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你也敢動?

作者:杯中有枸杞 字數:2325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更別提螳螂之中,還混瞭個自己的探子。

史大川等人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自己會輸的理由,實在是運氣有點好。

對方要入陣,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宗主大人一臉盡在掌握的表情,史大川也不好意思張口詢問,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幹就完事瞭。

座上的白逸塵思索著,順利的話,對方可能明早就能破陣,既然是聖尊機遇,那麼在場的三名合道肯定都會進去。

那麼就不著急瞭,等對方全進去瞭,讓金中善給個信,先去把外面的兩宗門人滅瞭,然後關門打狗。

嗯,真是輕松又完美的計劃。

白大宗主自戀的想到。

飛舟內眾人都在原地打坐,時刻準備以巔峰狀態開始戰鬥。

趁著沒事,白逸塵便將衛燦帶回來的一些毒蟲體內的毒囊全部取出,煉制成瞭兩枚毒丹,交給他們二人,以防萬一。

但畢竟不是專業的毒修,煉制出的毒丹隻有偷襲才管用。據說真正的毒修,哪怕你跟他同一處呼吸,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身中其毒。

想到這裡,白逸塵更加堅定瞭將沐憐珊收入門下的決心,哪怕騙也得騙來。

到時候一打架,特別是這種群架,白大宗主隻需大手一揮,靜靜的站在後方欣賞表演就行,多好。

這邊白大宗主打著小算盤,另一邊,趙正初已經開始瞭破陣。

隻見他雙手掐印,那些佈置好的陣旗頓時亮起,一座原本虛幻的大陣,忽的顯現出來。

一步踏入,刺眼的光芒讓趙正初忍不住閉上瞭眼睛,再次睜開,已經身處另一處地方,一個記憶中,有些熟悉的地方。

“相公,我用小紅豆和薏米給你煮瞭些粥,你這天天熬夜看書,快些喝瞭去去濕氣。”

看著眼前的面孔,趙正初突然有些恍惚,這張臉,自己多少年沒有看到過瞭?

“相公?你沒事吧相公。”

“哦,剛剛走神瞭。”趙正初答道,陷入回憶。

幻境的真實,讓趙正初對那半步長生者前輩的手段感到震驚,慶幸自己有所準備。眼下,隻要跟著幻境的節奏走,慢慢尋找突破口便好。

陣法外,已經過去瞭一個時辰,趙正初依然保持著跨出一步的姿勢,在其身旁,圍繞著五滴鮮血。

旁人看不出門道,也隻能幹等著,突然,一股強盛的氣息從趙正初體內爆發開來,一滴鮮血猛地化成一枚符文,飛向瞭遠處的一棵老槐樹,趙正初停滯許久的腳步,終於再次邁出。

血壺道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得嘀咕道:“這傢夥,還真有點本事。”

蘭老魔不屑的冷哼一聲:“依仗外物終究是下乘,唯有自身強悍,才能成就長生!”

血壺道人也不反駁,大道三千,任何一條走到極致,皆能成就長生,無非是個人理念不同罷瞭。

他關心的是這趙正初陣法上的造詣,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後需要更加小心一些。

到瞭次日中午,趙正初身旁的最後一滴鮮血,終於化為一枚符文,飛向瞭前方某處,一直緊閉雙目的趙正初,此刻睜開雙眼,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大喝:“破!”

前方的景色一陣虛幻,原本一片巖壁的地方,此刻卻漸漸露出瞭一扇虛幻的大門。

“成瞭!”趙正明深呼一口氣,頗有些自傲的說道:“雖然時間有些久,但這種陣法,還是難不倒我趙某人的。”

血壺道人大笑出聲:“趙宗主辛苦瞭,如今陣法破掉,算是過瞭第一關,但我等萬萬不可松懈,進入這洞府之後,恐怕才是真正的考驗!”

趙正初與蘭老魔皆點頭,機遇往往與危機並存,誰也不知道洞府中有什麼,何況這裡面有著半步長生者的傳承,不得不謹慎。

三人調整好狀態後,緩緩的推開瞭大門,一同走瞭進去。

眾人看向打開的洞府大門,卻沒有人進去,和三個合道修士搶奪機緣,除瞭瘋子沒人敢做。

趙忠明對陳旭使瞭個眼色,二人立刻安排一眾弟子行動瞭起來。

影魔道宗為瞭減少風險,血壺道人與蘭老魔並未帶宗門弟子,當然,這二人也不覺得一群不到合道的人能威脅到自己什麼。

金中善依然在陣法邊緣的樹下,借助丹藥,傷勢也恢復瞭七八分,看著趙忠明等人正在專心的佈置著什麼,抓住機會的他連忙跑向陣外。

然而他的行動終究瞞不過八品破法修士的眼睛。

趙忠明玩味的沖著雪豹說道:“你看,他終究還是跑瞭,是不是很失望啊。”

見雪豹雙目無神的樣子,趙忠明似乎一下沒瞭興致,擺瞭擺手:“陳旭,你去將那雪豹散人處理瞭吧。”

陳旭微微點頭,身形頓時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金中善手中的玉簡可沒有查看飛舟定位的權限,此時他隻能不斷的發訊求援,並憑借感覺朝著一個方向瘋狂逃跑。

走出陣法的那一刻,金中善就明白對方必定會前來除掉自己,而身後若有若無的破空聲,顯然是對方想要慢慢的玩死自己。

但是,這樣更好!

金中善猙獰著雙目,訊息已經發出去,自己留瞭個心眼說有些情報需要當面匯報,天衍道宗隻要不是莽夫,就必定會來救自己。

噗的一聲,金中善的右腿被一道法力貫穿,頓時從空中跌落瞭下去。

陳旭的聲音遠遠傳來:“繼續跑啊。”

嘗試著止血,但那陳旭的法力殘留在內,根本止不住。

“逃,堅持,天衍道宗的人馬上到瞭!”飛舟上神秘的公子,此刻成瞭金中善手中最後一刻救命稻草。

金中善身體的各處不斷被貫穿,血液的大量流失,即便是七品境界,也已經有些承受不住。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隻有那一抹意志強稱著他不斷的前行。

雙腳失去瞭知覺,就用手。

手廢瞭,就用下巴頂著緩慢前行。

“就是這種感覺,掙紮,最後死去!”陳旭雙用近乎病態的聲音說道。

由於一些原因他積攢瞭過多的壓力,解壓方法就是折磨這些充滿求生欲望的人,一點點將對方的希望撕裂,親手一點點的將其推向深淵,這種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又是一道真氣射向金中善的後頸,金中善終於再也動彈不得。

陳旭緩緩落下,將金中善一腳踹翻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安心的去吧,我會用你的名字煉制一桿陣旗,每當我使用它的時候,我都能想起你今天苦苦掙紮的樣子,也算是對你的祭奠!”

然而,金中善笑瞭,笑的異常燦爛。

就在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他背後想起,嚇得他渾身汗毛倒立。

“我的人,你也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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