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在水裡的林清殊有點後悔,平時怎麼沒想到弄一艘船在自己的空間裡放著,這遇水時就能用瞭呀。
不過好在她現在的武功高,直接從空間裡弄瞭一塊木板出來後,人也躍起輕輕站在木板上。
然後運功催著木板往前滑行。如沖浪一般的直接沖到瞭那人的人面前。
那人被丟過來後,就在開始下沉,隻不過林清殊的動作很快,直接把人就從水裡又撈瞭起來。
感覺得到,這個人應該是還沒有死。隻是是在昏迷中。
提著人快速回到岸邊。把人放平瞭,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隻看那樣子倒是長得不錯,蒼白著臉。
林清殊直接就開始施救,進行胸外按壓:
“陽輝,下來。”
賀陽輝像隻小猴子一樣,快速的從上面下來。
林清殊指揮道:
“過來,把你的帕子拿過來,蓋在他的嘴上,然後對著他嘴裡吹氣。記住,捏住鼻子,免得你吹的氣跑瞭。”
賀陽輝聽到先是一呆,然後還是按林清殊的要求做。
吹瞭幾次氣後,就聽到那個人咳嗽瞭一聲。
林清殊忙把他的頭轉成側躺著,不一會兒就見他咳出瞭水來。
慢慢的,人就醒瞭過來。
林清殊沒再進行按壓,坐在一邊等瞭一下,這人的神智慢慢的回籠,卻是看到面前的一個女子一個孩子覺得有些驚訝。
“我……”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賀陽輝嘴快:
“你落水瞭,我們救瞭你。你現在活瞭。”
那人閉瞭一下眼睛,似乎是回憶瞭一下,苦笑一下輕聲說道:
“多謝!”
動瞭一下身子,似乎是想起身,但卻沒有站起身來。
林清殊伸手扶瞭一下,就把人扶來靠在一邊的樹上坐著:
“先休息一下。”
說著從空間裡拿出水壺,給他喝瞭點空間裡的靈泉水。
那人又咳嗽瞭幾下,可能是有些喉嚨不適。但靈泉水下去後,似乎感覺好多瞭。
“你是哪裡的人?為何會落水?”
看這小夥子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很不錯的錦衣。
小夥子的眼睛又閉瞭一下,然後才睜開說道:
“我是為人所害,被人丟下瞭船。”
小夥子說到這裡,眼眶紅瞭一下,又閉上瞭眼睛。
傷痛浮上瞭臉。
林清殊挑瞭一下眉頭,被人丟下船的?
“在哪裡被丟下船的?”
“我們的船從白光寺山下的碼頭向京城而去,在涼屏鎮外的烏龍峽那裡把我丟下水的。呵呵,我都沒想到我還活著。”
林清殊皺瞭一下眉頭:
“活著就是有希望,先活著吧。”
看瞭一下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自己不是醫者,能救下他的命都不錯瞭,還是得把人弄回去給表哥他們看看才是。
隨手拿瞭一個哨子吹瞭兩聲,一會兒,遠處就傳來瞭兩聲回聲。
不一會兒,就過來瞭兩個人。
“來,你們把這個人抬回我莊子上去。”
“是。”
他們上前想扶起那小夥子,小夥子掙紮一下:
“我…我自己走。”
那兩人可沒管他能不能走,林清殊說抬,兩人就直接把人抬走瞭。
主子說瞭是抬到莊子上去,這兩人就直接繞過瞭山,從那邊下去是一條大路,他們從大路上,把人抬到瞭莊子裡去。
然後就直接把人交給瞭許景天。
而林清殊都不用換衣服,直接就帶著小陽輝下瞭水。會鳧水還不一定會潛水,今天她就是要教小陽輝潛水。
師徒在這邊潛水時,許景天那邊把接收到的人檢查瞭一回。
這人不隻是被人推下瞭船,而且還中瞭一身的毒。
這是幸好遇到瞭他們都在這裡,不管是曲谷主,還是許太醫或是烏姑,都是當世解毒的高手。
他的毒也不奇怪,就是普通的砒霜。
解這個毒倒是用不著那些大佬們出面。許景天就把毒解瞭,不過關於這小夥子的身份一問,倒是讓許景天有些驚訝。
許景天也把人先留瞭下來,晚上林清殊和賀元恕回來後才知道,這個小夥子還算是林承文的一個朋友傢的孩子。
隻是,說來有些可笑,他們一傢本來也是讀書人,他父親和林承文一樣,都是庶出。
可是,他的父親卻沒有林承文這麼幸運。林承文雖說不得嫡母喜歡。好歹在夾縫裡活瞭下來,而那位,因為不得嫡母喜歡,又因為一傢人都是讀書的,他最會讀,可是,嫡出的不會讀書。
結果就是嫡母不想庶出的超過瞭自己的兒子。
然後他父親在考試前,摔瞭一跤後,斷瞭腿。無緣考試,並沒得到很好的治療,腿就殘瞭。
官場不會用殘疾的人。
所以,他再會讀書又如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瞭。
而且還因為他再也不可能為傢族有出息瞭,所以,他父親直接就把人送回瞭老傢鄉下去守祖墳。
他頹喪瞭,但他還有個兒子。他兒子就是這位落水的少年郎。
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樣,是個會讀書的。
據說,在當地連中小三元,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讀書人瞭。
這樣的名氣,就被族裡的人通知到瞭他祖父那裡。他的祖父就是現在京中的禮部尚書付大人。
付大人聽說這個孫子居然有如此成績,也是很高興。就寫信讓他進京。準備讓他去參加考試。
他父親也就再一次振作起來,但因為母親身體不好,他父親就讓他一個人帶著一個書童就上瞭路。
進京後,他也回到瞭付傢去。
這次也是和林弘博他們一起考的試,成績也不好不壞,考瞭個二甲第二十名。
可是他沒想到,還有後面的算計在等著他。
他有一個堂兄,也就比他大一歲。
也是這次考試,他落榜瞭。
而他與他這位堂兄長得很是相似。
他堂兄的舅舅又是現在的吏部的一位侍郎,還是這次的主考官之一。
結果,通知殿試時,沒想到去的是他堂兄,而他,被人下瞭毒後送到瞭白光寺。
當時他是昏沉沉的,他一個純粹的讀書人,敵不過那些綁著他的人,他們把他送到白光寺去,是因為他祖父與白光寺的方丈有點緣分。
而送他去,是送他入空門。
他也不知道操作這些事的是他祖父還是他的嫡祖母,反正在船上的時候,他被下人丟下瞭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