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機分割線,一鍵跳轉回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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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瞭錯瞭。”季司珩被反剪著壓在雪地裡,齜牙咧嘴,“你擰著我就算瞭,等會把自己扭瞭我接下來兩年聖誕都得跪著過。”
傅雲曦抓瞭一把雪往他衣領裡塞,“跪就免瞭,以後別忘瞭多上貢。”
聽見他被雪冷的驚呼,惡作劇上頭的人笑的無比開心。
人生就是這樣,一得意就會失守。
季司珩趁機抓住她手腕,使瞭點巧勁,兩人直接調換瞭位置。
他揚起唇,“山大王當上癮瞭?”
傅雲曦被人偷傢,臉漲的通紅,“幹嘛?想賴賬?”
季司珩低笑,“那倒沒有,不過可以先賠個人給你當押金。”
心忽然跳漏一拍,傅雲曦感覺自己體內的血不斷往上湧,平常逗趣的話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現實中突然跟糊嘴瞭一樣。
她咽瞭咽喉嚨,最後推瞭一把,“神經。”
季司珩起身,連帶著拽她一起,“小點聲,畢竟剛從一個精神病院跑出來。”
好好好,傅雲曦忽然閉緊瞭嘴。
她要再多說一個字,等會季司珩就要訛上來說他們還是隔壁床病友。
拖人下水這件事沒人比他用的更順手。
玩夠瞭雪,兩人終於想起現在在誰的地盤。
沈聽月和傅硯初已經進屋瞭,傅雲曦瀟灑地拍拍手,“走瞭。”
天璽灣的客臥在三樓,她剛洗完澡窩在床上,準備找部喜劇放松心情的時候,門被人扣響。
一打開,面前出現瞭一棵小型聖誕樹,和樓下的不同,這棵樹種在盤子裡。
季司珩挑眉,“怎麼樣?我做的這個是不是比沈聽月實在多瞭?”
緊接著一個大袋子塞進她懷中,有些沉。
傅雲曦拿到桌子上一看,一瓶酒,兩個酒杯,還有亂七八糟的小零食。
等等。
“你打算在這住下?”
季司珩抬頭看她,猛地裹緊自己的睡袍,“來人啊,大晚上就要強搶少男啦!”
傅雲曦笑彎腰,差點一腳把他踢出門。
剛剛那點莫名的緊張和尷尬瞬間散盡,水果聖誕樹頂部的楊桃星星被她塞進嘴裡,還挺甜。
季司珩一邊倒酒一邊拆零食,“續攤懂不懂?不然你想幹嘛?”
兩人之前也不是沒在一間房裡待過,雖然沈聽月也會參與,但和從前不一樣。
傅雲曦隨手拿起遙控調高聲音,試圖讓房間充斥些別的東西,結果就在她剛把酒杯從唇邊撤下時,整個屋內響起曖昧的喘息。
她一口酒差點噴瞭出來,趕緊關瞭電視。
傅雲曦簡直想報警,有些方面尺度卡的很嚴,有些方面的尺度跟上頭有人似的,那聲音不知道的以為她躲人傢床底下聽瞭。
手上的遙控忽然一空,季司珩重新打開屏幕,“後面沒有瞭,放心看。”
傅雲曦一個人怎麼看都沒問題,他坐在旁邊,總有小時候在客廳看青春男女主早戀被爸媽逮的心虛。
她嘴硬道:“也不是很想看。”
季司珩說:“有你喜歡的男演員。”
再推就是心裡有鬼,傅雲曦挺直腰板選擇繼續。
聖誕樹也被吃的七七八八,兩人一邊吐槽劇情一邊大罵反派,後面坐在一起打遊戲。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瞭,有點醉,屏幕都變得模糊起來。
等季司珩一句話落下,半天沒人回的時候,傅雲曦已經摸到床上躺著瞭。
屏幕上的兩個小人被迫靜止,剛拋出的問題被突然終結。
季司珩問的是:“我晚上摔的那下你準備怎麼補償?”
但她沒聽見。
……
近年關,文保局來瞭一批紙質的文物修復,季司珩手上事忙,一坐一整天。
修復師聽起來很神秘,其實真正的工作循環往復,需要極大的細心和耐心,甚至稱的上是枯燥。
一旦不小心產生失誤,基本無法挽回。
就像他和傅雲曦一樣,如果徹底挑明,可能是另一條不歸路。
朋友這種關系,聽起來就沒什麼安全感,連吃醋的資格都排不上號。
他們三個人和讀書時一樣,經常約飯,偶爾多一個傅硯初。
沈聽月那速度,季司珩坐火箭都追不上。
直到接父母回傢那天,傅雲曦忽然壓下的眸,就像是獨屬於他的空間站突然傳回瞭信號。
那晚的菜沒吃多少,把二老送回傢後,他想著去找她,結果發現傅雲曦不在傢。
第二天問瞭沈聽月地址,他神似早點花木蘭,東西南北,傅雲曦喜歡吃的早點攤各買瞭個遍。
他去送溫暖,她卻穿的比什麼都清涼。
十天的補償機會不是十天一個,而是每天一個。
好在沈聽月這個燈泡總算消停瞭。
真是嫁的好,嫁的妙,不然他們仨都得跟著汪汪叫。
最後一天,他抓著她問,“明天還能不能來?”
傅雲曦被握著的那塊發燙,目光下意識挪開,“我給你腿上開關瞭?”
季司珩沒忍住勾唇,“你最好是。”
翌日。
傅雲曦桌面多瞭一個和田玉的太獅少獅擺件,說是留給她解悶,放在辦公室還能招財。
開完會無聊拿起來把玩,直到看見底下的古字落款,她一時興起拿起手機搜瞭搜,差點手滑。
竟然是明末的古物藏品。
發信息給他確認,那邊很快回瞭過來。
季司珩:【傢裡還有,要是喜歡明天再給你帶兩個。】
傅雲曦小心翼翼地把那尊擺件放回原位。
誰懂,這可是真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