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打量瞭一下這個彌漫著重重煙草味的狹窄帳篷,中間一張大方桌,周圍站滿瞭還在繼續奮戰的賭客,有好幾人都已經雙目浮腫,步履搖晃瞭,顯然是奮戰瞭好幾天的人瞭,中間一位搖色子的莊傢,**這上身不斷的揮動著雙臂搖動色子,然後放在中間的托盤上,四周的賭客紅著眼睛往兩邊押,有的幾百,有的幾千塊,雖然錢的數目不同,但是他們的表情是一樣的,每個臉上都是貪婪的欲望,眼神中透露出錢的魂魄。
桌子的左右角上站各站著一個混子,左邊那個手裡拿的是香煙,自然是給賭客提供香煙的,隻不過他把市面上那種十塊錢的南京賣成瞭一百,而那些賭客無論輸贏都毫不吝嗇的買過去,他們需要這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右邊那個一直笑瞇瞇的站著,目光總是往那些贏錢瞭的賭客身上打轉,有人時不時的跟他出去,這個葉天暫時沒搞明白。
莊傢開寶後,贏錢的人迫不及待的等著莊傢賠錢,輸掉的狠狠吸幾口煙,繼續盯著莊傢的色子,輸掉的人掉頭和旁邊的漢子借錢,每次都是借九千還一萬,輸瞭借,贏瞭還這樣來來回回十次,就算輸贏各是五次你手中還是沒一分錢,全部都變成瞭放場子老板的利潤,可是有些賭客就是不明白,來來回回的折騰著。
每個拿錢的人都簡單的說聲車子或者房子,這放錢的隻是讓寫個條子就很自然的把錢借給他們瞭,隻是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借的出來,還不回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套牢,總是希望下一把能夠翻盤,給自己帶來好運,贏錢的人同樣是漲紅瞭臉,他們想從這裡撈到車子和房子,還有哪些格外妖嬈的女子,無論哪些女子多麼的卑賤,至少她們能代替自己的右手。
葉天進來不到三分鐘,就有人輸掉瞭三萬以上,他們的到來沒有一個賭客關註,隻是分佈在帳篷四角的幾個混子打量瞭一翻。
終於有個人輸的面色慘白,貌似車子房子都壓在那裡瞭,再也沒有賭資的他被這些混子毫不留情的“請”瞭出去,他轉身出去的那一剎那,葉天明顯從他的眼角看見瞭一滴淚水,大概這人到這般時刻總算悔悟瞭,可是時光會倒流嗎?人生還能重新選擇一次嗎,他轉身的背後,則意味著妻子孩子將要流離失所,一傢人很有可能背負上一生都無法還清的債務,這又是何必呢。
當然這一切隻有他一個人明白瞭而已,其他那些沒有輸的精光的和贏瞭一點小錢的人依然在那裡熱火朝天的下註,深怕自己漏掉瞭那一註而錯過贏錢的機會,似乎他們的美好生活就在那兩個隻有六個點數的色子上面,此刻的他們不知道門口那漢子的一滴淚水就是他們的不久後的寫照。
賭博十賭九輸的道理人人明白,可是人性的貪婪總是想去捕獲那份被上帝捉弄瞭的運氣,賭場從來都沒有勝利者,隻有那些不下註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傢,這是一個偉大的人物曾經說過得話,說他們沒好好讀書吧,葉天看的出有其中幾人赫然是公務員,雖然額頭滴汗,但是還在大肆揮霍,十有八九是在公款賭博瞭。
“有空缺瞭,你們幾個誰上!”絡腮胡子開口瞭。
“我不會玩啊!”小魚倒也實在。
“我來吧!”葉天打算看看這個色子的秘密到底在那裡,再說瞭今天既然來瞭,不玩都由不得你,何況他們還把人傢的人給打瞭。
墨陽看瞭看周圍的幾個混子,冷冷的沒有說話,依舊那副冷酷的樣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葉天到瞭賭桌旁邊,從兜裡掏出幾千塊錢給瞭葉天,小魚看到墨陽掏錢,也趕忙把自己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瞭。
葉天把這一沓錢拿在手裡,也正式開始賭博,不過他沒有那些賭客貪婪的心裡,贏輸他都無所謂,他來的目的就是想徹底幫阿慶一傢擺平這件事,這也處於一種高度的社會責任感和一個合格子弟兵的良知,不一樣的心態往往會造就不一樣的結果。
葉天不像那些人在那裡嚷嚷什麼口訣之類的,他想壓什麼就壓什麼,卻有瞭意想不到的效果,壓瞭幾把,把把都贏,葉天開始觀察每個人的臉色,尤其那個莊傢,還有莊傢背後一直玩手機的那個人,不到十分鐘功夫。葉天手裡的一萬多塊錢已經翻本似的成瞭十幾萬,面前都堆成瞭小山,周圍的賭客都看的眼紅,葉天悠閑的摸出紅塔山,給墨陽和小魚每人順瞭一支,繼續專註這莊傢。
一直到二十萬的時候,莊傢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雖然一閃而逝,但是都被葉天捕獲在眼底,但是葉天依舊那麼壓,不同的是他壓那那不中,二十萬說來就來,說去也快,墨陽看著賭桌上的錢毫無表情,小魚一臉惋惜的神色。
“我沒錢瞭!”當葉天面前的確沒錢的時候,葉天也學著那些賭客來瞭這麼一句,立刻有人過來把他帶出瞭帳篷,墨陽兩人要跟上被他一個眼神制止瞭,就這些人他著實不放在眼裡,在說瞭還有墨陽和高手小魚呢。
經過一個帳篷的時候,裡面居然傳出瞭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聲,門口還有人在排隊等待,其中一人微微有些不滿道:“每次都帶這麼兩個女人來,都不夠用啊,我他媽的真想用右手解決算瞭!”
“馬老板,快瞭快瞭,進去的阿生已經去瞭四次瞭,這小子贏大發瞭,這幾天下來身體也不行瞭,馬上就輪到你瞭!”門口的混子賠笑道。
“啊!”裡面傳出瞭一聲男人發泄後的悶吼,預示著這名叫阿生的繳槍瞭。
“看好啊,這是五千塊,我進去瞭啊,NND我可要把這五千弄夠本瞭再出來!”馬老板一臉猥瑣的說道,他掀開帳篷門簾的一瞬間,葉天赫然發現裡面有個赤條條的女人躺在床上,等待著下一位贏錢的大款,另外一側一的床上原始的沖動還沒有結束。
“別看瞭,等你運氣來瞭,你也可以來這裡享樂一番,這兩女人明天早上就送回去瞭,你抓點緊啊,否則明天起來想玩都沒得玩瞭!”絡腮胡子看到葉天的表情不無貪婪的說道,這裡每介紹一位都有提成的,葉天如果是他介紹進去的話他有三百的提成,當然瞭錢都是那五千裡面的,小姐隻落下七百,另外四千都被放場子的老板拿走瞭,這種玩法來錢不可謂不快啊,轉出轉進都是他們的錢,別人永遠是進來送錢和負債的。
“這麼多人排隊還有女人願意來啊!”葉天覺得做女人其實也不容易,尤其是為人民服務,促進社會和諧的這個原始而無法摒棄的職業。
“好多小姐都搶著來,這裡一個星期的收入是她們外面兩個月的,就算有點什麼問題,回去休息兩月都好瞭!”絡腮胡祖也不嫌煩,給葉天解釋道,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判斷,葉天絕對會去光顧一次的。
說話間兩人就到瞭最裡面的一個帳篷,這個裡面和葉天先前去過的帳篷裡面截然不同,首先門口站兩混子,腰間鼓鼓的,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麼玩意,裡面有電腦電視,水果還有一張柔軟舒適的的大床,一個精壯的漢子擁著一個女人在大床上嬉戲著,葉天他們進去他都沒看一眼,繼續忙活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