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錄制是根據前一天直播時,他們分組表演時由觀眾票選出來的最佳選手,和自傢導師一起合作演出的錄制。
所以四組的分別為,寧芷嵐導師和池瀟瀟,蔡詩崎導師和徐小苒,吳進宇導演和王璨,以及最受關註的靳時嶼導師和顧煙瞭。
顧煙拿到本子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是愛情片。
眾所周知,靳影帝從不演愛情片。他短暫而又絢爛的演藝生涯裡,都是以警匪,諜戰,及現實等題材為主。每一次都是單男主,即使有感情的對手戲也隻是一筆帶過罷瞭。
這次靳時嶼所飾演的角色,還是一個為愛甘心當替身的這麼一個人物。
這屬實是和他完全不符,滿滿的違和感。
顧煙幹笑,“靳影帝,這本子是不是有些怪怪的,要不咱們和導演商量下換一個?”
靳時嶼閑適的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淡淡的翻著,“哪裡怪?我覺得挺好的。
“可是你不是不演感情戲嘛?”顧煙小聲嘀咕,靳時嶼一時沒聽清。
他傾身湊近,將耳朵湊到她的嘴邊,“嗯,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見,你再說一次。”
顧煙倏地一下紅瞭臉,每次都是這樣,靳影帝每次都這樣突破瞭社交的安全距離,讓她特別的不安。
她撐著手往後仰瞭仰,“我說靳影帝,這場戲裡好像有吻戲,不方便吧?”
靳時嶼恢復瞭剛剛的坐姿,倚在靠背上,他撐著下巴,眉眼一抬:“哪裡不方便?你沒拍過吻戲?”
顧煙無語。她之前演的都是什麼女三女四女配配配配配到十八開外瞭,哪裡會拍過吻戲。
“巧瞭,”對面的人聲音輕快,唇角掀起一絲弧度,“我也沒拍過。那我們拍一下吧。”
“反正我們也不是沒...”
“靳時嶼——”
顧煙粗魯的打斷。
反正他們也不是沒吻過。她閉著眼都能想到他那沒吐出來的最後兩個字。
她咬著唇,杏眸裡盛滿瞭薄怒。
不是說好瞭他們的關系是秘密嗎,他這欠欠的模樣是在做什麼!
靳時嶼看到人真的惱瞭,輕聲哄著:“錯瞭。”
“繼續對臺詞吧。”
顧煙:“......”
這片段其實有些古早的愛情片。
女主從十五歲暗戀一個男孩整整八年,終於在她鼓起勇氣想要告白之際,卻得到瞭男孩車禍意外離世的消息。
這打擊對女主不得不說是很致命。循規蹈矩的乖乖女,一下子受到瞭刺激,頻繁更換男友。短的一個月,長的三個月。
別人不知道的是,她所交往的每一任男友都或多或少的像她那暗戀的男孩。
而那眾多的男友裡,女主交往的這一任最像初戀的就是男主瞭。
這一場戲就是男主無意打開瞭那被女主深藏的鐵盒,裡面全是一篇篇未送出的情書,他看到那夾在其中泛黃的照片,便知道自己原來不過隻是替身罷瞭。
過來負責靳時嶼這組的導演過來跟他們講戲,他看著靳影帝的臉,眼神閃瞭閃:“這場戲男主情緒會激動一點,親密的時候也有些粗魯。如果靳影帝你想借位,我們也可以拉個遠景。”
靳時嶼一瞥,“借位?我不借位。這場戲拍近景情緒畫面才能渲染的更好吧?”
導演訕瞭訕,影帝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個門外漢一般,讓他覺得自己好心喂瞭牛。
“行,那你們準備好瞭,我們就拍吧。”
工作人員將那清新口氣的糖果遞給顧煙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要她準備什麼瞭。
她在洗手間仔仔細細的刷瞭一遍牙後才出來,碰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
靳時嶼似笑非笑勾瞭勾唇,“我也準備好瞭。”
顧煙被這個‘也’字給怔到瞭,心上宛如觸電般酥酥麻麻的,“...好。”
不久後,隨著場記打板,所有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錄制正式開始。
靳時嶼立刻入戲。
他的眼神像一隻憤怒的獵鷹,牢牢地攥住顧煙,她不自覺地喉間一緊。
“呵,最喜歡我的眼睛,”男人步步逼近,“是因為我的眼睛最像他嗎?”
顧煙錯愕,“誰?”
“你不在的1235天,我遇到一個最像你的人,特別是他的眼睛,戴口罩的時候我差點都要分不清。”
男人冷漠的念著看到的信,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被發現瞭,顧煙慌亂地想要逃。
可男人長臂一揚,拖著她的手腕將她甩進瞭沙發裡。
她眼眸湧起一層霧氣,“你,你別這樣。”
她看到靳時嶼先是垂頭,而後低低的笑,最後笑得有些滲人。
“怪不得,怪不得你最喜歡隔著口罩吻我,你每次吻我的時候都在想著他吧。”
嘶啞低沉的男音裡那抑制不住的憤怒,讓顧煙身子微微發抖。
她眼角泛著淚,緩緩安撫:“你、你別激動,你可以聽我解釋。”
“我不聽!”
“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他歇斯底裡。
粗重的呼吸壓瞭過來,顧煙下意識的閉緊瞭眼,她很害怕,可身子卻被他死死的摁在沙發裡。
男人的唇沿著她的眼角吸瞭吸,溫柔的舔.舐。
當慢慢移落到唇.瓣時,那重重的一咬讓顧煙吃痛的睜開瞭眼。
一滴血珠霎時溢瞭出來。
靳時嶼眼底充斥著血色,唇上極盡瘋狂。
他那強勢的掠奪,修長的指骨插入她的發間,固定著她不斷掙紮的臉。
顧煙覺得羞辱難堪,可他始終不肯放過。
她感覺自己的牙尖都在打著顫。
那濃厚的男.性味道侵襲而來,讓她漸漸嗚咽哭瞭出來。
直到聽到這聲吟呢,
他才微微喘著,停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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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導演鼓掌,“好極瞭,你們兩個情緒特別飽滿!”
顧煙帶著淚眼微抬,撞上男人有些灼熱的眼神,她小聲提醒:“靳影帝,你先起來。”
靳時嶼黑眸縮瞭縮,還是伸膝離開瞭沙發。
她解除瞭禁錮,這才松瞭一口氣。
“嚇到你瞭?”
他盯著那抹眼角的水汽,不似演的。
顧煙隻覺得臉在發燙,“還好。”
“這樣。”
靳時嶼揚聲,“導演,需要再保一條嗎?”
導演:“......”
顧煙:“......”
顧煙恨恨地咬著唇,抬腳踩瞭上去。
嘶...
靳時嶼吃痛。小貓撓人瞭,不興逗瞭。
他心裡嘆瞭嘆,“不保瞭,剛剛開玩笑的。”
哼,顧煙偏頭不看他。
兩人一來一往,整個現場給看呆瞭。
導演怔瞭怔,打圓場。
“好瞭好瞭,準備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