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A:【天殺的,我剛剛看到瞭什麼?】
工作人員B:【啊啊啊啊啊,靳神吻戲為什麼瑟氣滿滿。說好的禁欲呢,高嶺之花呢?】
工作人員A':【這誰看瞭不迷糊!臣妾現在立刻做法俯身顧煙!】
工作人員B':【他們倆是真的??】
工作人員A':【我的CP腦要犯瞭。這不比和宋尋之好磕?他們倆將糖喂到我嘴裡,這不磕不合適吧。】
一時間,某個神秘的CP組合悄悄誕生。
顧煙喝瞭一大瓶水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偏偏靳時嶼還要往她跟前湊。
指節分明的手捏著一支藥膏,“抱歉,剛剛為瞭戲不得已才咬破的。”
顧煙輕哼瞭一下,但還是伸手接瞭過來。
“一般我正常不這樣,你知道的。”
那兩片薄薄的唇明明隻是在解釋,可落在顧煙眼裡卻全是勾引。
赤果果的撩撥著,讓她心煩意亂。
她擰眉,“靳影帝,你這樣不對。”
靳時嶼嘴唇動瞭動,“怎麼不對?”
“我們不是情侶,你這樣天天撩,很不對勁。”她申訴著。
一語畢,靳時嶼沉瞭臉。
他聲音淡淡的,餘光掃瞭掃旁邊沒人近身,才啟唇:“可我們是法定夫妻。”
“名義上的。”顧煙跟著犟瞭起來。
靳時嶼輕哂,“行。”
一時間,兩人之間剛剛的旖旎消散殆見,還是導演出聲拍下一場瞭,才打破瞭這尷尬的僵局。
後面或許是兩人都起瞭情緒,兩人入戲都特別快。
靳時嶼接著上一場的情緒切入,松開瞭對女人的禁錮,捂著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瞭地上。
淚水打濕瞭他的睫毛,聲音裡帶著哭腔:“是你先追我的,是你先追我的。”
顧煙心裡微微一怔,不知怎的,她聽這句臺詞聽岔瞭。
“是你先睡我的,是你先睡我的。”
她劇烈的咳瞭起來,小臉漲紅沖著導演和靳時嶼彎瞭彎腰,“...抱歉。”
這是今天兩人的第一次N機,導演自然不會為難她,還溫聲提醒:“喝點水,潤潤嗓子。”
她仰著纖白的脖頸,溫水緩緩流入嗓子眼,她斜眼一睨,看到靳時嶼涼涼的眸裡帶著一絲委屈。
就差一點,她又咳瞭起來。
靠。她心裡暗罵著。
她回味著自己剛剛對靳時嶼說的話,莫名的覺得自己變成瞭個大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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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的一角,池瀟瀟幽幽地看著氣氛曖昧的兩人,一臉陰沉。
她早十分鐘就拍完瞭,這次她和寧芷嵐導師合拍的作品是《青蛇》,算是演的好會很圈粉的劇本瞭。
她心裡沾沾自喜,想來看看靳影帝和這死女人的對手戲。她其實之前也並不擔心,因為靳影帝是出瞭名的不演對手戲,所以她先入為主的以為今天這場又是什麼諜戰片,可沒想到卻是愛情片。
憑什麼顧煙能和靳時嶼演愛情片!即使這片段隻有十五分鐘,也夠她美的瞭!!
不止如此,她更是聽說這場戲裡,靳影帝貢獻瞭自己的熒幕初吻。
可以說這一下讓池瀟瀟的妒意達到瞭最巔峰。
她死死的盯著場中的兩人,那神祇般的男人,萬眾崇拜的男神,正哭的悲慟欲絕,他放下自尊和驕傲,隻求那眼裡充滿同情的女人。
求那女人多愛他一點。
顧煙,你怎麼配!
終於這場鬧劇結束,兩人今天的合作完成瞭。
顧煙說不出什麼感覺,她也沒見過靳時嶼演這種大悲大怒的角色,人設更是有一點點偏激。
她微微頷首,“我先走瞭,謝謝導師。”
靳時嶼收斂心神,拭瞭拭眼角的淚。
他見這小貓又想跑,忙起身想跟過去,卻沒想剛跟瞭幾步,被沖出來的人攔住瞭去路。
池瀟瀟攀上他的胳膊,夾著嗓子,“靳、靳導師,我是池瀟瀟,我有話和你說。”
靳時嶼將胳膊抬高,躲開她的手,語氣不耐:“你誰?”
沒看他追人呢嘛,忙著呢。
池瀟瀟隻尷尬瞭一秒,很快拿出她最擅長的委屈表情,楚楚可憐道:“靳導師,瀟瀟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瞭。你和瀟瀟說,瀟瀟一定改。”
說完,她還恰如其分的掉瞭幾顆小珍珠,紅彤彤的眼望向男人,咬著唇。
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池瀟瀟也不說破靳時嶼找人封她微薄的事,字字句句撒嬌求著饒,隻要是男人都會心軟的吧。
她暗暗的想,信心滿滿。
可靳時嶼連眼皮都懶得掀,他盯著越來越遠的人影,皺著眉敷衍。
“我不是你導師。”
“你先別急著哭,”他側身掠過,聲音似是嘲諷,“等我走瞭啊,你慢慢哭。”
池瀟瀟錯愕。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小跑離開的頎長身姿,不敢置信。
靳影帝朝著顧煙的方向追去。
她轟地一下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表姐,原來是因為她,靳影帝才封的自己!!
這一刻,她有一種荒謬的真相大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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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棲元乖乖坐在沙發,看著在房間忙碌的大人們,整整齊齊的收拾瞭好幾包。
他晃瞭晃小短腿,“叔叔姨姨清好瞭嗎?”
許特助指揮著,嘴角抽瞭抽,“小少爺,馬上就好。”
別催瞭別催瞭,小祖宗別催瞭。
這都是他催促的第十八次瞭。
靳棲元眨眨眼,他隻是想快一點見到媽媽嘛,他有什麼壞心眼呢。
屋裡的人忙的團團轉,誰也沒聽到門鈴聲,靳棲元瞅瞭瞅噠噠噠的跑瞭過去。
隻見一身藍色的中山裝,白花花的老人半瞇著眸子看著隻到他小腿的小孩。
靳棲元哇的一聲抱瞭過去,
“太爺爺,太爺爺你怎麼才來看元元呀。元元想鼠你瞭!”
靳淵柏明顯的一僵。
他剛剛凌厲的想要開口斥責,可看著這軟軟黏黏的奶包子,嘴裡的話便咽瞭回去。
從來。
從來都沒人像這樣抱著他撒過嬌。
這孩子,可...
可真大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