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葉天的衣服被撒濕瞭,他的心頭怒火無可抑制的發泄出來瞭,甚至他出手的那一瞬間就連葉天和墨陽都花眼瞭,更加別說那個混子瞭。
墨陽雖然是一個冷酷的人,但是不代表他的內心也一樣無情,相反他相當的火爆和激憤,隻是沒等他動手,已經有人先動手瞭,他的感覺和葉天幾乎一樣的被震撼瞭。
“呃,這裡肉還多,我的一份給你,你讓我開眼瞭,不行讓老板給你熱熱!”葉天這人就是這樣,無論在什麼場合他總是脫離不瞭耍寶的本性,眼看人傢要沖上來揍人瞭,還在開個無關痛癢的玩笑。
“同意!”墨陽始終是惜字如金。
“好吧,你們都欺負我老實,那你們重新去烤,我還沒吃夠呢!”小魚居然一本正經的說,把旁邊那些躍躍欲試的混子直接忽視瞭。
“好吧,烤肉的事情交給我們,你看後面!”葉天有時候叫做“瀟灑哥”估計挺貼切。
“還不給我廢掉他,傻站著幹什麼?”被扇巴掌的混子嘶吼道,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栽跟頭,混子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面子,很多時候小混子都是要面子不要命,老混子可能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會選擇活著才重要,因為他們已經過瞭那個熱血的年代,還有無數的美女等他們開發,有好多的二奶等他們養活呢。
這幫混子聞言一擁而上,墨陽看都不看,遞給葉天一瓶啤酒,自己打開一瓶喝瞭起來瞭,完全就是局外人的樣子。
“老板,幫我們在烤十把肉,我們這哥們還想吃呢!”葉天對著早被嚇呆的阿慶一傢三口說道,老板娘趕緊過去烤肉去瞭。
“小夥子,我很感謝你們,這幫人惹不起,你們還是趕快走吧!”阿慶終於緩過勁瞭。
葉天看瞭看一旁抹淚烤肉的阿慶嫂,另一邊無助的小鳳,問道:“大哥,這怎麼回事啊?”
阿慶面色浮現出一絲痛苦和憤恨,緩緩講出瞭他的故事,原來他以前是開飯店的,一傢三口的日子在江寧這個經濟發達地區也算是小富之傢瞭,可是有一天一個朋友拉他去賭博,有錢人賭博的事情司空見慣,這不是什麼怪事,所以他就去瞭,一開始大傢就是玩玩麻將什麼,也沒什麼大事。
直到有一天,那朋友說找點刺激的,想不想玩個不那麼費事的,大傢都知道,打麻將很費事的,動腦還要動手,時間長瞭挺難受,一說不費事的阿慶自然來興趣。
當天朋友就帶他去瞭一個城郊的小房子,開始瞭那個簡單的玩法,阿慶一開始贏瞭幾萬塊,輸贏也都和麻將差不多,大呼不過癮,要玩大點才刺激,於是他們的賭註從一百到一千,一千到一萬,不到一個月,阿慶輸掉瞭房子和飯店累計上千萬的資產,改回瞭老本行賣燒烤,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他得知賭博就是一場騙局,人傢給他設的套讓他鉆的,但是悔之晚矣,他已經欠瞭這些人的高利貸,每月的的利息就要三十萬,他們一傢幾乎就圍著利息在轉,就連女兒的學費也是勉強才湊齊的。
說完這些,阿慶的眼中滿是淚水和悔恨,眼底深處則是不甘的憤怒,此刻那幫混子早都被小魚放到在地不的動彈,為首的那個想跑,也被墨陽一隻筷子釘穿手掌,牢牢訂在瞭墻上,絲毫不敢動彈瞭。
“你們賭場在那裡,我們個三也想去玩幾把!”葉天居然說出瞭讓這些混子目瞪口呆的話,這不明擺著羊入狼口嗎?到瞭他們的地盤上哪可就由不得葉天他們,幾個小混子發狠的想到。
葉天的心裡起初沒什麼感覺,小混子找上門來或許這店主也有些過錯之類的,可現在聽來居然是給人傢下套故意陷害,當過兵的人都有一種正義感,葉天也不例外,既然撞上瞭,那就不能不管瞭。
“不歡迎是吧,那好,阿慶哥欠你們的就一筆勾銷!”葉天說話的時候雖然面帶笑容,但是這些混子絲毫不懷疑葉天這話的真實性,畢竟人傢實力擺在那裡。
“阿慶哥,欠他們多少錢?”葉天扭頭問道。
“連同本金利息一共一百五十萬!”阿慶說道。
“這麼多…”葉天心頭也震瞭一下,這些社會渣滓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這純粹就是要這傢人的命。
“我這裡有錢,你們不用擔心我耍賴!”葉天從兜裡摸出一沓錢說道,這錢還是他出門的時候,木子晴塞給他的,葉天說完給小魚和墨陽打個眼色,兩人也從兜裡摸出一點錢來,雖然沒葉天那麼多,但是也有幾千塊,墨陽剛從國外回來,自然有錢,而小魚已經在這裡上班幾個月瞭,他向來省吃儉用的,肯定也有錢。
混混頭子一看,心道也隻有這樣瞭,今天這債催不回,老大肯定沒自己的好果子吃,把這幾個人帶回去也是個交代,至少老大不會責怪他,同時他們還能找回被揍的面子。
“這些錢是我們付賬的,你們也不必謝我,我隻是一個學生而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葉天說完放下幾百塊錢就等著那些混子爬起來帶他們走呢。
“謝謝你,你那個學校的,我以後會去找你答謝的!”小鳳咬瞭一下嘴角,似乎做出瞭一個艱難的決定,雖然她沒有多少社會閱歷,但是她看的出來這三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能擺平,對於他們傢來說,這可謂是一件比天還要大的大事。
“不用瞭,我是江寧大學的!”葉天說完就跟著那些混子出去瞭,阿慶夫妻一時間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麼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葉天一路跟著這些混子,出瞭鬧市上瞭他們的面包車,一路往郊外開去,葉天看瞭一眼墨陽,墨陽依舊那副事不關己的冷酷樣子,而小魚貌似困瞭,都在車上打盹瞭,葉天也無所謂的笑瞭笑。
走瞭好久,車子才停瞭下來,葉天三人下來一看,“嚯!”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瞭七八兩金杯車,他能看的出來有來這地方豪賭的賭客,也有和這些混子一樣來維持治安的,大約七八十人。
葉天扭頭看瞭看這個地方,四處都是野草和廢棄垃圾,前方分佈著幾個臨時搭建的帳篷,顯然這些傢夥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也是臨時的,看來他們也怕被警察抓住,憑直覺葉天能判斷出來這是江寧南面的郊區。
這些混子到瞭這裡也就沒有那麼緊張瞭,反正到瞭他們的地盤瞭,為首的那個小混子跑過去給不遠處一個大漢說瞭幾句什麼,那漢子扭頭看瞭看葉天三人沒說什麼,隻是把煙蒂遠遠的彈瞭出去,似流星一般的一閃而逝,不知道去那裡瞭。
葉天和墨陽兩人對視一眼,這是黑道的規矩,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意思就是完事後這老大就要他們和這煙蒂一樣如流星般的消失,再也找不到,隻有小魚傻愣愣的看著他兩,這個小魚真不懂,他那知道這些混子玩的這麼深沉。
前方不遠處的帳篷散發出污濁的味道,看來這些人在這裡已經好幾天瞭,葉天心道這裡面不知道又有多少和阿慶一樣陷入彀中,世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貪婪,而貪婪的而背後總是無盡的悲苦甚至是一生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到地方瞭,把你們的通訊工具都交出來!”前面過來瞭一個絡腮胡子說道,儼然這裡的小隊長一類的角色,葉天三人依言把手機都交給瞭這個絡腮胡子,然後跟著絡腮胡子去瞭給他們安排的一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