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又打瞭幾遍,結果還是不通,但此時天色已晚,隻能等明天瞭。
第二天一早我把曹楠叫過來,說瞭馮三順的事。
曹楠臉色一變,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咱鄉裡真藏瞭一個蠱師,這事不能大張旗鼓的探查,要小心。”
我深以為然,如果馮三順也是中蠱,或者幹脆出瞭什麼事,那肯定和那個女人脫不瞭幹系,弄不好蠱女就是她。
這樣一來咱們就得小心瞭,和蠱女硬杠上我們肯定吃虧,都是有親有口的人,人傢不好對我們下手,也可以轉而對付親朋,很難防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必須小心行事。
於是我們一合計,打算找一個經常和馮三順廝混的人問問;第一時間我們想起瞭劉二龍,那方面他比我們都熟。
我給劉二龍打電話,把事一說,劉二龍明顯還在“戰鬥”,道:“孟哥,你找那孫子幹嘛?”收買馮三順做眼線的事,我和曹楠都沒告訴他,這傢夥沒事喜歡喝兩口,怕他不小心說漏嘴。
“找他有事,他在哪?”我道。
“你該不會還想扁他吧,那我看用不著瞭,那傢夥在醫院挺屍呢,好像快一個月瞭。”劉二龍道。
“病瞭?”我心理咯噔一聲,道:“什麼情況?”
“好像是說肝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聽別人說的,好像在人民醫院。”劉二龍道,然後又說:“那個,孟哥我們這正忙著,你要沒別的事我就先掛瞭。”說完他就掛瞭。
我皺眉,馮三順好好的病瞭?馮犟頭不也是“病瞭”麼?
“這事不對勁,沒怎麼巧合吧?”曹楠色變。
我點點頭,心裡預感也越來越不好,詭事沒有巧合,所謂的巧合,一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內幕。
“去醫院看看!”我當機立斷,馮三順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牽扯到那個調查6凝香的女人,必須重視。
曹楠說好,又道:“不如這樣,我們再帶幾顆熟雞蛋過去,如果現異常,正好可以驗一驗!”
我點頭,於是分頭準備,他去取車,我去嬸娘傢煮瞭三顆鮮雞蛋,用保溫杯裝熱水泡著。
曹楠開的是一輛嶄新的皮卡,老皮卡上次在河邊被犬口屍魁撞的基本沒有瞭維修價值。王建安不愧是背靠官方的宗裁所的人,經費充足,直接給曹楠賠瞭一輛新的。
顛簸瞭將近兩個小時,到瞭人民醫院。
到住院部找瞭科室問瞭人名,馮三順還真在這裡,於是我們直奔病房。
曹楠走在前面,走到病房門口愣瞭一下,立刻把我推回去貼在門墻背後。
“什麼情況?”我被他驚的心頭一跳。
曹楠看瞭我一眼,道:“汪氏在裡面!”
“什麼?”
我一愣,立刻把曹楠換到後面,探出頭去看,一眼就看見瞭最裡面的馮三順,他好像睡著瞭,旁邊一個中年婦女正和馮三順的傢人說話,手裡提著一提水果,正是汪氏。
“她怎麼在這?”我奇怪道。
曹楠想瞭一下,道:“馮德亮和馮三順好像是同一支,馮德亮的曾祖貌似就是馮三順的高祖,所以馮三順應該喊汪氏堂嬸,算是一房人吧。”
“那這關系比馮大牛還近啊?”我道,馮大牛和馮德亮貌似不是一支的。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曹楠點頭。
我微微皺眉,道:“汪氏來探望一下生病的同支侄子,基本的人情往來,好像也沒什麼奇怪。”
“那你要進去嗎?”曹楠問。
沉吟瞭一下,我搖頭:“還是等一下吧,看看汪氏想幹什麼。”
汪氏總讓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還真說不上來,她和馮大牛通奸那件事,明顯是在撒謊,她對馮德亮根本沒什麼感情,在我面前表現的一往情深,實際是在表演。
但正是因為這點,她撒謊也順理成章瞭,誰不要面子?
之後,汪氏把水果交給馮三順的傢人,坐都沒坐,便轉身朝外面走。
我和曹楠急忙躲入拐角,汪氏沒現我們,離開病房直接離開瞭。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曹楠建議。
我說好,上次馮大牛說汪氏沒懷上,那汪氏應該不是專程來看馮三順的,畢竟馮三順病瞭那麼久瞭,而且她在病房連坐都沒坐,放下水果就離開,顯然是還有事。
於是我們遠遠的吊在後面,跟著她。
果不其然,汪氏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去瞭門診的婦產科,找醫生拿瞭單子,進瞭b室。
我預感越來越強烈,汪氏恐怕是有情況瞭,否則沒必要跑到縣城的醫院來,現在有驗孕的東西,實在不行找個老中醫搭把脈也行。
沒多久她出來瞭,手裡多瞭一張單子,看瞭看突然把單子撕的粉碎,丟進瞭旁邊的垃圾堆裡,轉身下樓,沒再返回給醫生看。
“我靠,這是有情況啊!”曹楠道。
我點點頭,扒著窗戶往下看,現汪氏下樓後,便從醫院正門離開瞭。
我立刻跑過去把垃圾桶抱起來,跑進旁邊的盥洗室,和曹楠一起把撕碎的b單碎片全部撿起來,用塑料袋裝好,準備回去拼湊起來看。
現在沒時間,因為單子被汪氏撕的粉碎,一時半會兒湊不起來,隻能回去再辦。
之後,我們返回瞭住院部,進瞭馮三順的病房。
這裡是一級護理病房,就是僅次於重癥監護室的病房,馮三順全身插滿瞭管子,臉色憔悴,昏睡著,比之前瘦瞭許多,伺候他的是他父母,五十多瞭,精神看起來也不好。
我和曹楠走上去打招呼,他們認出我們瞭,有些詫異,但也客客氣氣的請我們坐。
我拿出一百塊錢塞給他們,說一點心意。馮三順父母推辭瞭一下,收下瞭。
之後拉瞭幾句加長,我直奔主題,問他爸,道:“馮伯,三順這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就病瞭?”
馮伯嘆瞭一口,搖瞭搖頭,道:“醫生說是肝腹水,像血吸蟲引起的。”
我和曹楠對視瞭一眼,皆是眼皮一跳!
蟲!
血吸蟲也是蟲!
“為什麼說像?”曹楠敏銳的抓住瞭重點。
我也奇怪,馮三順已經住院都一個月瞭,難不成還沒確診?如果是這樣那中蠱的概率就比較高瞭;因為蠱蟲是不可能在檢查出來的。
“醫生是這麼說的,我沒啥文化,也搞不清楚。”馮伯道。
“那,三順人清醒嗎?”我也問。
“醒著的時候還算清醒,就是疼的難受,這才剛剛睡著。”馮伯道,說著話,旁邊馮三順的媽已經開始抹眼淚瞭。
我點點頭,看來必須得驗一驗瞭,於是把保溫杯提瞭起來,道:“馮伯,這都一個月瞭還不見好,要不試試土辦法吧,弄不好是濕氣過盛。”
“土辦法?”馮伯一聽,臉色明顯有些不願意。
“就是滾雞蛋,我們剛從一個病瞭的朋友那邊過來,他滾之後感覺好多瞭,反正也不傷人,這裡正好多瞭三顆雞蛋沒用完,不如試一試?”曹楠張嘴就遍瞭一句瞎話。
馮伯這才點點頭,道:“那也行,試試也好。”滾雞蛋是個萬金油的法子,即使對人沒好處,也不會有壞處,正常人滾瞭之後都能感覺舒服,去疲養顏,和按摩差不多。
曹楠對我遞瞭一個顏色,我打開保溫杯,將一顆雞蛋剝開,等溫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在馮三順的額頭上滾起來。
令我心驚的是,雞蛋果然慢慢的變灰瞭,而且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最終變黑。
……(/78.html)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