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文菲、小輝、菲春和傢人團圓的時候,黃氏突然接到大兒子文芳的電話。
“爹,娘,今年我們回不去瞭,向您老人請假瞭!”
二鬼子在旁邊聽著一下子著急瞭:“文芳,今年過年你不是說好要回來的嗎?怎麼又變卦啦?”
“爹,您兒媳婦住院瞭。我得在醫院伺候她呀!”
“文芳,小娟怎麼啦?得瞭什麼病?重嗎?”
黃氏聲音有些顫抖的搶話接著問道。
“要不要我們過去幫忙啊?”
二鬼子隨後也插瞭一句。
“爹,娘,不用,不用!您二老好好在傢過年吧。提前給爹娘拜年瞭!祝爹娘身體健康,恭喜發財啦!”
“文芳,文菲剛回來,有文菲在,你就安心伺候小娟吧!記著代你爹娘向小娟問好瞭,祝小娟早日康復,春節愉快!”
二鬼子和黃氏,你一句我一句,湊瞭這麼幾句話。
“謝謝爹,謝謝娘!下次有空再去看你們!好,那我掛瞭!”
放下電話,黃氏看瞭看二鬼子,二鬼子嘴裡發出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又把黃氏的臉拉出好長好長。
他們倆一前一後又回到瞭北屋。這時張開順提出要回傢看看,意思是人傢兒子兒媳回來瞭,自己在這裡下摻乎啥呢。
結果被二鬼子和黃氏截住瞭。
“還回傢幹啥?正好你侄子侄媳都回來瞭,中午一定留下來!”
張開順看親傢的一個勁兒挽留,他站起來的身子,又隻好坐瞭下來。
菲春一直觀察著爹回來後的表情變化。
她在心裡納悶兒,怎麼半點也看不出爹對公公的懷疑呢?
就像當年大姐夫對娘獻殷勤一樣,爹從來就不多想,也不多心。
難道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嗎?
要說今天是因為兒子兒媳回來高興,顧不上多想,可以理解,那麼以前姐夫來瞭,兒子兒媳可是沒有回來呀!
她想,今天爹和文菲他們回傢,正好自己也在傢,假如自己不回娘傢,難道爹隻看到公公和娘在一起也不多疑嗎?
爹到底是無心無肺,還是善良老實呢?不對,不能說他老實,村裡有再大的困難風險事,都是找他幫助,都知道他很彪悍的。
還有,莫非文菲和小輝也不多心嗎?難道他們都這樣信任自己的所謂“親戚”嗎?
菲春對生活的認識總是深刻的,她常常處於反思狀態。她的頭腦是時刻清醒的,她一直保持高度警惕。也許這種思維和她自己的經歷有關。
她一小就看到過爹之外的那個男人和娘上瞭床,十幾歲就到瞭省會打工,也許是受到瞭小時候娘的模糊影響,才和三嘎子做瞭未婚先孕的事,後來住在姐姐傢生孩子,又被姐夫騷擾。
再後來外出打工,遇到瞭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這些經歷必然促使她的大腦,強力進行這方面的定勢思維。
現在她都四十來歲的人瞭,盡管有這麼多想法,也隻是暗暗藏在她心底而已,她學會瞭看淡人生,她學會瞭菜根學。
中午,黃氏和菲春下手,小輝也來幫忙,被她的大姑子和婆婆勸回去瞭。
小輝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回來瞭。這次回來也是考慮要和哥哥妯娌一傢團圓一次。
不巧的是,女兒剛上小學,他們小夫妻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所以,就把女兒委托給老人瞭。
當他們聽說哥嫂一傢因住院不能回傢的消息時,也感覺有點後悔。早知道嫂嫂住院,他們是必須趕到貴州去看望嫂子的。
他們不是後悔沒有看望嫂子,而是後悔他們動身回傢之前,沒有及時跟哥嫂電話溝通一下,那樣的話,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文芳一傢不能回來瞭,黃氏開始上愁瞭。
他們提前兩個多月就開始準備瞭。已經殺瞭豬,宰瞭雞鴨,燉好瞭酥魚,備好瞭充足的年貨。
他們一傢人回不來,這年貨可夠充足的瞭。得知這一消息後,黃氏和菲春商量著,中午把晨橋和孩子們都接過來,把菲春的婆婆也接過來,一起吃上一頓團圓飯。
菲春不同意接晨橋過來。
原因是,上次傢寧和菲文他們一傢來的時候,提前給他打瞭預防針,他照樣把這種善意的提醒當耳旁風,照樣喝得酩酊大醉。
上次他的爹娘也是都在場,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瞭。
菲春告訴母親,這次顧不得面子長面子短的瞭,就是一句話,你別來!
他們在廚房正談論這些問題的時候,菲春的兩個孩子做伴找到姥姥傢來瞭。
他們告訴姥姥,都要中午做飯的時候瞭,也不見娘回傢,就去奶奶傢裡找,結果奶奶傢裡一個人都沒有,所以就找到這裡來瞭。
“你奶奶呢?”
菲春問道。
“聽鄰居說,她去西山磕頭上香去瞭。”
“磕頭上香頂個屁用!修下這麼個污郎混鬼,還指望著他出息嗎!”
菲春肚子裡的怨氣又冒瞭出來。
黃氏看菲春不高興瞭,就把兩個外甥叫到北屋裡,給他們拿糖果和瓜子。
爺爺看到瞭孫子孫女,高興的叫在身邊,從衣兜裡掏出幾塊糖,分給他們。
這時姥姥已經從裡屋端出來兩盤糖果和瓜子。順便又分別給他們衣兜裡裝瞭不少。
“去,把你爹叫來吃飯,順便再去看看你奶奶,如果不見人,就告訴她鄰居,讓你奶奶也來咱傢裡吃飯,就說你爺爺也在這裡。”
兩個孩子聽話的出瞭門。
貴州這邊文芳可忙壞瞭。
其實,他們夫婦倆早已經做好瞭回傢的準備。
文芳打給老傢的電話,根本不是小娟有病住院瞭。
而是,卷入瞭一個特殊行事案件當中。他在電話裡如果說瞭實話,他最擔心的就是父母傢人的牽掛。
就在他們第二天準備離開住地的早上,當地公安局封鎖瞭他們所居住的整個小區。
而事發地點就是他們居住的十一號樓一單元。
這天早起一單元三層的一個居民下樓後發現,就在樓口右側躺著一個身穿夾克衫的男人。
這個人面部沖著墻的一面,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走近後才發現,這個人臉部和額頭等部位,都有程度不同的碰傷,嘴是張開的,還可以隱隱聞到微弱的嗆鼻的酒味兒。說明這個人之前已經飲酒瞭。
他把手指放在這個人鼻子下面,感覺已經沒有瞭呼吸。他動瞭動這個人的手臂,發現已經僵硬,看樣子這個人已經死瞭多時。
他立刻撥打瞭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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