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牛聽完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隻得點點頭道瞭一聲謝,又讓胡來再想想辦法,如果能救人,他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胡來很模糊的應瞭一聲,帶我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急忙問胡來,道:“蠱蟲是真的傳女不傳男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蠱蟲隻傳女不傳男的話,那下蠱的就是個女人,換句話說,背後脅迫馮傢就范的也有可能是個女人。
這就有意思瞭!
眼下金盆鄉出現的疑似有蠱術的人,明面上有兩個,賽玉兒和盜墓女,暗地裡一個,就是收買馮三順調查6凝香的那個,我和曹楠設計去追,結果被她一包石灰迷瞭眼,追丟瞭。
“制蠱之術確實隻有蠱苗女子才會,但並不見得下蠱之人就是女人。”胡來會意,解釋道:“蠱蟲也分品次等級,厲害的蠱蟲確實隻有制蠱之人才能下,而且下瞭之後還能控制,隨時可以要中蠱之人的命,但有些比較次的蠱蟲,卻可以經由別人的手下。”
“這樣。”我緩緩點頭,那下蠱是女人的想法,就行不通瞭。
“那馮犟頭中的蠱是厲害的還是不厲害的?”曹楠連忙問。
“不算厲害,這種蠱很小,可以鉆到人的腦袋造成精神失常。”胡來道。
“也就是說,這種蠱不一定需要蠱師下,普通人隻要用對瞭方法,也可以下?”我問。
胡來點頭,道:“對,而且兩種人下還有區別,如果是蠱師下的,那就能解,如果是普通人下的,能解的概率就很小瞭,因為解蠱涉及到瞭制蠱時候的一些秘密,隻有制蠱人掌握,普通人隻能下蠱,解不瞭蠱。”
“那馮犟頭豈不是很兇險?”我吃驚道,胡來在馮大牛面前,隻透露瞭一部分,顯然還不信任他。
“對。”
胡來點頭,說:“馮犟頭應該是被封口瞭,如果下蠱之人是覺的他還有用,將來要解蠱,那她一定是個蠱師,也就是個女人。如果下蠱之人隻想害死他,那就沒定準瞭。”
我點點頭,這個分析很到位。
“可咱們金盆鄉沒見過什麼陌生的女人呀,除瞭那個盜墓女之外,難不成,她就是蠱女?”曹楠分析道。
胡來沉吟瞭一下,道:“這就難說瞭,如果那種蠱是鐵線蠱的話,那下蠱之人一定能接觸到馮犟頭,因為鐵線蠱的下蠱方法是吃進去的,要麼是水,要麼是飯菜或者別的吃食。”
“我覺的,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我們追的那個女人。”我道。
曹楠眼睛一亮,道:“對呀,我怎麼把她給忘瞭!”
“如果是她的話,你就要很小心瞭,說明她早就盯上瞭你,可千萬別中瞭招。”胡來鄭重道。
我深以為然,以後要小心,別人送的東西盡量不吃,也要少到外面吃。
“為什麼你不懷疑徐嬌嬌呢?”黃毛摸著下巴冷不丁的問瞭我一句。
我頓時沉默瞭,好像……還真不能把徐嬌嬌排除在外。
她和盜墓男、盜墓女搭夥,卻又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的本事,或許是她的本事還沒展露出來?否則的話她憑什麼做屠傢三兄弟的頭?
“你為什麼懷疑是她?”我想不通,急忙問。
黃毛一聳肩,道:“我隻想提醒你別把她忘瞭!”
我點點頭,這點倒是說沒錯,小心女人,特別外地過來的,或者去過外地的女人。
“好瞭,現在去猜誰下的蠱為時尚早,因為鐵線蠱的下蠱方法並不難,隻要蠱師告知瞭使用方法。”胡來道,頓瞭頓他看向我:“我現在最驚奇的是,你竟然能拔出那麼多蠱蟲來,簡直匪夷所思。”
“什麼?”我聽的莫名其妙,道:“難道,蠱蟲不應該出來嗎?”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滾雞蛋的效果有些驚人。”胡來道,隨後解釋:“普通人用滾雞蛋的方式拔蠱毒,隻能將蠱吐出來的毒拔出來,運氣很好能吸出一兩條蠱蟲便不得瞭瞭,但剛才你也看見瞭,蛋黃被噬空,裡面全是蠱蟲。”
“這能說明什麼?”我愣住瞭,剛才胡來掰開雞蛋的時候手抖瞭一下,他明顯知道裡面是有蠱蟲的,現在回想,他是被驚到瞭。
胡來搖瞭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比較特殊吧。”
“我倒是覺的,或許和你身上的陽氣有些關系,蠱蟲五行屬金,比較親睞元陽之力。”黃毛道。
我更加莫名,但他們有一點說對瞭,自己確實有點不對勁;身上火氣特別重,小時候流鼻血流到長大,怕熱,打起架來眼睛會紅。
“為什麼滾雞蛋,能把蠱蟲給滾出來呀?”曹楠好奇的問。
“大部分的蠱蟲會在中蠱之人體內繁殖,它們親睞新鮮的領地,而新鮮的雞蛋帶有一股生氣,會讓蠱蟲誤以為是中蠱之人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便會鉆進去,而且熟雞蛋本身就有拔毒的效果。”胡來解釋道。
曹楠恍然大悟,我也點點頭,以前西醫還不普及的時候,人要是久病不好,就會用雞蛋在臉上,手心滾,是一種治療疾病的土辦法,很多地方都流行過,沒想到對蠱也有用。
“這種拔毒的方法一定要用鮮雞蛋,最好是剛下的土雞蛋,飼料喂養的雜質太多,沒用。”胡來有補充道。
我點點頭,明白瞭。
頓瞭頓,黃毛道:“馮大牛肯定會現他滾雞蛋的效果沒你的好,要不瞭幾天,他就會來找你。”
我看向胡來,之前是他要我去的,按道理,最應該上的是他自己,畢竟他是我們四人中最瞭解蠱蟲的人,趕蟲去過苗疆,而苗疆對我們來說,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概念的地名。
胡來一聳肩,道:“我隻是覺的你上的效果會比較好,但沒想到會那麼好,嚇瞭我一跳。”
“那馮大牛知道瞭會不會出什麼麻煩?”我心有心驚肉跳,馮大牛可不傻,這小子裝孫子都心存算計,不好對付。況且現在兩方都處於半敵半友的狀態,他要是來找自己,怕是不好拒絕,但如果不拒絕,又擔心引起那個下蠱之人的主意,那就兇險瞭。
要是那人也對我下蠱,樂子就大瞭。
“應該不會有麻煩的。”黃毛道,又說:“馮大牛求到你頭上,你就有主動權,萬一生什麼事就可以借用馮傢的力量,至於那個下蠱的人,馮大牛沒那麼傻把你說出去,你隻要不頻繁去就行瞭,面上就表現出你和馮大牛關系緩和瞭。”
我點點頭,也是,馮大牛隻要求到自己頭上,那就是籌碼。籌碼是可以交換信息的,這點對自己很重要。
之後我們又說瞭幾句,黃毛忽然一下摟住胡來的肩膀,色瞇瞇的說道:“來子,你去苗疆那次,就沒有和那裡的苗女生點什麼?”
胡來咧嘴一笑,黝黑的燒餅臉上湧上一陣紅光。黃毛頓時兩眼冒綠光,道:“咋樣?”
“還行。”胡來靦腆道,笑的傻呵呵的。
“你們在說什麼?”我和曹楠面面相覷,雖然明白他們說的是男女之事,但聽起來好像是胡來占瞭便宜,感覺他不是那種人。
黃毛色瞇瞇的,道:“你們有所不知,生苗部落的女人地位很高,因為她們沒有經歷過漢人的封建禮教,尤其是蠱苗,蠱術傳女不傳男,導致苗蠱之女的地位遠高於男人,會生什麼,你應該明白的。”
我和曹楠長大瞭嘴巴,女人地位遠高於男人,說白瞭就是母系氏族,那種社會的女子像男人一樣,很開放。
“那豈不是,可以那個?”曹楠頓時兩眼放光。
胡來嘿嘿一笑,道:“她們很主動,要是看上你瞭,會直接把你拉回傢,到時候不好意思的是你。”
“我喜歡這樣的!”
曹楠頓時就來勁瞭,一把摟住胡來的手,道:“師父,什麼時候把也我帶上?”
我一陣無語,之前看胡來那樣以為他還是個處男呢,還真是走遍五湖四海,能見識到的不一樣的風景啊。
隨後我又想到,蠱苗之女雖然不見得人人都會蠱術,但萬一撞見瞭呢,比如那種情蠱?
於是問胡來:“你闖到那裡去不怕別人對你下蠱啊,比如情蠱,把你永遠留那裡。”
“你信那個幹嘛!”
胡來滿不在乎,道:“情蠱是把雙刃劍,萬一你掛瞭,蠱女也的跟著要掛,人傢才沒那麼傻呢;再說瞭,蠱女其實很少,沒那麼容易撞見。”
“那是人傢的風俗,她喜歡你樂意,人傢吃飽撐的要害你?再說瞭,蠱也是要本錢的,不是隨便下的。”黃毛解釋的更加粗暴。
接著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討論的無比熱烈,熱血沸騰的現在就要出去苗疆。
我不知道的是,後來我們真去瞭一次,隻是事情遠沒他們腦補的那般美好,因為我們是滾尿流的逃出苗疆的,而且還惹瞭一個天大的麻煩。
色字當頭一把刀,這句話放之四海皆準!
當然,這都是後話瞭。
我現在想的是,如果對馮犟頭下蠱的人是一個蠱師,也就是蠱女,那她會不會表現出苗女的習性,奔放?
賽玉兒就很奔放,而且也有奔放的本錢,黃毛說賽玉兒在采陽補陰,但我總感覺他隻瞭解賽玉兒的一面,畢竟賽玉兒是龍頭,高黃毛不止一個層級,他沒有可能知道賽玉兒的全部底細。
難不成賽玉兒是蠱女?
可隨後,我又搖瞭搖頭,既然賽玉兒是南法會的人,而南法會又是法事行會,他們應該不會容許一個“異類”擔任龍頭一職吧?
畢竟法事行和巫蠱是兩個不同的體系,一個漢文化,一個苗文化。
這樣想著,事情就更加撲所迷離瞭,到底誰才是下蠱之人呢?
直到回到店子,我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想瞭想,我覺的有必要把馮三順招過來問一問瞭,這孫子答應的我好好的,說監視馮德亮和馮犟頭,又情況就來我這換好處,結果他一次都沒報告過,人也好長時間沒看到瞭。
馮犟頭病瞭的事還是馮大牛主動對我的說,馮三順連這個情況都沒打探出來。
想瞭想,我立刻給馮三順打電話。讓我驚疑的是,馮三順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個賭鬼天天打牌耍錢,和一幫遊手好閑的人呼朋喚友的,沒道理不通電話。
該不會出什麼事瞭吧?
如果給馮犟頭下蠱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追的那個甩石灰的女人,拿她……有沒有可能也對馮三順下蠱?
想到這,我不禁心頭微微一跳!(/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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