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婚禮現場

作者:是江不是薑 字數:2075

宋清歌恢復神智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很久瞭,臥室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好點瞭?”

頭頂傳來顧朝的聲音,宋清歌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朝卻不著急,圈著宋清歌的手收緊,將人抱得更緊,“以後不想見可以不見,顧傢永遠是你堅實的港灣。”

“我沒那麼脆弱。”她隻是受瞭原主情緒的影響。

“嗯,清清很厲害。”

“……”這哄小孩的語氣。

宋清歌微微仰頭,試圖去看顧朝。漆黑的夜裡,她似乎看見顧朝在認真地註視她,追著她的目光。

心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陌生……

“顧朝---”宋清歌低著頭,輕聲喊瞭一句。

“嗯。”

一陣稀稀疏疏的佈料摩梭聲後,宋清歌整個身子都藏進瞭顧朝的懷裡,偏偏宋清歌體溫偏寒,而顧朝周身發熱,即便抱在一起也感覺不到熱。

放下心防的宋清歌讓顧朝忍不住心間發軟,心臟像是泡在水裡一樣。

再次醒來,天已經亮瞭。

旁邊也沒瞭顧朝的身影,宋清歌隨便換瞭身衣服就下樓瞭,經過廚房的時候,瞥見裡面的人影腳步頓瞭頓。

顧朝看見宋清歌難掩臉上的詫異,繼而想到昨晚的事,語氣淡淡,“不熬夜確實能早起瞭。”

“……”

宋清歌自己也很奇怪,上次跟顧朝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她的神力失控,導致人直接跑到瞭紀衡傢裡,而昨晚居然沒有發生什麼。

“既然起瞭,洗洗手準備吃早飯吧。”

“看在昨晚把你當抱枕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試試你的手藝。”

顧朝聞言,嘴角微微彎起,眼裡有笑意閃過,“若是手藝不佳,還請宋大小姐多多包涵。”

“看你表現。”某人一副女王姿態,清冷又高傲。

……

沈傢的婚宴現場。

“幹嘛擺出一張臭臉,誰惹你瞭?”齊成翰勾住江遲的肩膀,調侃一句。

江遲嫌煩,抬手打掉瞭齊成翰的胳膊,“別來煩我。”

齊成翰表情錯愕,盯著江遲看瞭好一會,“誰惹我遲哥瞭,這臉臭得……”

恰巧許司言在旁邊,齊成翰走過去問他,“江遲怎麼瞭,一副別人欠瞭他錢的樣子。”

許司言聽見齊成翰的聲音,朝江遲看瞭一眼,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江遲跟宋清歌走在一起瞭。

“司言?”齊成翰用胳膊抵瞭抵許司言,將他才愣神中拉瞭回來。

許司言冷淡地搖搖頭,“我並不清楚。”

“你倆不是一個學校麼,你怎麼會不知道?”

“最近這段時間公司和學校的事都夠我忙瞭,我哪裡來的多餘時間去關註其他事情。”

許司言推瞭推鼻梁上的眼鏡,眉宇間隱隱可見一絲疲憊。

“照你這麼拼法,遲早猝死。”齊成翰感嘆道。

像他們這些富傢公子其實也分兩種人,一種就是遊戲人間,無事一身輕的紈絝子弟,另一種就是像許司言這樣的,從小就聰明,典型的別人傢的孩子。

“誰猝死?”周袂人未到聲音先響瞭起來。

齊成翰用下巴指瞭指許司言,“喏,除瞭這位大忙人還有誰。”

周袂淡淡一笑,顯然知道許司言的性子。

“話說,江遲最近跟點瞭炸藥似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嗎?”齊成翰示意兩人朝江遲的方向看過去。

周袂摩挲著下頜,不確定地開口,“會不會是跟他的女朋友有關?”

江遲這人冷得很,臉上除瞭拽樣也沒其他情緒瞭,目前能引起他情緒變化的也就他那位傳說中的女朋友。

齊成翰眼睛一亮,拍瞭拍手,“我怎麼沒想到,江遲這小子也就他女朋友能治。”

周袂在江遲附近看瞭一圈,沒見到與他關系親密的女生,喃喃道,“江遲沒帶他女朋友出來嗎?”“難不成鬧矛盾瞭?”

“我先過去瞭。”許司言看見不遠處的許父,隨意丟下一句便抬腳離開瞭。

許司言前腳剛離開,沈嘉銘後腳就到瞭,看著三人,剛才還維持良好的狀態瞬間垮掉,“你們三怎麼在這偷懶?我都快累死瞭。”

結婚的明明是他姐,偏偏他這個弟弟累得要死。

招待客人什麼的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親姐姐結婚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作為弟弟自然要出點力。”齊成翰調笑道。

“滾---”沈嘉銘笑罵,“盡會幸災樂禍。”

齊成翰聳瞭聳肩,對一旁的周袂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周袂點頭,臨走之前看瞭江遲一眼,對沈嘉銘說,“不知道誰惹到江遲那傢夥瞭,你待會看看他。”

“嗯。”沈嘉銘隨口應下。

兩人走後,沈嘉銘忽然扯瞭扯嘴角,擺出一副輕松的樣子走過去拍瞭拍江遲的肩膀,“我姐大婚的日子你冷著臉不好吧?”

“知道瞭。”江遲隨口敷衍,語氣煩躁。

嘖……

這是又被前女友氣到瞭吧?!

許司言回到婚宴現場,不動聲色地在周圍掃視瞭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唇線繃直。

“司言怎麼一個人在這?”

沈嘉銘的父親剛迎完賓,就看見獨自一個人待著的許司言,隨口問道。

“伯父。”

“嘉銘他們人呢?”

“在後院,一會兒就過來瞭。”

“那個混小子,我就一會沒看住他,又跑去偷懶。”提起小兒子,沈父罵罵咧咧的。

許司言表情不變,下一秒狀似無意地問,“伯父有看到顧氏的人嗎?”

“顧傢的人要晚上才過來。”沈父隨口道,然後好奇地盯著許司言,“司言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顧伯父的兒子是我的學長,聽到顧傢也會參加婚禮不免多問瞭句。”

沈父點頭,也沒多想,接著大掌拍瞭拍許司言的肩膀,慈愛道,“覺得無聊就去找嘉銘他們,伯父先去招待客人瞭。”

許司言微微頷首,“伯父不用擔心我。”

酒保路過的時候,許司言隨手拿瞭杯香檳,找瞭個僻靜的角落安靜地待著,眼神涼薄,睥睨一切,仿佛在場沒有能入他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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