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些驚愕,但也沒多說,小聲嘀咕瞭一句離開瞭。
我急忙跑到衛生間,將神石珠洗幹凈,放進瞭口袋,懷裡的小東西已經睡著瞭,不哭也不鬧。
等我回去瞭時候,汪氏已經推出來瞭,很虛弱,但堅持要看孩子,我把小東西給瞭她。
汪氏抱著小東西,眼淚嘩嘩的直流,哽咽道:“德亮,我們有孩子瞭,你看到瞭嗎?”
我心裡不禁有些觸動,這兩口子,也真夠難的。
同時也感嘆老天爺真的很偏愛。有些人生孩子跟母豬下崽似的,生出來還不知道愛惜愛惜,走極端的直接丟在車站、廁所;有些人想要,卻要付出傢破人亡的代價。
這個世界,其實並不公平。
推到產房後,我去旁邊嬰幼上點買瞭包被、小衣服,還給汪氏買瞭一點吃食。
回去之後,汪氏強吃瞭一點甜點恢復體力,道:“小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們母女恐怕就被那個苗人害瞭。”
“這不算什麼,就算是別人,我也會幫的,況且,你還救過我一次。”我笑笑。
之後想瞭想,我試著打探陽系神石珠的事情,問:“汪嬸,醫生說在你肚子裡取出來一個圓球,你知道嗎?”
“我知道,是德亮懷胎的時候放進去的,說是安胎用的,跟一個玻璃球似的,我問他是什麼,他沒告訴我。”汪氏點點頭,頓瞭頓又說:“對瞭,那個苗人說珠子是他蠱寨的聖物。”
“他在撒謊!”我搖頭,道:“他就是想奪取別人的東西。”
神石珠一開始是九星輪上面的東西,應該是守陵人傢族的,後來九星輪輾轉到瞭金笛夫人手中,還缺失瞭。
由此完全可以推理,陽系神石珠流落到蠱寨,因為對煉制陽性的蠱蟲有莫大的好處,所以被蠱寨稱為聖物,許多年過去之後,蠱寨忘記瞭陽珠的來源,生而認為,陽珠就是蠱寨是私有物品。
也許是不知道,也許是選擇性遺忘,陽珠一開始,是屬於九星輪的主人。
根本不屬於蠱寨!
納古吒不過是拿一個借口搶奪,甚至還要把蠱胎煉制成蠱。
按照神話時代的劃分表中,人也是屬於蟲類的一種,成為人蟲。
既然蟲可以煉制成蠱,那身為蠱胎的小東西也能被煉制成蠱,也就是蠱人。
納古吒明顯是想摟草打兔子,居心不良。
“小磊,我們出來多久瞭?”汪氏問。
我看瞭一下手機,道:“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汪氏點點頭,道:“這樣,我休息半個小時,然後我們立刻離開,那個苗人知道我快要生產瞭,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我連忙說好,納古吒很強,他追過來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或許此刻已經正在來的路上。
他如果沒目標,醫院必將成為搜查的選目標。
之後汪氏閉眼休憩恢復體力,我則去瞭衛生間。
關上廁所門,我將掛在脖子上的九星輪拿瞭下來,又拿出剛剛到手的陽系神石珠。
兩個東西一接觸,頓時出一陣氤氳的光,陽系神石珠出白色的光,緩緩旋轉縮小,而後嗖的一聲,沒入九星輪盤之中,頓時九星輪盤出耀眼的金光,錚錚作響,震顫著。
大約三四秒之後,九星輪才恢復瞭原樣,一看,陽系神石珠已經嵌在瞭上面,泛著柔和的白光,一股股溫熱的氣息蕩漾,讓人感覺好像沐浴在春日的陽光裡。
“成瞭!”我狂喜。
終於又進瞭一步,九星輪也完整瞭一步。
現在的三神器當中,碧落鐘和封天印都是完整的,隻有九星輪,殘缺的不成樣子。
再之後,我又將木系神珠拿瞭出來。
6凝香告訴過我,說九行神珠必須按照固定的順序,因為都第一個嵌入的是火系神石珠,所以後面隻能嵌入陽系神石珠,木系神石珠、風系神石珠。
風系神石珠沒到手,後面的沒法嵌,但陽系之後的木系,卻是屬於五行,早就到手瞭。
果不其然,木系神石珠一碰到九星輪盤,頓時出青色的光芒,整個廁所隔間仿佛成瞭一片綠色的世界,處於莽莽森林中,呼吸的沒一口氣,都帶著樹木的味道,花草的清香。
讓我感覺整個人如同盎然的叢林一樣勃勃生機,前幾天被電烙鐵燙傷的水泡癢癢的,肉芽在生長,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復原。
無比神奇!
我震驚瞭,五行當中,隻有木是生命,主本源和恢復,沒想到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如同之前,大約三四秒鐘之後,木系神石珠也嵌入瞭九星輪盤中,九星輪略過一陣金光,緩緩歸於暗淡。
我仔細觀察瞭一下,現九星輪盤的顏色似乎起瞭一些變化,幽幽的,似乎更加的深邃瞭。
這時候,我想起瞭胡來交給我的第一篇翻譯文,就是從金笛夫人身上拿到的那本關於九星輪的小冊子。
胡來已經翻譯瞭第一部分,後面的還在繼續。
第一部分是一種攻擊術法,叫逆火龍騰,說是要用到火系神石珠和陽系神石珠。
運用規則很簡單,就是用內元力勾動兩顆神石珠,震珠而出,這是九星輪最粗糙,最白癡的應用。
而現在,隨陽系神石珠的歸位,自己已經滿足瞭所有的條件。
想瞭想,我將九星輪盤放在左手,左手手心有不祥人的印記,這個印記很特殊,是自己體內元陽之力的一個宣泄口,利用這裡將事半功倍。
接著,我深呼一口氣,氣沉丹田,想象著自己體內的元陽之力在循環的樣子,這是黃毛和胡來教我的,盡管他們並沒有踏入修煉者的行列,但在法事行呆久瞭,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之後,我猛的振臂而出。
頓時我就聽見“噠噠”,九星輪盤明顯轉瞭兩個方位,緊接著“呼”的一聲,一條火紅的小蛇咆哮一聲,從輪盤中躥瞭出去,張開嘴狠狠的咬在隔間的大門上。
“嘭!”
大門巨響,頓時碎裂成七八塊,狠狠的砸向對面的墻壁。
火蛇暗淡,但依舊沒停,撞在墻上,又在上面留下一個焦黑的坑,才徹底消失。
低頭一看,地上的復合門板半焦,還冒著火苗。墻壁上的瓷磚都碎瞭,坑足足能塞下一個拳頭。
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既激動又震驚。
太厲害瞭!
雖然感覺身體有點虛虛的,消耗不小,但效果的震撼,讓我頓時如同打瞭雞血。
這就是修煉者的力量,和普通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面。
這門板雖然是復合板,但一下將它打碎成七八塊,並且燒的半焦,對普通人來說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換而言之,自己現在可以算是一個真正的修煉者瞭,雖然先天就是修煉者,但沒有攻擊術法,終歸的欠缺的。
此刻,廁所裡並不止我一個人,一共三個男的,兩個在小便池,一個在洗手池。
看見眼前這一幕都驚呆瞭。
有兩個人反應過來之後撒腿就跑,還有一個居然不怕死的拿起瞭手機。
“不能再呆瞭!”
我強行壓下心中的狂喜,將九星輪揣進口袋,跑回瞭病房。汪氏這會兒醒瞭,因為小傢夥哭瞭起來,看樣子是餓瞭,初乳還沒吃。
“汪嬸,我們得走瞭。”我直接開口。
醫院的門被損壞,到時候被人拉住,就走不瞭瞭,更關鍵的是,我心裡開始惴惴不安,一股危機感籠罩在心頭。
汪氏遲疑瞭一下,點點頭,“好,我到車上再喂。”
我將她慢慢扶起來,將吊瓶和藥品全部收好,一手攙著她,一手抱著小東西偷偷的離開。
下到車庫,我將汪氏送上後座,掛好吊瓶,貼上車牌準備離開。
“小磊,他來瞭!”
可就在我收好帆佈準備上車的時候,汪氏顫抖的尖叫傳來。
我閃電般轉身,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隻草鞋的鞋底。
“嘭!”
我隻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便橫著飛瞭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整個人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半天都爬不起來。
餘光一看,不是納古吒是誰;簡直就是一狗鼻子,竟然這麼快就跟上來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要是在金盆鄉,我還得掂量掂量,可你居然自己跑出來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納古吒冷冷道,閑庭信步的朝我走來。
我晃瞭晃頭努力站起來,嘴裡甜,一抹嘴角,有血,這是被踹出內傷來瞭。
“有什麼臨終遺言快說吧,我會替你轉達的。”納古吒眼中殺意漸濃。
“呸!”
我唾瞭一口血沫,道:“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並不多,殺我,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金盆鄉的局面太復雜瞭,牽一而動全身,他敢冒冒失失的的殺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小子,別故弄玄虛瞭,生死有命成敗在天,沒瞭你,太陽照常升起,受死吧!”納古吒眼中殺機一閃,一甩手,一片黑色的東西嗡嗡的飛向我。
赫然是蠱蟲!
他這不光是要殺我,還要將我毀屍滅跡,化為膿水;顯然,他也知道殺我的後果不輕。
我大驚,生死存亡之際,閃電般伸手拿起九星輪,元陽之力透體而出。似乎是危機的壓迫,我感覺這一次的蓄元感明顯得多,一股溫熱的熱流閃電般從體內躥到手上,再從掌心不祥人印記噴薄而出。
那是一縷火彩!
“吼!”
緊接著,就見一條嬰兒手臂那麼粗的火蛇咆哮一聲,張口將飛來的蠱蟲一口吞沒,而後毫無阻滯,咬向蠱蟲後面的納古吒。
納古吒大驚失色,本能的往旁邊一跳。
不得不說,他的度很快,千鈞一竟然閃開瞭正面。
但……火蛇竟然如同活物一般,一記神龍擺尾,狠狠的掃中納古吒,頓時讓他半身燒焦,如同炮彈一般,狠狠的砸向停車場的花壇,直接將一顆景觀樹攔腰砸斷。
我則腳下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渾身如同抽空瞭力氣一樣,軟綿綿的。
這一記火蛇比之前在廁所的那一記強瞭一倍不止。很顯然,它的威力是看臨場揮的。術法名叫逆火龍騰,也就是說,將來威力足夠大,可能打出去的不是火蛇,而是火龍。那時候的威力肯定強悍。
敢和龍字沾邊的東西,都不會差。
納古吒掉到瞭花壇的另外一邊,生死不知。
但我已經沒力氣追過去,咬著牙踉踉蹌蹌的起身,回到瞭車裡,然後驅車繞瞭一圈往花壇後邊去瞭。
納古吒要是躺在地上,就給他補一車輪子,碾死他。
可惜等我到瞭花壇後,卻現納古吒不在,地上一條很明顯的血跡延伸向醫院的急診大樓旁的陰影中。
我暗恨,狗日的混蛋,這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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