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第70節

作者:啟夫微安 字數:4304

王姝:“……”

什麼一樣賠十樣,王姝扯瞭扯嘴角,“要賠十個美人……”

“不用。”

蕭衍行忽地轉過頭,一雙眸子鎖定瞭王姝,“姝兒,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吧?”

王姝心口驟然一縮,低下頭去。

“一直不動你,一是看在你年歲還小的份上。二是我從不勉強女子。”蕭衍行還穿著黑色的大麾,金冠烏發,眉眼之上有著細細的水珠。外頭似乎寒氣重,進瞭屋熱,冷熱交替,他眼睫就沾瞭水色。不知是舟車勞頓太累瞭還是怎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不如趁機好好思索,想清楚再回答我……”

王姝眼睫劇烈的顫抖瞭幾下,稍稍抬起來,就發現蕭衍行不知何時靠在瞭軟榻邊緣閉上瞭眼睛。

湊近瞭他,發現他已經睡著瞭。

過年至正月這段時日,蕭衍行一直在外面,不知在做什麼。估摸著外頭的事情確實很多,他眼底青黑十分明顯。王姝鬼使神差的伸手撥弄瞭兩下他的眼睫,蕭衍行的眼睫毛非常長,跟假的似的。才撥弄兩下,她的手腕便被一隻手握住。

下一刻,她一聲驚呼,整個人猶如失重的風箏往下墜去。

人重重地砸在瞭蕭衍行的懷裡,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卷著她往軟榻翻瞭個身,完全將她覆蓋在身下。然後一隻手握住瞭她的下巴,抬起來。

下一刻,兩瓣兒溫熱的唇便貼瞭上來,舌尖撬開她的唇齒,鉆瞭進來。

第六十二章

安靜的書房中,響起急促的呼吸和輕微的水澤聲。

溫熱的舌尖極緩慢地探進來,帶著慢條斯理的試探。試圖去勾纏王姝的。王姝這一刻也不知是腦瓜子嗡掉瞭,還是被美色迷住瞭,竟絲毫沒有反抗。任由這人一隻手掐住瞭她腰肢,一手握著她的下巴抬起來。食指和中指兩根修長的手指卡住瞭她的下頜骨,迫使她張開唇,任他予取予求。

這人來之前約莫是喝過蜜露,要麼就是吃過甜食。嘴裡一股清甜的香氣,十分醉人。

他起先是有條不紊的試探,越到後面越急促,越吸吮越霸道。仿佛要將王姝所有的氣息都奪走。舌尖竄上來的酥麻,與越來越稀薄的空氣,王姝的呼吸也開始零碎。

頭皮發麻伴隨著極強的性.吸引力,王姝有些把持不住地,一把扯住瞭他的頭發。

蕭衍行被她扯得頭往後猛地一仰,修長的脖子形成瞭一個弧度,喉結都凸起瞭。他並沒有計較王姝的粗魯,哼笑瞭一聲反手去抓王姝扯他頭皮的手。

拍瞭拍,示意她松手。

但王姝此時哪裡有這心領神會?腦袋早糊成瞭一團。

沒法讓這姑娘松開他的頭發,蕭衍行幹脆抬手握住金簪一扯,啪嗒一聲金簪掉到地上。抹黑如緞的頭發灑落下來,讓他整個人的面相都妖異瞭起來。

他驟然翻瞭個身,王姝急促地呼吸著被人牢牢地罩在身下。

此時,她鼻尖嗅到的全是某人身上清淡的清新氣息。蕭衍行其實也不怎麼會親吻,他從出生至今也就吻過王姝一個。上一次的唇齒相依是王姝主動的。他彼時神志不清,知道是王姝便任由她擺佈。如今回想起來隻剩下凌亂酥麻的記憶,追著王姝的唇舌是全靠本能。

王姝舌尖被他吸吮得發麻,下唇被他沒輕沒重的幾口給啃破瞭皮。又疼又麻,可伴隨著從尾椎骨沖上頭頂的酥麻,她的氣息也被擾得凌亂不堪。

“爺,爺……”王姝費瞭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別被套進去,“松,松嘴。我可以解釋的,我可以解釋!”

蕭衍行這人是真的夠狠,哪怕此時已經蓄勢待發,也依舊克制得沒有伸手去扯掉王姝的腰帶。聞言,當真緩緩松開瞭王姝。

他那覆蓋住眼瞼的濃密眼睫顫瞭顫,緩緩地睜開。不知是否是錯覺,叫他本身淺淡的眸色之中濃鬱的欲望在翻滾,深深地凝視著王姝。

王姝被他看得心驚肉跳,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

蕭衍行凝視瞭王姝雙眸許久,緩緩挪開瞭身體的轄制。王姝的嘴唇被他吸吮得腫脹,隱約有些發燙。面上也泛著情動的粉色,一雙眼睛裡仿佛泣淚。眼尾泛著我見猶憐的胭脂色,雙目水汪汪的叫人心神蕩漾。若是一般男子看到這樣的王姝,必定會松不開這個手。

幽幽地吐出一口氣,蕭衍行終究還是翻瞭身下去,放過瞭她。

她不願意,他便沒有勉強。

王姝趁機下瞭軟榻,快速退後瞭幾步站遠,扭頭警惕地盯著蕭衍行。

軟榻之上,蕭衍行的衣裳早已凌亂。鬢角的烏發半遮著臉頰,不僅沒顯得狼狽反而透著一股肆意的意味來。他單手撐著靠背坐起身,胸前的衣襟也松開瞭。蕭衍行其實也猜到瞭王姝的顧慮,這個丫頭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樣。看似溫順,實則長瞭一身反骨。

強迫她或許會讓他得償所願,但絕不會是他想要的‘得償所願’。

“解釋。”

“……什麼解釋?”王姝也沒註意到自己此時的模樣,腦袋裡還是鬧哄哄的。

“關於你賣瞭我的妾。”

王姝一個激靈站直瞭,本著笑臉解釋起來:“啊啊,這個,爺,不是……說賣,爺你未免太不會說話瞭。這樂於助人的事,怎麼能算賣呢?”

王如意如今已經算是她王傢人瞭,這是義結金蘭,怎麼能說這麼難聽呢?

再說,這也不是她起的頭,她好心還不能有個好報嗎?

抬眸瞥瞭眼蕭衍行,王姝絞盡腦汁反駁道:“……爺你需要明白一樁事兒。這不是我在搞事兒,而是本來就是有事兒找上瞭我。我避之不及,隻能迎面解決。我是出於好心,再說,爺不是說溫侍妾已經病逝瞭麼?爺親自宣佈這個死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哦?”蕭衍行拇指擦瞭擦嘴角的口津,饒有興致,“這麼說,我冤枉你瞭?”

“那可不!這是爺自己宣佈的死訊。那溫傢也說瞭沒有溫如意這個人,溫傢的嫡長女是溫如玉來著。”

王姝義正詞嚴地解釋道,“我不過是隨手幫瞭一個走投無路又無傢可歸的可憐女子罷瞭。我王姝,是個善心之人,繼承瞭王傢與人為善的優良傳統。不能因為那女子與溫氏長得一樣便不理會吧?我出於對女子的同情,給瞭她一個安身立命的身份和姓名,不敢說大功一件。但絕對不是在撬爺的墻角……”

“撬墻角?”她話沒說完,蕭衍行笑起來,“你也知道這是在挖我的墻腳?”

“首先!”王姝立即打斷他,重申道,“爺,挖墻腳隻是一個比喻。”

“哦?”

蕭衍行的嘴角越扯越大,一本正經的點頭,“你為何不換個別的比喻?”

王姝被他笑得莫名心虛瞭一下:“這不是要給你解釋麼?”

蕭衍行聞言又笑瞭一聲,沒有繼續追問這個。他沒有回答王姝的問題,反而問起瞭另一個問題:“姝兒,聽說你爹在世時,曾打算著為你招贅?”

王姝卡頓瞭一下,有些不解他換話題怎麼這麼快。

總覺得蕭衍行說話都是有目的的,王姝想瞭想,警惕地開口:“……傢父對我比較溺愛,總是憂心我性情單純,外嫁到旁人傢中會受委屈。想著傢中產業頗豐,有他在,便是招贅一個人品相貌不錯傢世簡單好拿捏的男子進王傢來延續香火也是使得的。”

“令父看中瞭誰?”

王姝:“……”額,不是她爹,是她看中瞭顧斐……

今兒蕭衍行不提這事兒,王姝都快忘瞭這一茬。

說來,顧斐進京趕考,不曉得如今怎樣瞭。王姝對這人倒是沒什麼念想的,不過蕭衍行提及這事兒她便想起顧斐還是這本書的主角來著。這書的劇情是從顧斐進京趕考開始,按照原劇情,此時應該是跟女主柳如妍遇上瞭。

不過這都不關王姝的事兒,她抬眸看向蕭衍行,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沒,早年我年歲還小,傢父覺得還能多留我兩年。”

“哦,聽說清河鎮的書院是你王傢籌辦的?”蕭衍行又問瞭一句。

王姝:“……傢父惜才。”

蕭衍行一聲冷笑,忽地直擊要點:“姝兒,你可曾看中過什麼人?”

“沒有!沒有!我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看中什麼人?”王姝一個激靈明白瞭。

雖然再三告誡自己不要跟蕭衍行太親密,他追問時,王姝還是下意識地否認:“那書院是傢父為鄉裡籌建的,算是做瞭一樁王傢惦念鄉間父老,惠及鄉裡的事兒。與王傢災年開倉賑災一樣,都是善心之舉。傢父雖算不得人人稱頌的大善人,心中卻也有一份仁義在的。”

她沒有細究自己否認的理由,隻是小心地打量蕭衍行。難道是清河書院又有什麼人惹著這位爺瞭麼?

不會吧,不大可能。

雖說清河書院她爹砸瞭不少銀兩,也花瞭價錢邀瞭幾個不錯的先生,培養瞭不少讀書人。但到底根基十分淺薄,十來年下來,統共就出瞭顧斐一個為官的。不過這一個,也足夠後來清河學院在西北名聲大噪。當然,這是在民間,蕭衍行這等皇傢子弟,瞧不上這等鄉鎮書院的。

那清河書院又是怎麼瞭?

“這麼說,是我的小人之心奪你君子之腹瞭?”蕭衍行點點頭,又道。

王姝嘿嘿一笑:“爺要這麼說,也太嚴重瞭。”

蕭衍行抬眸瞥瞭王姝一眼,半晌,氣笑瞭:“……你還挺牙尖嘴利?”

“鍛煉出來的,爺栽培的好。”

“???”

插科打諢的,蕭衍行那點沖上頭的沖動也被她胡言亂語給澆下去瞭。他凝視著眼前美麗的少女,這丫頭是真狡猾,看似天真無邪。對付他的招兒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蕭衍行也沒有勉強,確實是累瞭。

這段時日為瞭收拾蕭承煥留下的爛攤子,私下收攏勢力。他幾乎沒有放松歇息的時候。方才把人拉到身上也是一時逗逗人。逗人逗出瞭格,這也是蕭衍行沒預料到的。不過蕭衍行目前還沒打算動這姑娘,方才王姝不打住,他也不會繼續下去。

“罷瞭,你去吧。”

“……啊?”王姝有點沒搞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安靜如雞地站在一邊。

見她不走,蕭衍行又坐起瞭身:“不想走,那就上來陪我。”

王姝立馬清醒,轉身就走。

蕭衍行靠著軟榻目送這姑娘跟屁股後頭有鬼追似的,忙不迭竄出瞭內室。影子落到門窗上,慌亂又有幾分令人好笑。

屋中隻是安靜瞭片刻,他的眼皮慢慢沉下去,呼吸也沉瞭。

王姝從外頭伸瞭脖子瞄瞭一眼,不確定他是真睡著還是假寐。這回沒有再去撥弄他眼睫瞭。要是把人弄醒又被扯上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她確定內室沒什麼動靜,吱呀一聲地開瞭門。

雖然王如意大部分的話都有些偏激的,但有一句話說對瞭。蕭衍行的厭女之癥好像經瞭一次折騰,好瞭不少。至少在方才,她的感受非常清晰且炙熱。王姝悄無聲息地開瞭門,火速遁走。

等人跑到外頭,快步跑到走廊上,又瞬間停住瞭腳步。

她扭過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等等,這特麼的是她的屋子啊!蕭衍行跑她屋裡睡著瞭,她睡哪兒?!

可是回去,又覺得不行。蕭衍行還躺在她屋裡呢。

此時已經天黑瞭,正月的夜冷得刺骨。

庭院中大部分的積雪都沒化開,月光照在上面,泛著瑩瑩的白光。有些積雪早已凍硬實瞭,風一吹,凍得王姝冷不丁打瞭個噴嚏。

她縮瞭縮脖子,猶豫到底要不要回去。

就聽見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蕭衍行披著大麾從裡面緩步走出來。

這人身高腿長,幾步就走到瞭王姝的跟前:“回去吧,這回放過你,下回沒有這麼好過。”

說罷,抬手攆掉王姝額頭的水珠,他轉身消失在回廊的轉角。

王姝一動不動地站著,被冷風刮得頭發亂飛。許久幽幽地吐出一口氣,又折回瞭屋裡。

屋裡的燈火搖曳,照著暖烘烘的,叫人心神安寧。喜鵲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提瞭一桶熱水。一隻手還抱著一個湯婆子。

她小心翼翼地將湯婆子遞給王姝,轉頭去盥洗室,往浴桶裡舀起瞭熱水。她素來幹活麻溜,很快兌好水便出來。扭頭看瞭眼床榻,對王姝道:“小君,床榻上的褥子要不要換一換?”

從來不開口的喜鵲突然一開口,正穿鞋子的王姝都嚇一跳。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