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眸色冰冷地盯著通訊錄,語氣平靜地吩咐,“以後二十四小時監控樓奕沉的這個手機,另外去查他是不是還有其他不落他名字的電話號碼。”
技術人員立刻點瞭點頭,回頭繼續拷貝著樓奕沉的通訊錄。
面包車很快駛回基地,米蘇嫌棄地看著自己這一身,急忙回瞭宿舍,剛要關門卻被權墨推開房門走瞭進來。
她回過頭來錯愕地看向他,“阿墨,你不去……唔……”
權墨一把將門關上,已經將她拉回懷中,狠狠壓在墻壁上狠狠吻瞭上去。
權墨的吻猶如狂風驟雨,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聲顯示出他心裡濃濃的憤怒、嫉妒又痛苦,他隻能借這個狂熱的吻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那種想將她徹底護在懷中卻不得不讓她去執行任務的心情,簡直讓權墨後悔得發狂。
而更令權墨覺得憤怒的是,樓奕沉就是一隻極其狡詐的狐貍,看似千瘡百孔的樓氏集團卻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隻能設下圈套讓他往裡鉆。
這種感覺令向來驕傲的權墨覺得挫敗又惱怒,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狠狠打擊過?
直到他摸到米蘇略微有些腫的臉頰,才渾身一個激靈,猛然張開雙眸看向米蘇臉上的紅腫以及身上那些青紫,強勢而霸道地拉著她往椅子上坐下。
米蘇疑惑地張著眼眸看向他,這個男人怎麼又生氣瞭?剛才不還好好的麼?
權墨沉著臉在房間內找藥,米蘇看瞭半晌才看懂,連忙開口,“藥就在床頭櫃。”
她剛要起身去拿,權墨卻已經大步走向瞭床頭櫃,翻找著床頭櫃的藥,卻沒想到床頭櫃被裝滿瞭東西,一打開竟然有東西落在瞭地上。
他伸手去將東西撿起來,卻摸到瞭一塊很小的……攝像機存儲卡?
他略微驚訝地揚瞭揚眉,隨手將這張卡放在一個專門放瞭不少存儲卡的袋子裡,轉身拉著藥走向米蘇,“你怎麼那麼多攝像機的存儲卡?”
米蘇渾身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經從樓奕沉傢裡偷出來的那些存儲卡,有些不自然地笑瞭笑,“也沒什麼。”
權墨將她閃躲的眼神盡收眼底,並未戳穿她,而是動作輕柔地開始給她上藥,看著她臉上、脖頸、胸前慢慢的吻痕和傷痕,眼眸透著濃烈的殺氣,咬著牙冷冷地說,“今天隻打瞭一頓,真是輕饒瞭他。”
權墨語氣中語氣是對樓奕沉反而憤恨,不如說是一種心痛的憋屈的憤怒。
米蘇仿佛能夠感受到權墨心中的憤怒,微微垂下眼眸,輕聲說道,“他這背後牽扯得太多瞭,我們要做的本來就不是將他一個人緝拿歸案,還有他背後的團夥,所以你別生氣瞭。”
米蘇越是這麼說,權墨就越是自責憤怒,他輕輕為她上瞭藥,輕聲說道,“這兩天就在基地裡,哪兒都別去瞭。”
“我也沒打算去哪兒啊。”米蘇詫異地抬頭看瞭權墨一眼。
權墨目光深深地看瞭她一眼,轉身將米蘇的藥全部放瞭回去,想打剛才米蘇提及到存儲卡時的不自然,伸手又將剛才撿起來的那張存儲卡拿瞭出來,若無其事地放進瞭自己的衣服口袋。
“這兩天又有一個案子,按理說你應該參加的。”權墨收好藥,轉身對米蘇解釋道,“但是鑒於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不要再參與。”
“那不行。”米蘇連忙反駁,眼眸熠熠生輝,“阿墨,我既然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一員,為什麼不讓我參與其中?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和他們相比,但是你看上次人質的事件……若不是我,要救下人質的風險將大大增加。”
權墨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明明對誰都能冷漠以對卻偏偏對她硬下心腸,隻能無奈地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蘇蘇,你現在這樣我擔心你。”
他對過去的她做過詳細的研究,知道她有著極其良好的修養和教養,同時也是一個保守又從一而終的人。所以,權墨心裡十分擔心米蘇因為這件事受到極大的陰影。
米蘇卻猛地抬頭看向權墨,看著權墨眸中深沉的痛苦,終於明白瞭他的意思,不由面色一紅,移開眼眸輕聲說道,“樓奕沉沒能將我怎麼樣,我當時已經要逃跑瞭,而後面你來瞭,所以……”
權墨渾身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誤會瞭米蘇,不由將她輕輕摟入懷中,“對不起。”
米蘇輕輕搖瞭搖頭,雙眸靜靜地看向權墨,依舊那麼幹凈又清澈。
權墨猛地彎腰將她一把從椅子上抱瞭起來,輕輕往床上放去,溫柔猶如弱柳如風的吻一下又一下輕酌著她的紅唇,寬厚又炙熱的大掌猶如帶著魔力一般來回在她身上來回撫摸著,看著她在自己身下逐漸變軟,濃鬱的黑眸露出點點笑意。
米蘇羞澀又期待著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感受著他在自己身上不斷點著火,白皙如玉的肌膚泛起點點紅暈,令男人的眼眸越發深諳。
直到男人溫柔地進入瞭她,米蘇才覺得心中所有的渴望都得到瞭滿足,雙手緊緊攀附在男人寬闊又結實的背上,任由男人帶著自己一步步攀上高峰……
門外,小美擔心著米蘇的遭遇,將工作做完後急急忙忙跑回宿舍,卻聽見房間內男人粗重的聲音和女子似泣非泣的壓抑聲音,一瞬間紅瞭臉,焦急地轉身往外跑去。
天哪,她竟然聽到瞭首長和米蘇做……咳咳,真是沒想到啊,她還一直以為首長會是一個性冷淡呢。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在樓氏集團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樓奕沉一身西裝動作優雅地走進辦公室,身後跟著一個拿著文件夾的助理。
“查得怎麼樣瞭?”恢復瞭幾天,樓奕沉臉上的痕跡終於消瞭,他才終於敢出門。
這幾天來,他一直躲在傢裡沒有出來過,公司的事全是由他電話操控,這種憋屈的感覺令樓奕沉對權墨的恨意越來越濃。
終於回到他的公司,彰顯他身份和權威的地方,樓奕沉剛剛進門就立刻坐在椅子上,盛氣凌人地詢問助理。
助理立刻拿著文件夾打開給樓奕沉看,上面是一份詳細的人物介紹。
樓奕沉低仔細一看,不由微微心驚,猛地抬頭朝助理看去,朝他揮瞭揮手,“去將蘇樂樂接來公司。”
助理點瞭點頭,轉身離開瞭辦公室。
樓奕沉手中的這份人物介紹正是那天他才見過一面的陸致言,陸致言對於米蘇那異於尋常人的關心以及他那非同一般的氣質,讓樓奕沉對他實在是好奇極瞭。
現在查到瞭這個陸致言的身份,果真是讓樓奕沉猜對瞭。
陸傢可是政要級人傢,這陸致言的爺爺是已經退瞭下來的領導,但他的父親母親也都是令人不敢高攀的人物,可想而知這陸致言身份有多麼高貴。
樓奕沉大致翻閱瞭一下陸致言的平生,才知道這個陸致言從小就是在最優越的環境中長大的金疙瘩,他無論是上學還是做事都是順風順水,隻除瞭他的感情生活。
在陸致言初中以及高中時期,一直喜歡著一個小姑娘,隻是最後卻被他母親強行分開瞭。
樓奕沉深沉的眼眸落在文件上“米蘇”那兩個字上,這上面赫然寫著陸致言和米蘇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果然。”樓奕沉眼眸透著一抹邪氣的笑意,看著陸致言那張清俊儒雅的照片,微微合上瞭雙眼。
樓奕沉將陸致言的文件鎖緊瞭保險櫃裡,不多時助理已經將蘇樂樂從蘇傢接瞭過來。
這是蘇樂樂第一次來樓氏集團,高大宏偉的集團大樓,威嚴豪氣的辦公地點,置身在這種辦公大樓之中,蘇樂樂不自覺地挺直瞭腰桿,隻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氣質都被提升瞭。
她一路抬頭挺胸地跟在助理身後來到瞭總裁辦公室,被樓奕沉那豪氣富貴的總裁辦公室嚇住瞭。剛才她還以為自己在樓下見到的那些已經夠奢華瞭,卻不想樓奕沉的總裁辦公室才是真正的華麗。
蘇樂樂有些局促地坐在真皮沙發上,助理給樓奕沉報告瞭一聲,樓奕沉卻隻是應瞭應,語氣淡漠地說道,“你先出去吧,給蘇小姐倒杯水。”
助理輕輕應瞭一聲,轉身就去給蘇樂樂倒瞭一杯水,“蘇小姐,您慢用。”
說完,助理轉身就離開瞭總裁辦公室。
沒瞭這助理,蘇樂樂上下左右四處打量著總裁辦公室的一切,辦公桌後的書櫃看上去非常大氣又豪氣,在上面擺著好幾樣寓意深刻的擺件,看得蘇樂樂直流口水。
樓奕沉處理完郵件,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蘇樂樂,正好看到蘇樂樂打量的眼神,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朝著她招瞭招手。
蘇樂樂立刻起身走瞭過去,被樓奕沉一拉,跌入他寬厚的胸膛,嬌聲笑瞭起來。
“奕沉。”蘇樂樂在樓奕沉面前撒著嬌,樓奕沉卻將視線落在她細細的脖頸上,赫然掛著那天米蘇掛著的那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