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許信從養老院裡面快步走瞭出來。
晚上吃瞭一頓便飯,相互之間增加瞭解,僅此而已。
飯後,相互留瞭電話,具體項目合作細節,以後肯定還要見面詳談。
今天的會面,隻是探一下口風。
許信回到瞭傢裡,一早接到吳楚楚的電話,連忙趕到公司。
下瞭電梯,剛走進辦公區,熱烈的掌聲驟然響起。
“老板好帥!”
“我昨晚做夢,他摟著我的腰,夕陽西下,一起遙望碧波蕩漾的海面。”
“我又想起瞭老板傾情獻唱的那首《葫蘆娃》,那是刻在我記憶裡的純真!”
……
在傾情獻唱一首五音不全的《葫蘆娃》之後,許信和員工之間,莫名其妙拉近瞭距離。
他們仿佛成瞭要好的朋友,能夠互相開玩笑。
聽著女孩們的瘋言瘋語,許信非常有風度,一路走過去,一路微笑著點頭致意。
進瞭吳楚楚的辦公室,趕緊把門關上。
“來瞭。”
吳楚楚抬起頭,把手邊的筆記本和筆拖到面前,“采礦權證已經辦下來瞭。”
“證呢?”許信好奇的左看右看。
吳楚楚那雙藍色的眼眸仿佛在鄙視人,直勾勾的盯著許信看,“審批結果還在公示階段,如果沒有意外,公示之後,咱們就可以去把證書打印出來。”
“那真是太好瞭!”許信拍著大腿,興奮不已。
吳楚楚很淡定,很冷靜,“根據你的決策,我們最近一直在為礦山開采做準備工作。
我先給你匯報一下,最近工作的進展。”
“嗯,”許信一屁股坐在吳楚楚對面的位置,“你說。”
“首先,書中礦業那棟辦公樓抵押貸款的事情,一直派人跟蹤催促,但是銀行審核還是很慢,目前仍然不確定具體的放款日期。”
“嗯,繼續跟進。”
“第二,我們篩查瞭省內外主要的礦山工程設計公司,每一傢公司,我們都實地去考察瞭一遍。
除此之外,還到他們曾經做過的礦山項目,也去實地考察瞭一遍。”
“考察結果如何?”
“選瞭五傢資質不錯,而且有過不少於三個成功案例的礦山工程設計公司,你過目一下。”
吳楚楚說著,把辦公桌上摞著的一堆文件推到許信的面前,“這是五傢礦山工程設計公司的資料,其中一二三級資質都有,在省內都有做過多個礦山設計的項目。”
許信看瞭一眼厚厚的文件,有些頭疼,“你有心儀的選項嗎?”
吳楚楚沒想到許信看都不看文件,直接問她選哪一傢公司。
說好聽點,那就是信任她。
說難聽瞭,就是許信懶散不負責任。
她也不說哪傢公司好哪傢公司不合適,看著許信的眼睛說道:“礦山建設很費錢的,我們公司現在沒錢,跟別人談合作,拿不出具體的時間、合作方式。”
又是錢的問題。
許信低頭看瞭一眼地面,主要是不敢正視吳楚楚的目光。
作為公司老板,錢方面的問題是他的責任。
但是眼下他實在沒有解決的辦法。
吳楚楚體會得到許信的窘迫,提出瞭自己的主意:“采礦權已經公示,這個時候跟資本市場接觸,肯定有不少人對我們感興趣。”
融資是很多創業公司必經的道路,依靠外力往往能夠把公司推上發展的快車道。
許信卻堅定地搖頭,“暫時不考慮融資的問題,錢這方面,我來想辦法。”
不是他不舍得股份或者不願意分享利益,實在是礦老板系統有怪癖,股權方面規定的死死地。
若不是如此,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同意卓琛海和錢龐青的入股瞭。
“你有什麼辦法?”吳楚楚直接問道。
“這點你不用管,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許信沒頭沒腦的說瞭一句。
話說到這份上,吳楚楚也不好追問,轉換話題道:“自從采礦權公示以來,已經有不少國企、上市礦企打電話過來咨詢,問我們有沒有轉讓采礦權的意向。”
“我們做事的宗旨不會變。”許信堅定地說道。
“我知道,我會把這些見面邀請都推掉。”
吳楚楚說著,那雙藍色的眼眸,再次直勾勾的盯著許信的臉,“當網紅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網紅?”
許信沒想到吳楚楚還惦記著這事。
“最近不少媒體都跟我們聯系,想要跟你進行專訪,我都推掉瞭。現在采礦權基本上辦下來,如果你想通瞭,我可以聯系這些媒體,讓你在公眾面前露臉。”吳楚楚說得很認真。
許信卻是直搖頭,“你還是給我全推掉吧,我被外面這二十多個員工嘲笑就已經夠丟臉瞭,如果到公眾面前,我就成全國的笑柄。”
“唱歌不好未必是減分項,甚至可以成為噱頭,讓你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打住!”
許信聽不下去瞭。
按她的說法,唱歌五音不全還是一件好事?
剛剛還說不想看那一大摞資料,接下來一天,他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公司裡面,抱著資料啃。
公司這邊的事情其實不是很急迫,許信下班之後,回到傢裡,計劃著第二天就回到糧坪礦區五礦段,參與項目工作。
畢竟那邊按照他的想法,直接在第三條勘探線中央位置,打瞭一個孔。
那個孔關系重大。
如果不見礦,那就是對賭失敗,賠償數千萬。
除此之外,那麼地層分析視界必然存在漏洞。
系統出問題,這才是讓人恐怖的大事!
結果早上還沒出門,就接到瞭大學班主任白衣非的電話。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無非就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學校,畢竟許信已經開學後一個多月沒有到學校報到瞭。
仔細盤算之後,采礦權已經辦下來,接下來礦山開采的諸多事宜就要正式提上日程。
可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沒找到能夠懂得礦山管理的人。
對於公司裡面的二十多名員工,他們辦理各項手續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若是要讓他們去具體負責礦山開采的繁雜事務,恐怕就有些強人所難瞭。
之前跟班主任白衣非通過一次電話,他當時就想要邀請白衣非過來管理書中礦業公司,可當時白衣非拒絕瞭,而且態度很堅決,沒有松動的跡象。
許信還是心心念念想要再次把白衣非請過來。
跟老爸老媽打電話說瞭一聲之後,他就買票直接前往學校,一方面是去學校報到,另一方面是當面跟白衣非聊聊,看看有沒有能夠打動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