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宴會也漸漸的到瞭尾聲,李傢人逐一把賓客送出瞭別墅的大門……
自從知道瞭楚琛是楚永寧的兒子後,宋玉青就好像變瞭一個人一般,對楚琛是熱情得不得瞭,那模樣根本不會有人想得到,之前她還覺得楚琛相當的討厭。(.)
除瞭宋玉青之外,李蓓蓓看向楚琛的目光也帶著不可思議,對她來說,楚琛身份的變化,就好像是青蛙突然之間變成瞭王子一般,讓她一時間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處在的世界裡,居然會遇到這種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狗血情節。
和李傢人告辭後,楚琛他們一行人就走向瞭自己的車子。
路上,高宜雅對楚琛說道:“阿琛,你是不是和餘傢人有仇?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聽到秦珍說要對付你,怎麼樣,要不要叫你舅舅警告一下他們?”
“千萬別!”楚琛連忙擺手道:“餘廣傑的事情比較復雜,我現在還巴不得他來找我的麻煩呢!這事舅舅暫時還不能插手。”
“原來是這樣啊!”高宜雅點瞭點頭,而後輕嘖瞭一聲道:“不過,我就怕餘傢人不按長理出牌啊,這樣你可是會有危險的。”
“是啊!”劉老也連忙說道:“這事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一旁的吳叔也露出瞭擔憂的表情,至於趙荷妍則是因為見識過楚琛的身手,再加上她也沒經歷過社會的險惡,此時她不但沒擔心。還恨不得餘傢人現在就來找楚琛的麻煩,好親眼看看。楚琛是怎麼暴揍那些人的。
“你們放心好瞭,我又不是真的不怕死。這段時間我會一直讓胡勇跟在身邊的,而且你們別忘瞭,我的身手可不差。”楚琛做瞭個安心的表情,笑著說瞭一句。
“是啊!是啊!表哥打敗阿超叔那樣的高手,都是小菜一碟呢!”
趙荷妍接過話道:“對瞭表哥,你什麼時候也教下我拳法啊,那時看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哼哼哈嘿……啊喲!”
高宜雅一把拎起她的耳朵。怒道:“你這死丫頭,亂七八糟的說個什麼,是不是又皮癢瞭!”
趙荷妍一個勁的叫喚道:“啊喲!媽,您能不能輕點啊,我就是那麼一說嘛!……”
看著趙荷妍那副苦臉模樣,楚琛他們忍不住就笑瞭起來。……
…………
因為十二月的事情比較多,於是第二天,楚琛就帶著胡勇和吳叔一起坐飛機直飛瓷都。
三人坐的是傍晚的飛機,飛機又晚瞭點。到瓷都的時候,都已經過瞭晚飯時間瞭。
吳叔事先已經和瓷都這邊打電話聯系過,剛出瞭飛機場的出口,三人就看到瞭接機人員。一位二十來歲的英俊小夥,經過吳叔的介紹,楚琛才知道。原來這人是吳叔之前提起過的,一位參與過毛瓷制作的老師傅的孫兒。
英俊小夥名叫錢成。雙方寒暄之後,就駕車把三人送到瞭之前已經定好瞭賓館。安排好瞭住宿,錢成又請兩人吃瞭頓晚飯,隨後楚琛和吳叔就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去瞭。
到瞭瓷都的第二天,吳叔就帶著楚琛和胡勇去之前談好的那傢陶瓷廠看貨,其實楚琛還是很相信吳叔的,知道他辦事很老道,找的廠傢應該實力不會差到哪去,因此,原本楚琛其實是打算做甩手掌櫃的。
不過楚琛剛把這話說出來,吳叔就是好一陣訓斥,說瞭一通道理後,讓楚琛一定要把中間的流程學會。
聽瞭吳叔的訓斥,楚琛著實不好意思,於是就認識的跟著吳叔學習起來,他本來腦子就聰明,再加上又能過目不忘,很快就把相關方面學瞭個七七八八,要不是他藏拙,吳叔都會被他的學習速度嚇死。
楚琛對陶瓷廠燒制的樣品非常滿意,於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大傢就簽定瞭為期兩年的合同。
其實如此楚琛沒有打算自己研究毛瓷,他完全可以把合同的時間簽定的更長一些,這樣拿貨的價格也會便宜許多,不過現在他決定研究毛瓷,那麼將來肯定會有自己的陶瓷廠,這些高仿瓷,到時也會在自己的陶瓷廠燒制。
要不是楚琛擔心新組建的陶瓷廠經驗不足,再加上到時肯定要以燒制毛瓷為第一要務,他連兩年的合同都不會簽。
忙活完合同的事情,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這次瓷都之行的重中之重,關於組建研究毛瓷的班底。
之前劉老說的那位核心人物名叫杜厚,他在楚琛他們來到瓷都的那天,就已經聯系過瞭,他說為瞭能更好的體驗當時的氛圍和困難,想讓楚琛他們先去當年的燒制地點參觀一下,對此,楚琛和吳叔都沒什麼意見。
於是等他們簽定好瞭合同,就打瞭個電話給杜厚,約好第二天大傢就在那邊的一所窯廠集合。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過早飯後,就乘坐錢成的車子,前往昨天約好的地方,不過這次的行程,差點把四人都給嚇得魂飛魄散。
當錢成駕車途經一個村莊時,前面不遠處正好是一個大急轉彎,他們的車在路面勻速前進,卻萬萬沒想到,迎面開來一輛大貨車,而且車速極快。
眼看著雙方就要撞上瞭,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錢成急忙朝右一打方向猛踩剎車,他們的車一頭撞在右邊路旁的棵樹上,頓時車就熄火瞭。
四人的臉色嚇得沒瞭一絲血色,輕飄飄的從車上走瞭下來,發現車頭保險杠撞得變形很嚴重瞭,所幸大傢都沒事。而那輛瘋狂的大貨車卻像沒事一樣停都沒停一下,一路急速逃竄,一轉眼,就沒瞭蹤影。
“ctmd,急著去投胎啊!”
錢成雙眼通紅的朝著貨車離開的方向怒罵瞭一聲,隨後就轉頭問三人道:“你們看到他的車牌沒有,這個龜孫子,我一定要找他算帳!”
吳叔搖瞭搖頭,他剛才嚇的腦子一片空白,哪還會註意到那貨車的車牌?
“我知道!”
楚琛剛才雖然也被嚇的夠嗆,不過後來他還回頭朝貨車離開的方向看瞭一眼,正好看到瞭那貨車的車牌號碼,於是他就把號碼報瞭出來。
錢成剛才也不過是說瞭句氣話,他也知道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還會看到車牌的機率很渺茫,不過卻沒想到楚琛真的看見瞭貨車的車牌,雖然他多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卻正和他的意思,隨後他和兩人交待瞭一句,就到一邊打起電話來。
過瞭片刻,錢成打完電話走瞭過來,一臉晦氣的說道:“今天也真夠倒黴的,我剛才聯系瞭路障指揮中心,說是至少要一個小時,才有車到這裡。”
楚琛聽他這麼說,連忙走到一邊給杜厚,說他們遇到瞭車禍,要晚去一會。杜厚聽說楚琛他們遇到瞭車禍,頓時就嚇瞭一大跳,直到聽楚琛說人沒事,才放下瞭心,並表示馬上派車來接他們。
打完瞭電話,楚琛他們也隻能坐在路上苦苦耐心的等待著車子的到來。
這時候,一位老大爺估計是看到這裡發生瞭車禍,就急忙走過來,問他們要不要幫助。
楚琛原本想要推辭一下,不過看到吳叔還在心悸的模樣,就說道:“大爺,不知能否掏碗熱水喝喝?”說著他給老大爺遞上瞭香煙,套著近乎。
老大爺一看楚琛挺禮貌,就笑著說道:“行,我傢就在前面不遠,你們要不一起過去吧,不過這車?”
“吳老,你們過去吧,有我在這裡等著就行瞭!”錢成連忙說道。
“要不還是我留在這裡吧!”胡勇說道。
錢成擺瞭擺手道:“不用瞭,對方是我認識的朋友,還是我留在這吧!”
既然錢成這麼說,大傢就隨瞭他的意,於是和錢成交代瞭幾句,三人就隨著老大爺一起去瞭他傢。
路上,通過閑聊,楚琛得知老大爺姓魯,據說是在明末的時候從魯省逃難逃過來的,而且傢族在明清兩朝,都有人當過大官,直到清末年間才衰敗瞭下來。
楚琛和吳叔得知瞭魯大爺傢的情況,不禁是面面相覷,這樣的人傢不會有什麼古玩吧?難道今天是要因禍得福瞭?
魯大爺傢就是典型的江南農村的磚瓦房,前廳就放著一張八仙桌,對著正門的墻壁處,放著一張長臺,長臺上方掛著一張“福祿壽”三仙畫像。
魯大爺的老伴前幾年生病去世瞭,兒女現在都住在城裡,傢裡就隻有他一個人,楚琛看到傢裡窗明幾凈的模樣,就知道魯大爺應該是個勤快人。
沒一會,魯大爺就端著茶壺和三隻茶杯從裡屋走瞭出來,不過當楚琛和吳叔看到茶杯的模樣時,心裡就不由得大吃一驚。
三隻茶杯之中,其中兩隻正好是成對的一組茶杯,兩隻杯子的直徑差不多有**公分,杯程敞口,造型穩重,看上去釉質潤澤。內施白釉,外壁青花滿書梵文,青花發色標準,書寫規整。
楚琛把杯子拿到手中,發現此杯胎質縝密,杯體輕盈,筆觸纖細,書寫工整,又集佛教題材於一器,堪稱佳作。另外他還在杯底看到瞭“大清雍正年制”六字二行楷書款,從書寫方式看,應該是雍正本朝的款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