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看瞭一下許澤仁拿出來的東西,這個倒是認得,石斛。
“這次我們出去收貨,這個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獲,沒想到在那山裡還有這個,可遇不可求啊。”
林清殊伸手拿過來看瞭看說道:
“先別添給他們,我試試在我空間裡能不能種出來,要是能種出來,以後你們要多少,我都有。”
說著自己倒是從空間裡拿瞭一些賀元恕沒事種出來的紫參和靈芝這些:
“給你們一些,反正現在外祖父那邊也有瞭。你們要是用來做什麼人情,這倒是有用的。”
許澤仁呆瞭一下,這麼大的紫參?還有這麼大的靈芝,他是真的見都沒見過。
林清殊道:
“我這邊還有,外祖父和曲谷主現在正在我的莊子裡養一些毒物,他們就用瞭這些東西來喂的。”
許景天突然一下跳到瞭房梁上,嘴裡還念念有詞: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林清殊笑道:
“你可不知道,這個東西喂出來的那些毒物,吐出來的毒更毒,這倒是不知道是為什麼瞭。”
“表哥,你也別氣,快下來,我這還有,你要是想要,我還有很多呢。再說,隻要我在,都種得出來。隻要一根須,在我這裡用不瞭多久,就可以種出來瞭。”
許景天哼一聲,又從屋梁上飛身下來說道:
“你也別得意,有這麼多的好東西,還是要小心一些,別大意讓人知道瞭,對你不好。”
“知道知道瞭,外祖父都說過我瞭,再說,我這不是都是在自己傢裡才說說,要是別人,我還不說給他聽,也不可能隨便給別人啊。”
石斛的種植條件是有要求的,這東西小氣,不過,空間裡也許就是它最佳的生長環境瞭。
林清殊道:
“我在外祖父那邊搞瞭一個去種,但沒種活,因為那是幹藥瞭,沒有生機瞭。這個是新鮮的,應該是能活的,這個,就先給我,回頭我種出來瞭,再給你們分。”
對許澤仁來說,反正都是準備瞭拿出來做禮的,再說瞭,隻要林清殊想要,是不是要做禮,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
林清殊在這邊呆到瞭快半夜瞭,這才和賀元恕回瞭林傢去。
回去就先把帶回來的嫁妝都交給瞭林弘博這邊。林弘博也就讓人先放起來。
第二天,林清殊一早起來就帶著弟弟在後院裡練武。
林弘遠現在就成瞭一個武癡一樣。
但林清殊和他過瞭招後發現弟弟還真的是個練武的人才。
這些日子他在醫仙谷,應該也是得到瞭表哥很多指點。從他的一些招式上,可以看出表哥的影子。
但又不完全的像。
他一路上學的武很雜,開始是林清殊教的一些。後來賀元恕教瞭一些。
再後來才叔他們又教瞭一些。然後又跟著表哥到瞭醫仙谷後,又從那裡學瞭一些。
現在他有瞭自己的一些招式瞭,都是他把學過的這些給練成瞭自己的一套武學。
林清殊覺得很好。
“姐,我還是覺得你教的最好,少瞭好多彎彎繞繞的,直接就是殺招。幹凈利落。”
林清殊笑道:
“動手,對方一般來說,都是敵人,與敵人動手,肯定就是用殺招的。所以,怎麼能殺人,不要拘於招式,而重點是在你怎麼殺得瞭人。”
“隻要能殺得瞭他,隻要能戰勝瞭他,你用什麼招都是高招。用手。用腳,哪怕用咬更方便,那也是一招。”
“還有就是在善於用到周圍的東西。不管是天氣,還是可以利用的一切武器,或是說你周圍的事物,人這些,都是有用的。”
“殺人,最厲害的,不是招式好看,不是那劍能挽出多少劍花更好看。而是你隻要能殺得瞭他就是最好的。”
林弘遠再一次把姐姐的話聽瞭進去,反正哥哥成親,自己也幫不上忙,不如就叫瞭顧山青他們來,在練武場上開始練瞭起來。
林清殊吃瞭早飯後。就準備去公孫傢見見東離菊。
不管是做為林弘博的妹妹,還是做為東離菊的好朋友,現在是東離菊要成親瞭,她都應該去見見。
隻是賀元恕去見人就不太合適瞭,正好,空間裡要收一批紫參,又要把那些石斛給種下去,賀元恕就乖乖的進瞭空間去勞作。
而林清殊就隻帶著半夏到瞭公孫傢。
林清殊這次過來,還是戴著面具過來的,對公孫傢的人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臉。
但半夏是認得的。
蘇木也回瞭京城的,但傢裡要先辦大少爺的婚事啊,所以,蘇木和半夏的事,還得等林弘博的事後再辦。
但隨著許氏最近和京城裡的這些夫人們走得近,每傢人都認得瞭半夏,這是在許氏身邊最得臉的丫頭呢。
所以,半夏帶著林清殊到瞭公孫傢,公孫傢的當傢夫人是公孫淺的淺的大兒媳婦楊氏。
楊氏親自迎瞭出來,見到林清殊時,楊氏看瞭一眼,又看瞭一眼,似乎是覺得熟悉,但卻明明不認得這個人。
林清殊倒是行禮道:
“見過伯母,我是清殊。”
楊氏驚訝極瞭,一是林清殊與上次見到又換瞭一張臉不說,人還長高瞭那麼多,所以,她沒認得出來。
但林清殊的眼睛又讓她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認得的。
“你…你…你長大瞭,快,快請進來。”
“嗯,我回來參加哥哥的婚禮,我和未來的嫂子也是相熟的。所以過來拜見一下伯父伯母,也看看阿菊。我不想因為回來引起京中更多的議論,所以戴瞭一個假面具。”
楊氏馬上就懂瞭。林清殊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是誰。
但想瞭一下說道:
“當年是你救瞭我們一傢人。我公公常念著想見見你,要不我領你去看看?”
林清殊點瞭點頭,父親一向很尊敬這位公孫先生的,當年的右相。
林清殊就跟著楊氏到瞭外院的書房,門口有個小書童守在那裡,看到當傢的大少夫人來瞭,小書童行瞭個禮。
但也看瞭林清殊一眼。
楊氏道:
“你去沏一壺好茶過來,我給老太爺帶瞭一個重要的客人來。”
那童子馬上就走瞭出去。
楊氏伸手牽著林清殊就進瞭書房:
“父親,父親,你看看我把誰帶來瞭。”
公孫淺正在書房裡的榻上看書。聽到兒媳這麼叫著就帶著一個陌生的姑娘進來。
他有些慎重的看瞭一下林清殊。
林清殊則上前乖乖的行瞭個大禮,跪下叩頭道:
“清殊見過師公。”
公孫淺瞪大瞭眼睛,清殊?
連忙從榻上下來,楊氏忙上前攙扶一下說道:
“就是林大人傢的姑娘,你心心念念的清殊。”
公孫淺上前扶起瞭林清殊,激動的說道:
“好孩子,好孩子,長高瞭。長高瞭呀。”
林清殊笑瞭笑,書童也正好送茶水進來,看到公孫淺激動的樣子,看來這個陌生的姑娘是真的貴客呢。
林清殊坐下來和公孫淺說起瞭話,楊氏道:
“殊兒啊,你就先和你師公說說話,我去跟阿菊說一聲,還有,回頭就在這裡吃飯,我都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去準備。”
楊氏的熱情,林清殊隻能接受,點點頭道:
“好,我不會走的。”
林清殊和公孫淺說起瞭一些經歷,也提瞭自己最近辦的幾件事。
公孫淺嘆口氣道:
“丫頭啊,你的本事大,但是,還是要收著些。伴君如伴虎,這是自古就有的話。朝朝都有忠臣,但不是每個忠臣最後都善終瞭。應該說,善終的還少數。”
“男人們卻是擠破頭的想在那朝堂上站穩一腳,這是光宗耀祖的事,最後成事的,就真的光宗耀祖瞭,沒成的,就去瞭九族。”
“師公,我知道瞭,以後朝中的事,父親和大哥去著急就是瞭,我這次回來參加瞭哥哥的婚禮後,以後我與賀二郎就在遠溪成親,我們不再過問朝中的事。”
公孫淺點瞭點頭道:
“你們都是有能力的人,但這個朝代不容女孩子立於朝堂,對上位者來說,有參力的女子,不入朝堂,也應該關在後宮。還好,有賀傢你們先就訂瞭親,不然,我怕是那位想把你收進宮裡呢。”
這個話林清殊就沒接,公孫淺是經歷過三朝的人。他自然看出來瞭一些東西。
但林清殊也是知道的,自然也不想與皇上有過多的交情。還是就這麼有些朦朧更好,離得遠更好。
所以,林清殊在這件事上,也算是一個明白人。
與公孫淺談瞭一會兒話,就看到半夏在書房外路過瞭一下,看來是提醒自己該去看東離菊瞭。
林清殊就告退瞭,去瞭後院,被一個小丫頭領著就直接到瞭東離菊現在住的院子。
東離菊已得到瞭消息,知道瞭林清殊來瞭。
早就等在瞭院門裡,一看到林清殊走瞭過來,雖說這張臉看著不像林清殊上次見到的樣子,但她是知道林清殊戴瞭面具的。
她沖的就出來,抱住瞭林清殊就哇的一聲哭瞭出來:
“阿清。”
林清殊無奈的拍拍她的後背:
“嫂子呢,你以後就是我嫂子瞭,還抱著我哭。”
東離菊可不管,這些日子的委屈,她就想告訴林弘博和林清殊。
那些林弘博都告訴過林清殊的事,她又再委屈的說瞭一回。
林清殊還是認真的聽著她的訴說。
這是一個可憐的姑娘。
林清殊又覺得她的這種單純不是蠢,而是真的純潔如白紙。
“好瞭,阿菊,你不要哭瞭,以後就好瞭,看看你爹把你的事都安排得很好,給你送瞭好多嫁妝過來,一些放在瞭這裡,明天就要抬到我們傢去瞭。一些放在莊子上的,我都幫你拿回我們傢交給我哥瞭。”
“以後,你就是我嫂子,我們傢很簡單,也很好相處,我以後長期不在傢,你得替我好好孝順我爹娘就好。”
“嗯!”
東離菊哭著哭著又笑瞭,笑著說著又哭瞭。反正她隻有林清殊這麼一個朋友,有些話隻能說給林清殊聽。
林清殊安慰瞭一番後,又陪著她一起吃瞭午飯,下午才離開瞭公孫傢,明天,按規矩要曬嫁妝瞭。
京城的各府的小姐夫人們現在在傢都有些憤憤不平,明明許氏在京城挑著人的,看來大傢是有機會的,但現在一下子說訂瞭親瞭。
不,不隻是訂瞭親,還是馬上就要成親瞭。
而且聽說隻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姑娘,還是公孫大人傢的一個義女。
雖說大傢都沒見到本人,但各種傳話來說的,說是這個人是從西邊城過來的。
想想西邊城的風沙大,肯定都是一個黃臉粗糙的姑娘瞭,而且還是一個孤女。
這姑娘肯定是哪哪都比不上自己傢的女兒呀。
而那些見過林弘博的姑娘們就更是氣著瞭。據說還有人病倒瞭。
但是各傢的男人卻又要求夫人們在前一天得去公孫大人傢添妝。
為的就是早點走下來與林弘博相交的路線。
隻要略有點心的人都知道瞭。皇上與林大人的長子林弘博的關系很好。以後,林弘博肯定就是皇上身邊的人。
這樣的關系,一定要早點聯系好,才有利於以後做事啊。
所以,在大婚的前一天,公孫傢的門前的街上,都擠滿瞭馬車,各傢的夫人能帶著女兒來的,都帶著來瞭,說是來添妝,更是來看看這個比過瞭全京城的貴女的鄉下姑娘是什麼樣的。
楊氏帶著東離菊和陪在東離菊身邊的半夏接待瞭這些人。
這些夫人來看到瞭半夏今天在這裡幫忙,都上瞭點心,看來,人傢林傢許氏是很看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的。
把身邊最得力的丫頭都派來陪著提醒著瞭。
而那些小姐們在見到瞭東離菊後,都啞口無言,東離菊身上穿的衣服,是林清殊以前做過的一種款式。
也是半夏在第一次隨著夫人來看瞭東離姑娘後回去就做瞭兩套給東離菊送來。
這種衣服款式在京城來說肯定是沒有的。這種衣服更偏向中性一些,但更能顯示女子的英氣。
而東離菊本來是個練武的,英氣這一塊自然不缺不說,還是一個大美人。
所以,她站在那裡隻微笑一下,就足夠把那些貴女都比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