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有一死的瞭,但沒想到還活過來瞭,還被人救上來瞭。
聽說瞭他的事情後。林承文很是無語。
他的父親林承文也是認得的,當年也在一起對過對聯,大傢還互相佩服過對方的文采。
隻是後來隻聽說他身殘瞭,考不瞭試瞭,林承文還為他挽惜過。
但沒想到,他們付傢是這麼操作庶出的。
還供職禮部尚書呢。
最主要,這中間還牽扯瞭一個主考官。這可是把這次恩科給搞成瞭什麼?他們傢想讓誰上就誰上麼?
這個孩子林承文倒是不熟悉。以前就算見過,也隻是孩子很小的時候。
不過,他說起他父親的事來,自己倒是熟悉的。
林清珠也是很無語瞭。
剛穿來時,還抱怨過自己父親是庶出就沒得到公平的待遇的事,但沒想到,還有更慘的。
這麼算下來,他父親摔倒這事,怕也是被算計瞭。
“你父親出事都不知道記個仇,還把你送回京城去?那是狼窩,他被咬傷瞭還把你送回去被咬一下?”
付世玉苦笑一下:
“讀書人,都想著的是進京的那一考。祖父都親自寫瞭信來,還是族裡的族老送來的信,我爹自然希望他沒實現的事,讓我去。我也以為,我是大人瞭,我回去也隻是考試,與他們的生活無關。我考上瞭我就單獨出來住,我沒考上,我就再回去就是瞭。”
“呃……”
林清殊聞言也隻有苦笑一下,果然是讀書人的單純的心思。
你覺得你不惹別人,但別人就覺得你的光芒超過瞭呀。
林清殊隻覺得這種讀書人,是把腦子讀壞瞭。
當然,自己傢哥哥要不是跟著自己出去遊歷一回,還有流放那一回,可能也是這種人。
到現在,這位付傢公子居然也隻是感嘆,說自己和父親的命都不好。
林清殊翻瞭一下白眼,直接指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庶出有什麼不好?自己的前程自己掙就是瞭。你看我爹,我爹也是庶出的,現在他自己掙到瞭侯爺瞭。”
付世玉看看林承文,行瞭個禮:
“在傢聽父親講書時也曾聽父親講過伯父,父親也曾提起,說伯父處事之道,他這些年也悟出瞭一些道理來,卻是自己行事太過拘束。”
“可是當小子有希望進京考試時,他卻又覺得我該去爭一份前途,小子也把一些事想得簡單瞭。想著是祖父讓我去的,我也是想給父親爭個光。”
“但沒想到他們如此操作。要不是在丟我下河的時候,那兩個下人說漏瞭嘴,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拿堂哥去換的我。”
“據說,那位堂哥因為從小就送到瞭東邊的八方書院去讀書,所以,京中認得他的人並不多。而他與我長得又有些相似。”
付世玉苦笑一下,據那兩個下人說的,本來他祖父先是不知道他被換的這事的,是那位嫡祖母及大伯他們的辦法。
但在知道後,祖父還是選擇放棄瞭他,所以才讓人把他送到白光寺去。準備讓他在白光寺做一個和尚瞭。
但可能送他的人得瞭嫡祖母他們的命令,在路上就對他下手,直接把被下瞭藥的他往河裡丟瞭。
林承文突然問瞭一句:
“你想得回你的功名麼?”
付世玉點瞭點頭,當然想,不隻是他的前途在那裡面,還有他父親的希望。
父親在被送回老宅後,連族裡的人都看不起他。因為學識好,也隻能在族裡做一個啟蒙的先生,給族裡的孩子啟蒙。
好在他學識好,啟蒙的孩子有好幾個都考上瞭童生瞭。族長和族老這才給他幾分臉面,所以,付世玉讀書好,給族裡爭瞭氣的事,他們才寫信給瞭他祖父。
對族裡來說,多一個人做官,那才是族裡的光榮。
所以,他就被送進瞭京城去。
林承文想瞭一下說道:
“你且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回頭我先查一查再說。”
林承文在京中呆瞭這麼久,自然知道付尚書和那吏部的侍郎是什麼樣的人。
但沒想到,他們敢在科舉上搞假。
而這一次科舉還有自己的兒子,要是這事一查出來,那可能這次科舉的成績都不算瞭。
回頭這一屆的孩子都算是白考瞭。
所以,這事還是得慎重一些。
許景天也說,這人的毒雖說解瞭,但現在還有些體弱。
許景天卻是感嘆瞭一聲:
“從你落水的地方到你被救起來的地方來說,還是很遠的一段河道呢,你是怎麼做到一直浮著呢?”
付世玉迷茫的搖瞭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沉在水底的。我落水時有點意識,然後我就沉下去瞭。然後我就不知道瞭。”
賀元恕說道:
“也許就是老天爺都看到過去瞭,就讓他浮起來後遇到瞭阿清他們。”
付世玉再轉頭對林清殊行瞭個禮: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林清殊聽到賀元恕的回答,當時就愣瞭。
要真的是老天爺的安排的話,那這個人可能很重要。
從那麼遠漂下來還沒死,還讓自己救上來,這不是所謂的男主角色的人物?怎麼都死不瞭的那種?
雖說自己不會看相,但這個人確實長得很不錯,而且目光很是清澈的那種,應當不是救瞭一個壞人的。
不過,等父親再調查一下吧。
林清殊覺得,自己穿來這個世界,總應該是有什麼事應該是由自己來做的,自己的到來,肯定是能引起一些蝴蝶效應的。
那這個人的出現,是不是也是蝴蝶效應中的一環呢?
看著林清殊盯著付世玉看呆瞭一樣。賀元恕直接上前,伸手把人抱起就走:
“我們先走瞭,還得去看看找烏姑說點兒事。”
林承文:……說事就說事,你抱著人飛身上屋頂是做什麼?這在自己的傢裡,走路都不好好走路,飛來飛去做什麼?
不隻是林承文在腹誹,就是許景天也沒反應過來。
而被人抱著上瞭屋頂的林清殊皺眉說道:、
“你這是要做什麼?”
“不許你盯著他看。得看著我!”
說著,直接覆身上去,蓋章確認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