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電話叫人瞭,他會叫來什麼人?
管和平有點心虛瞭,在人傢的地盤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剛才真是太沖動瞭,現在還真有點不好收場瞭。
可是柴樺卻依然鎮定自若,這不是說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來瞭,真來瞭,真是速度驚人啊,沒有五分鐘,一溜十幾輛摩托車轟著油門沖到瞭阿慶嫂的店門前,近二十個小夥子氣勢洶洶地沖進來瞭。
“飛哥,怎麼瞭?誰這麼不長眼?”為首的一個左耳上一隻大耳環的傢夥,沖著坐在那裡的飛哥叫到。
“小邵,來得很快啊,哥我今天很生氣!”飛哥朝著這個耳環男說道。
“我擦,說敢惹我們飛哥生氣?誰?給我滾過來!”耳環男小邵朝著店內的其他人喝道。
柴樺一把拉住瞭想要站起來的管和平,他自己站起來瞭,走向瞭耳環男小邵瞭。
“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不知道飛哥,剛才冒犯瞭飛哥,感覺很過意不去啊。”柴樺竟然這樣說話瞭,讓管和平的手下們真是大跌眼鏡的感覺瞭。
“我擦,你活得不耐煩瞭嗎?敢惹飛哥生氣,真是他麼的——”耳環男小邵抬手就朝著柴樺的腦袋就拍過來瞭一巴掌。
“哎吆哎吆哎吆!”耳環男小邵咧著嘴巴慘嚎起來瞭,怎麼瞭?柴樺閃電般的抓住瞭小邵的四根手指瞭,用力一握又一掰,那小邵是慘嚎著掂著腳跟瞭!
“誰敢動我廢瞭他!”柴樺怒向敢向自己沖過的傢夥們,這威壓氣勢太駭人瞭,那些人無不是打瞭一個寒噤啊。
咱書中暗表,這耳環男小邵是沾化發電廠的職工子弟,父母都是電廠當年的最初的創業者,都是勞苦功高的老人瞭。可是孩子長大瞭之後,電廠竟然不招工瞭,這可鬱悶死人瞭啊,孩子出路在哪裡呢?
狗有狗道,人有人路,這耳環男小邵也不是白給的,竟然就組織起瞭同樣命運的一幫子電廠的無業子弟,成立瞭這個小刀會瞭,整天吆五喝六的,也沒有個正經事兒幹。
而作為小邵傢老鄰居的飛哥,經常偷著給小邵弄點油票啥的,讓小邵賣個小錢,因此也拉攏瞭小邵的人心瞭。
小邵的手下其實也就是電廠子弟裡的不成器的孩子們,遊手好閑的多,平時混在一起,騎著破摩托車到處閑逛,欺負個來電廠做買賣的小商小販什麼的。
邵哥被人給虐瞭,這還瞭得?呼啦啦一下子十幾個人就沖過來瞭,其中有揮舞鏈子鎖的,還有拿著鐵棍、木棒的,而更可怕的是——有七八個是拿著小刀的——小刀會啊!
叮,咚,咣,霎時間,鐵棍、木棒還是小刀是亂飛瞭——都被柴樺的閃電出擊給擋回去瞭。
真的,比在張北市遇到的牛剛、冷冰、向東之流差遠瞭,柴樺的感覺就是砍瓜切菜一樣。
傻眼瞭,都傻眼瞭,飛哥傻眼瞭,吃客們傻眼瞭,都教授傻眼瞭!
阿慶嫂摸著胸口,好一陣子終於氣喘勻瞭,剛才見那麼多人沖向柴樺的時候,她可真是嚇傻瞭,可是一眨眼之後的現在,是驚呆瞭——這個和管和平一起來的小夥子,也太厲害瞭!
“飛哥,”柴樺放開瞭小邵的手指頭,把身子趴在瞭飛哥坐在這張桌子上,靠近瞭飛哥的臉,看著飛哥,“飛哥,我好怕喲,剛才可把小弟我給嚇壞瞭,您看怎麼能夠撫平我的這顆受傷的心呢?”
看著柴樺那一臉無害的表情,聽著柴樺這純屬腦殘的話語,管和平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啊——柴樺你可真能玩兒人啊!
“兄弟,兄弟,我叫你兄弟,你現在就是我的兄弟瞭!”飛哥這個轉變簡直是太快瞭,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誇張,不愧是服務領導練出來的啊,心理素質太強大瞭——雖然心裡憋氣,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一點兒啊。
都教授都易茗現在是徹底吃癟瞭,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一個事兒呢,結果搞成瞭這樣一出戲瞭,簡直沒臉見人瞭一樣啊。
忽然,都教授的手機響瞭,一看號碼,是手下的,應該從蓬萊那邊打過來的。都易茗趕快接聽起來瞭,可是聽完瞭之後,都易茗是臉色慘白瞭,怎麼瞭?當然是出大事兒瞭——先發往萊州的第一波車在卸車的時候,被人傢查出來摳油瞭,直接報警扣車,一共是三輛被扣瞭,隻跑出瞭這一個人,其餘的人都被扣瞭。
這可是偷竊罪啊,而且是數額有點大瞭!在人傢的地盤上,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瞭啊!
而且那邊已經發話瞭,拒絕接收剩下的油料瞭!
麻煩瞭,賠大瞭!那邊隻付瞭首付款,其餘等全部柴油寫完瞭再付。而現在是這樣的狀況瞭,根本不可能掙錢瞭!
都教授一下子臉就煞白瞭,三輛車15噸油,這就是三萬多人民幣啊,這下是全部被沒收瞭!
那位奇怪瞭,都教授都易茗的車偷油是怎麼被發現的呢?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教授偷油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是現世報瞭——他的三輛車頭一波開到瞭人傢那裡,一車車依次卸油。第一車過磅,重量誤差可控,然後在人傢監督下卸油,卸完瞭油,油罐車開出去瞭,按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就結束瞭,可是人傢管油站的人細心啊,今天當班的是王瑟,這個夥計按照規定拿出瞭油尺,從入口那裡伸進去,開始測量瞭,原來是什麼位置,現在測量的是什麼位置,然後把數據進行測算,咦?怎麼不對啊?少瞭!可是從過磅到卸油,都有我們的人全程監督啊,怎麼能少瞭呢?這個王瑟有點頭大瞭,再測再算,還是一樣!
我靠,奇瞭大怪瞭啊!
先別耽誤卸油,第二車來吧。第二車卸完瞭油出去瞭,王瑟再次測量,再次計算,我靠,又少瞭,而且通過計算發現,兩次少的差不多啊!
有問題啊,絕對有問題!王瑟趕快去找瞭油站的老大,油站老大一聽,事兒大瞭,趕快來到瞭現場,一起測量,一起計算,真是有事兒啊!
老大與王瑟一合計,先別著急,不動聲色,再看看他們第三車油吧!
都教授的第三車又卸完瞭油出去瞭,油站老大與王瑟沖過去,一起測量,一起計算,我真,這次又是少瞭油瞭,三次少的量幾乎一樣!
麻蛋,偷油啊,明目張膽偷油啊!不過他們是怎麼偷油的呢?油站老大與王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致認定瞭——問題肯定是出在車上!車上應該有機關的,因為從過磅到卸油,都有油站的人監管,不可能有作案機會的,那麼肯定是車上事先有機關的!
油站老大與王瑟出瞭油站,來到瞭等待拿出門證的三輛都教授的車前,兩個人圍定瞭瞭一輛車,前前後後研究起來瞭,轉瞭三圈半瞭,王瑟發現瞭一個小細節瞭,在車底,有一個小開關,這是特麼的什麼開關呢?這種油罐車還有這種設計嗎?
油站老大與王瑟都蹲下瞭,領導手賤啊,好奇害死貓,老大伸手就去擰那個開關瞭,誰知道,這一擰之下,來禍事瞭——
嘩地一聲,一股液體是噴濺而出,直澆瞭直著腦袋看向這個開關的王瑟一頭一身啊!油站老大因為是側面,但是也濺瞭一些在身上!
什麼液體?是柴油!
原來機關在這裡——都教授在購買車之後,讓人在裡面焊裝瞭夾層,是從卸油口那裡斜著往上,灌滿油之後,夾層裡也是油瞭。卸油的地點都是斜坡,油罐車頭朝上,卸油口在最下方,讓裡面的油全部放空的。但是因為有瞭這個往上卸的夾層瞭,夾層內的油下不來瞭,卸油口那裡明著沒有油可卸瞭,但是實際上夾層裡面是有油的!多少呢?不多不少,半噸油!
麻痹的,關門,叫保安,報警!
油站老大發火瞭,問題嚴重瞭!
當油站老大與王瑟圍著車轉的時候,都教授的人就著急瞭,當看到王瑟被噴瞭一頭一身的時候,直接絕望瞭,有一個機靈的押車的,當機立斷,直接竄瞭,這才有瞭都教授接到電話的那一幕瞭!
都教授現在是一點兒精神頭也,什麼也不管瞭,枯坐著桌前,不言不語想對策瞭。
對瞭,別罐車瞭,趕快停下吧,否則損失就更大瞭!
都易茗趕快撥打手下司機們的電話,讓他們立即停下裝車,不要問為什麼,馬上停下!
飛哥還在那裡與柴樺友好會談呢,得趕快匯報這個事兒,還得靠飛哥給自己退錢啊,否則這趟買賣的損失就太大瞭,簡直要傾傢蕩產的節奏瞭。
被扣瞭三輛,兩輛正在路上,一輛正在裝車,還有四輛車的油票在手裡,怎麼辦?幹脆賣出去吧,否則真是沒有辦法瞭。
這世界變化得也太快瞭吧?
事情戲劇般的結束瞭——管和平低價拿到瞭都教授的這20噸油票瞭!
喜滋滋的管和平,這下好瞭,本來還擔心今天走不瞭呢,結果現在很快就搞定瞭!
下午4點左右,管和平10輛車全部裝完瞭!
出發,趕回張北市!
柴樺與管和平在車上議論著中午發生的事兒,柴樺總感覺心裡不踏實,這次是偶然事發導致的,以後怎麼辦?有必要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夜色朦朧中,10輛半掛車又爬上瞭黃河大橋瞭,再次看到這個鋼鐵巨龍一樣的傢夥,心情不由得愉快起來。
前面就是小營,在小營吃飯!
可是到瞭小營瞭,卻驚訝的看到,來時的那就飯店,竟然暫停營業——內部裝修瞭!
我真!那就繼續向前吧。
車隊緩緩走著,要找一個吃飯的所在,走出瞭接近三公裡,終於看到瞭一座一傢飯店瞭——666大酒店!
行啊,順眼啊,那就這裡吧。
眾人依次停車,下車吃飯。
真是太好瞭,老板娘什麼的都出來迎接瞭,又是打洗臉水,又是上茶的,而飯菜也很快就擺上瞭,色香味還是不錯的啊。
很快,沒有半個小時,大傢夥就吃飽喝足瞭,再次上路吧。
可是走著走著,司機感覺不對瞭,因為他看向那油箱油表,那裡竟然顯示——油量不多瞭!
真是邪門瞭,車隊剛出瞭沾化,就在路上的一傢中石化的加油站加滿瞭油瞭,這才跑不到一百公裡呢,卻成瞭這樣的結果瞭,真是讓人莫名其妙瞭啊。
明白瞭,這是讓人偷油瞭啊!
怎麼偷的?車隊總共在這裡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偷油的手也太快瞭吧?
停車,看看後面的車是不是也是這個情況啊?
都是這樣的情況,都是被偷油瞭!
簡直是高手啊,就在大傢夥吃飯的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內,得手瞭,竟然每一輛車也沒有逃過去,齊刷刷的都被偷瞭!
高手啊,絕對的高手!柴樺不禁撓頭瞭,這也太邪門瞭啊!
管和平真是氣不打一出來瞭,真是防不勝防啊!
怎麼辦?加油吧,萬幸前面不遠就有加油站,10輛車依次去加滿油瞭。
“柴樺,知道瞭吧?幹這個真是他麼的難做啊,簡直是防不勝防!”管和平感嘆著。
柴樺是深表同情瞭,看來哪一行也不容易啊!
半夜11點左右瞭,車隊進入瞭張北市境內瞭,柴樺琢磨著,總算是進入老傢地盤瞭,應該太平瞭吧?
可是事與願違啊,特麼的又來事兒瞭,這次可是讓柴樺驚出瞭一身大汗瞭,怎麼瞭?太特麼的恐怖瞭啊——
管和平、柴樺乘坐的頭車正穩穩當當行駛著呢,忽然前面好像一個人影顯現瞭,好像是要過馬路,而且還好像是被頭車給撞倒瞭!
我靠,這下麻煩瞭,萬一出人命可怎麼好啊!
此時司機已經是有點口幹舌燥心慌意亂瞭,停車停車啊!
下去看看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管和平與柴樺下車去查看瞭,司機在車上是嚇傻瞭,不會動瞭。
真是一個人,躺在血泊中啊,太慘瞭吧,柴樺真是一身冷汗出來瞭,不知道管和平會什麼心情,估計和柴樺一樣吧。
這個時候,突然三支光束照向瞭柴樺與管和平二人,“撞人瞭,撞人瞭!”
隻有三束光,可是好像有十幾個人啊,怎麼瞭這是?
管和平與柴樺突然間意識到瞭——有可能是碰瓷瞭!
這下可難纏瞭啊,而事實就是確實是難纏瞭,管和平柴樺差點就報銷瞭啊!
夜已深瞭,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下回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