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奕沉猛地瞠大眼眸,震驚地看著權墨,權墨這會兒看到米蘇臉上紅腫的樣子以及露出的肌膚一片青紫,雙眸透著濃烈的兇狠,將樓奕沉打得幾乎無力反抗,隻能踉蹌著向後倒去。
“阿墨,阿墨,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面對著失去理智的權墨,樓奕沉變得特別慫,根本不敢反抗。
米蘇被權墨緊緊護在懷中,她清澈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對樓奕沉的暴揍,心裡滿滿的安全感。
“阿墨,夠瞭啊,你可是公職人員,要是把我打死瞭的話,你的將來可就完全毀瞭。”樓奕沉被權墨打得鼻青臉腫,一面抱著頭躲避,一面大聲吼道。
權墨已經打紅瞭眼,根本就不顧後果,米蘇心下一凜,慌忙喊道,“阿墨,你別打瞭。”
權墨的手剛剛靠近樓奕沉已經一片紫青的臉上,聞言一頓,隨後收瞭回去,迅速將米蘇裙子的拉鏈拉好,將她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對不起,我來遲瞭。”
沒有人知道權墨的惶恐不安,米蘇過去死於樓奕沉之手,在被他打得時候應該十分絕望吧。
今天米蘇沒有帶之前他送給她的那一條特殊的項鏈,他們無法迅速確定她的具體位置,隻能讓人搜索樓奕沉平時的去處和調取各個地方的監控錄像。
好在他們一直都在調查樓奕沉,他喜歡去的那些場所都記錄在案,權墨才能這麼及時的趕到。
如今這樣算是和樓奕沉撕破瞭臉,他卻根本毫不在乎。
樓奕沉蹲靠在墻壁上,不斷地喘著氣,一臉痛苦地看向權墨,“阿墨,你別忘瞭我手裡的東西,若你真的得罪瞭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脫下來。”
他昔日營造的那些虛偽的兄弟情義就此徹底斷絕,他不甘示弱地緩緩站起身來,目光銳利地盯著權墨,冷冷地威脅道。
權墨卻一直抱著米蘇不放手,根本不理會樓奕沉分毫。
他伸出雙手輕輕捧著米蘇的臉蛋,她的臉上還留著紅腫的印子,令他心疼不已。
“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陷入這種險境瞭。”權墨黑眸中溢滿心疼,聲音格外沉痛。
米蘇抬著頭靜靜地凝視著他那張溫柔又擔憂的眸子,聲音帶著堅定不移,“不會瞭。”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樓奕沉,雙眸冰冷地盯著他,“一次兩次就夠瞭,我絕不榮譽有再一次。”
說話的時候,米蘇異常認真而嚴肅,語氣猶如發誓一般。她臉上綻放出的笑容明亮而璀璨,令人舍不得移開眼。
權墨本不應該懂,這會兒卻懂瞭這一次兩次的含義,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米蘇忍住渾身的痛,動作不疾不徐地走向樓奕沉,目光灼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嘲諷地說道,“樓奕沉,你以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樓奕沉眸色微微沉瞭下來,疑惑地看向米蘇,若有所思。
權墨猛然上前將米蘇抱在懷中,聲音異常溫柔,“蘇蘇,沒事瞭,一切有我。”
他將米蘇拉向身後,完全將米蘇護得很緊,目光冷冽地盯著樓奕沉,語氣冷厲而強勢,“起來。”
樓奕沉見狀,不由微微揚起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緩緩站起身來,微微抬著頭看向權墨,“阿墨,這件事很好抱歉。隻是……”
他目光邪冷地盯著米蘇,“這根本就是米蘇勾引我的,你該知道我向來也是很挑的。”
權墨黑眸醞著濃濃的暴風雨,他伸手揪著樓奕沉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押在墻壁上,咬著牙冷冽地說,“你再說一次。”
樓奕沉被他兇狠的目光盯著,有些後悔自己竟然得罪瞭他,他不是應該求他幫自己辦事的麼?
結果,看著米蘇那憤怒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將她征服,那雙眼神實在是和那個女人太像瞭。
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做瞭什麼蠢事,剛才所有的沖動和憤怒在一瞬間化為烏有,隻能不斷向權墨求饒,“阿墨,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混賬,求求你幫幫我,我名下那麼大的攤子,我不能撒手不管啊。”
“阿墨,我求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兄弟情義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樓奕沉甚至於當著米蘇的面要給權墨下跪。
米蘇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哪怕被樓奕沉不斷迫害,可她從未見過樓奕沉這麼狼狽又絕望的模樣。她也第一次看到他竟然以這種毫無自尊的方式來求人,真是……讓人覺得丟人啊。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他這種醜陋的面目,當即轉過身去站在一旁不再去他們兩人。她的眼眸盯著樓奕沉的西裝,微微閃爍著光,過瞭好一陣卻未能聽到權墨的回答,不由疑惑地轉過身去看向他。
權墨眸色深沉地看著樓奕沉,眉頭越發凜冽,聽著樓奕沉略帶暗示性的語氣,他聲音冷漠地說,“下不為例,至於你們樓氏房地產的事,我看你就不要找我瞭。”
米蘇瞠大眼眸,驚愕地看著他,權墨為什麼又一次被樓奕沉逼退?
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又是這樣,樓奕沉手中究竟抓著權墨什麼把柄?
權墨緩緩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裡似乎帶著深沉的痛,讓米蘇的心陡然一震。
米蘇再也說不出一句苛責權墨的話,被他緊緊護在懷中悄然離開瞭酒店之中。
樓奕沉的保鏢匆匆跑瞭進來,看到樓奕沉這番模樣,連忙上前將樓奕沉扶著,卻被他一人一個耳光扇來,冷冷地盯著他們,“你們都幹什麼吃的?”
幾個保鏢連忙退後一步,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地看著樓奕沉。
樓奕沉看著他們這種反應,氣得肺都要炸瞭,當即讓他們全部滾出去,而他則是氣惱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往客房角落一處砸去。
那一處赫然是個攝像頭,本來就是樓奕沉用來錄像用得,現在裡面除瞭他狼狽的毫無自尊的模樣,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瞭。
樓奕沉在房間內歇斯底裡地砸著東西,最後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床上似乎還帶著女人的馨香,令他沉醉。
米蘇!
米蘇!
他眸色陰鬱而冷冽,對權墨和米蘇的恨意越來越深……
權墨帶著米蘇離開酒店,並沒有立刻帶著米蘇離開,而是將她送上瞭一輛毫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車裡面卻是樣樣俱全。
當權墨和米蘇離開以後,面包車立刻駛離瞭酒店。
小美早就等在車裡,見到米蘇這番狼狽的模樣,當即拿瞭一件外套給米蘇披上,一臉擔憂地問道,“蘇蘇,你沒事吧?”
“我沒事。”米蘇接過小美遞過來的衣裳,趴在前面的筆記本電腦上仔細看瞭看,“情況怎麼樣?”
原來,米蘇今天的目的不僅僅將鑰匙在她手中的消息泄露給樓奕沉,同時也是要想辦法給樓奕沉的手機內安裝一個芯片。
隻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樓奕沉竟然會將米蘇綁架瞭,才鬧出這麼多事,但好在權墨最後時刻趕到,而米蘇則是趁著轉身的時候佯裝不忍去看樓奕沉狼狽的樣子,實際上卻是趁著權墨將他所有註意力吸引過去的時候,將芯片放進瞭他的手機之中。
此刻,隻要那個芯片是真的被放對瞭地方且不被取下,那就可以成功竊取樓奕沉手機內的信息以及監聽他的電話。
一旁的技術人員回答道,“已經成功瞭,從現在開始起我們就能檢測樓奕沉的手機瞭。”
他回過頭來看向米蘇,朝她狠狠豎瞭豎大拇指,“米蘇,果然還是要你親自出馬啊,那樓奕沉對你可是……”
劉老大一巴掌朝他腦袋上狠狠打去,冷笑一聲,“胡說八道什麼?現在還不趕緊試試能不能調出樓奕沉手機內的通訊錄。”
技術人員連忙抹瞭抹自己的腦袋,回頭鬱悶地看瞭劉老大一眼,卻見權墨正用一雙冷冽陰沉的眸子盯著他,嚇得他一個激靈。
媽媽咪呀,他怎麼忘性那麼大?這位可是首長的女友,他現在肯定特別不爽,吃醋瞭吧。
技術人員什麼話都不敢再多說,連忙轉過頭去,手指在鍵盤上一陣翻飛,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很快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開始閃爍著許多人的名字,權墨等人立刻湊上去看這些人的名字,從通訊錄上看來,這些都是樓奕沉平時的合作夥伴,似乎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全部拷貝下來,回頭細細查一遍。”權墨深邃的眸子迅速掠過這些名字,面上平靜地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技術人員害怕地點瞭點頭,但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落下,很快就將樓奕沉的通訊錄拷貝瞭出來。
樓奕沉手機通訊錄中的電話號碼非常多,一時半會兒也絕對排查不過來。
驀地,米蘇擰著眉頭提出一個問題,“這隻手機……樓奕沉聯系到的都是尋常客戶和朋友,他一定有其他手機。”
想要調查樓奕沉的通話記錄,他們早就可以去移動公司調查出樓奕沉近一年的通話記錄,但是能從其中找到的信息卻實在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