲瞭兩百之後,馬都搶!”
“有這事?”簡恒說道。
“大傢都覺得值啊,那個育馬場,請瞭四五個外國人,德國來的馬獸醫,英國來的訓馬師,還有什麼馬廄總監什麼的,反正咱們爸是挺佩服這些人的,覺得賀業請的人都挺厲害的”。
聽到姐姐這麼說,簡恒對育馬場突然間有瞭一些期待。
和她們聊瞭一會兒,簡恒便打瞭一個哈欠,打完瞭哈欠,簡恒對著一桌子精神抖擻的女人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結束?”
“怎麼著,想媳婦啦?”簡安安沖著弟弟簡恒挑瞭一下眉毛。
簡恒回道:“不行啊?”
“行,那咱們散瞭吧?”簡安安嘴上這麼說,但是手上可一點兒沒有散瞭的意思。
小麥說道:“別散啊,我們才玩瞭一圈啊”。
簡恒一聽說道:“行,你們玩著吧,我去睡覺瞭”。
說著依著習慣站起來,分別和大麥小麥來瞭個臨睡之吻,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裡,洗瞭個熱水澡之後,躺回到瞭床上見會周公的女兒去瞭。
等簡恒被尿憋醒瞭,翻身準備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大麥和小麥兩人還沒有回房間,抬頭一看墻上的鐘,這才發現已經是深夜一點瞭。
進廁所放瞭一個尿,簡恒直接出瞭房間的門,到瞭二樓看到四個人依然圍在麻將桌前打的歡實呢。
“都不睡覺瞭啊,看看幾點瞭?”
“明天又不上班,難得我放假還不讓人放松瞭一下瞭?”簡安安摸著牌,沖著簡恒抱怨說道。
聽姐姐這麼一說,再看看自傢倆媳婦,一副還能再戰三百回合的精神勁,簡恒心道:算瞭,我也別惹人厭瞭,自己回屋睡自己的去吧。
說完也不多話,轉頭直接回自己的屋睡覺。
這一覺睡到瞭大天亮,簡恒起床的時候發現大麥小麥已經回來瞭,隻不過現在兩人都睡的跟個小豬一樣,那呼嚕打的都快能把嗩吶給吹響囉!
“睡的跟豬似的!”
簡恒發現小麥居然還有一隻靴子沒有脫,於是幫著她脫瞭鞋然後把外褲也脫瞭,這才重新塞進瞭被子裡。
按著習慣穿好瞭衣服到外面跑瞭一圈,並且在回來的時候帶瞭早點,等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叫誰誰都不想吃,於是簡恒這邊隻得和黑虎一人一狗,人坐桌邊狗在桌底,相依偎著吃完瞭早點。
吃字瞭早點,用手機叫瞭一輛車,簡恒直奔縣賓館和大部隊匯合,早上十點多鐘的時候隊伍這才出發,浩浩蕩蕩的十幾輛車這才向著育馬場出發。
簡恒坐在車裡,當車子一過瞭大橋,簡恒便感覺出瞭不同,以前走瞭幾百米便不見車的路寬瞭一倍,而且路上時不時的就能見到一輛私傢車,越往育馬場走,路邊的私傢車就越多。
當簡恒的眼睛裡出現育馬場影子的時候簡恒根本就不敢相信,因為自己離開的時候育馬場還是個構思,但是現在活生生的出現瞭面前,而且還是以一種世界頂級的標準展現在簡恒眼前的,簡恒不驚奇才才怪呢。
不光是簡恒,就連坐在簡恒旁邊的胡承治、方主任都贊嘆不己。至於徐冠寧他沒資格發出感嘆,但是那樣子已經把他的震驚表露無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