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驅車直接沖出瞭醫院,度盡可能的快,汪氏緊張的朝後面張望,見遠離瞭醫院,才松瞭一口氣。
我心臟也是砰砰直跳,對陣納古吒,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完全是硬著頭皮上陣。
生死存亡的危機讓我常揮,逆火龍騰展現的效果驚人,一擊神龍擺尾,將幾乎已經逃脫的納古吒掃飛,不用想,必然是重傷。
真希望他能就此掛掉,但我知道修煉者的生命就跟小強一樣,沒那麼容易死。
如果自己還有餘力,應該追上去把他幹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留著終究是個禍害。可惜自己現在全身虛,納古吒還有本命蠱護身,這樣追上去,死的十有**是自己,隻能等將來瞭。
走瞭很遠一段距離後,我拿出手機,撥打瞭黃毛的電話。
“孟磊,什麼情況?”接電話的是胡來。
“我打傷瞭納古吒。”我道,然後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瞭一遍,道:“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現在都沒有落腳點,開著車漫無目的,不知道去哪。”
胡來聽瞭十分詫異,道:“真沒想到,你竟然突破到修煉者的層次瞭,我想納古吒肯定是沒想到這一點,所以才吃瞭粗心大意的虧,下次你再遇到他,恐怕就沒便宜可占瞭。”
“誰說不是,我現在正為這事頭疼呢,給點指導意見。”我道。
納古吒剛才根本沒想到我會突然成為修煉者,猛然間吃瞭大虧,一旦等他有瞭準備,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別的不說,就說他的度,自己就應付不瞭,太快瞭。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自己的逆火龍騰雖然厲害,但出招度太慢,在納古吒面前,就是個擺設。
“汪氏什麼情況?”胡來沒給出答案,反而問道。
“他生瞭,母女平安。”我道。
“要我看,你還是回鄉裡來,外面恐怕更加危險。”胡來道。
“回鄉?”我眉頭緊皺,道:“可納古吒要是再殺過來,誰能擋住他?”
“你聽我說。”胡來急忙道:“現在的外面對你來說很危險,鬼族現在已經盯上你瞭,你護著汪氏,連累她都會有危險。還有,剛才你掛掉電話後,黃毛已經去瞭小紅樓,守陵人三大正裔都被他打傷,南法會和宗裁所不會坐視不理。納古囂張一時,後面敢不敢回鄉,還是個未知數。此外還有一點也很關鍵,納古吒在弄清楚你的底細之前,肯定是不會輕易回鄉的。所以,現在你不應該急,急的應該是納古吒。”
“這樣啊,行,那我們轉道回來,你通知衛生院那邊做好準備,汪嬸這兩天恐怕得在衛生院度過。”我道。
汪氏剛剛生產,而且還是剖宮,實在不宜在傢養著,更關鍵的是,她已經沒傢瞭。
胡來應下,我於是驅車往回趕。
路上我把回鄉的建議和汪氏說瞭,汪氏點點頭,道:“小磊,你覺的可以那就回,嬸娘聽你的。”
“好,那您先休息一下。”我道。
汪氏產下蠱嬰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就變瞭,那股子狐媚之氣沒有瞭,重新變回瞭正正緊緊的良傢婦女。以前懷胎的時候,她眼神都是帶鉤的,現在也沒有瞭。
我不由感嘆,蠱惑蠱惑,蠱的惑力真不是一般強的,汪氏很大一部分能力、氣質的改變,都是肚子裡的蠱胎在作怪,迷失瞭本心本意。
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蠱胎也真夠強的,尤其是它趨利避害的能力,簡直堪稱嚇人。
甚至可以說,汪氏很大一部分行為,都是蠱胎在操控她。
這讓我想起瞭蠱嬰之前看我的眼神,還沖我笑,我本能的回頭看瞭一眼後視鏡,結果現,蠱嬰一雙眼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後背,熠熠亮。
似乎現我偷窺她,她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頓時後脊背的毛全部炸立起來,這個蠱嬰,很不簡單,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能蠱惑汪氏,現在出生瞭,隻會更厲害。
直覺告訴我,蠱嬰惹出來的麻煩事,恐怕才剛剛開始。
車很快,第二更的時候,我們秘密回到瞭鄉裡,汪氏住進瞭衛生院;之前的打是曹楠一個人完成的。
我們五個人分成瞭兩撥,一撥住在我店子,雷暴法陣的雖然被鬼魅邪祟直接沖進去破壞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
胡來守在店子裡,剩下的四人守在衛生院,我和曹楠打更的時候,時不時和曹楠通一下氣,確定狀況。
但店子沒任何異常,反倒是蠱嬰狀況不斷,小傢夥居然不吃奶,急的馮大牛和汪氏團團轉。蠱嬰不吃奶就哭,聲嘶力竭,嗓門大的跟好幾歲的幼童一樣。
起先還以為是蠱嬰吸不出奶來,於是找瞭吸奶器把乳汁抽出來,再用奶瓶喂,結果蠱嬰還是不吃,一個勁的哭。
汪氏剛生產完又是一通折騰,本來就虛,蠱嬰吵鬧不停,醫生再這個可能那個可能一通嚇,直接昏瞭過去。
“嬸娘!”馮大牛驚呼一聲,立刻過去拍他,然後急忙沖出去喊醫生。
黃毛眉頭猛皺,將蠱嬰從汪氏話裡抱瞭出來,歪頭想瞭想,對我道:“孟磊,我覺的不是嬰兒不會吃,而是她根本就不吃奶。”
“啥,不吃奶?”我一愣,道:“那吃什麼?”
“你伸手摸摸她的嘴角。”黃毛道。
“幹什麼?”
“你摸摸看。”
我無語,半信半疑的伸出手,點在蠱嬰的嘴角上。
結果神奇的事情生瞭,蠱嬰竭斯底裡的哭聲戛然而止,睜開眼睛看著我,烏溜溜的。
下一刻,她突然一扭頭,將我的手指含在瞭嘴裡,緊接著就感覺手指像是被刀子劃瞭一樣。
我觸電般抽手,驚訝的現,自己的手指頭竟然被咬破瞭,鮮血直接流瞭出來。
這讓我震驚,剛剛出生的嬰兒,哪來牙齒?
太匪夷所思瞭!
我正想問什麼,嬰兒這時候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將嘴唇上滴落瞭一滴血舔食,小嘴“噗噗噗”,似乎很美味的樣子。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這時候就算再笨也能明白瞭,蠱嬰不吃奶,吃血。
我看向黃毛,黃毛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道:“蠱嬰不是尋常嬰兒,吃的依舊是陽氣足的東西,比如你的血。”
“你們的呢?”我眉頭一皺。
黃毛微微搖頭,也伸出手指放在嬰兒的嘴角上,但嬰兒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張嘴又開哇哇大叫。
“你的血陽氣十足,她隻吃最好的。”黃毛道,說完便把蠱嬰塞到瞭我懷裡,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交給你瞭。”
“我靠,不是吧,天天吸我的血,這我怎麼受得瞭?”我本能的想退縮,吸血和吸陽是一個道理,萬一失控,會要命的。
“她隻是一個嬰兒,吸不瞭多少,你就當獻血啦,順便鍛煉鍛煉造血功能,沒什麼害處。”黃毛沒心沒肺的說道。
我無語,但看這小東西哭的竭斯底裡,又有一絲不忍,想瞭想,一咬牙一跺腳,把還在流血的手又放進瞭小東西的嘴裡。
她立刻就不哭瞭,閉著眼睛吸的暢快,小小的嘴非常有勁,感覺指皮都快吸破瞭。
三五分鐘後,直到她吃飽喝足,才松開我的手指頭,舔瞭舔小嘴,心滿意得的睡瞭過去。
看著懷裡隻比巴掌大一點的小生命,我心裡突然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鮮血的交融,似乎產生瞭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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