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逼仄的樓梯間裡,顧煙完全被他抱在懷裡,周圍安靜的隻能聽到兩人的清晰可循的心跳音。
她沒聽懂他說的來晚瞭是什麼意思,隻是這一刻顧煙覺得自己很需要他。她非常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
她感覺到瞭靳時嶼的回應,那攬著自己的手不斷縮緊,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似的。
她輕輕拍瞭拍靳時嶼的後背,詢問著:“你們節目不是直播的嗎?你來瞭兒子怎麼辦?”
靳時嶼下頜輕輕蹭過她頭頂的發絲,“沈辭替我照顧幾天。”
他嗓音很低,貼著顧煙的耳鼓絲絲的鉆入,“有人不乖,沒好好照顧自己。”
顧煙沉默,是看到剛剛她在抽煙吧。
其實她可以解釋的。
她辯解的聲音微弱到非常心虛,“我沒有。剛剛我沒錯,我就是點燃...”
不等她說完,濕軟的唇從頭頂下移,巡行在她的耳側,慢慢摩挲到頸側,最後落在肩頭,隔著她的衣服,不輕不重的咬瞭一口。
顧煙吃痛,“嘶...”
“靳時嶼,你幹嘛。”小聲的控訴並沒有得到重視。
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反復舔舐。
顧煙閉著眼,隻能無助地從喉間溢出嗚咽聲。
她一面奇怪的悸動著,一面又擔心有人會闖入這樓梯間,看到他們的親密。
“顧煙——”
劉灝找瞭一圈沒看到人,他盯著樓梯間的門,好奇不知道被誰帶上瞭,正準備推開的時候有人叫瞭他的名字,這次轉彎走遠。
顧煙捂著嘴,推開男人,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被人看到瞭。
靳時嶼輕笑,“別罵,這是你的懲罰。”
她的眼神,罵的很臟。
被打斷的兩人,靳時嶼還想偷襲可沒那麼容易瞭。
她甚至都不願意和靳時嶼一同這逼仄的樓梯間走出去,顧煙整理瞭下頭發,等他走瞭十五分鐘才敢出去。
哪知她剛走出去,劉灝又尋瞭過來。
“剛去哪兒瞭,我找你人呢。”
顧煙盡力讓自己不去那邊謝導旁邊矚目的男人,亦不去聽旁邊工作人員的小聲議論。
劉灝蹙眉,“嘿,跟你說話呢。你這有走神瞭?”
顧煙回神,一臉歉意,“抱歉。劉老師你剛說找我什麼事?”
“嘖,你不是總不容易出戲嗎,今天來瞭個大腕,我給你引薦引薦,讓他教教你。”
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過去,果不其然,她瞥見男人眼底促狹的笑意。
劉灝指瞭指,“喏,靳時嶼。你應該認識吧,你就叫他靳老師吧。”
他和靳時嶼多年前拍戲認識,關系不錯,所以劉灝才這麼熟稔的介紹。
顧煙嘴唇微微動瞭動,現在老師這兩個字怎麼都叫不出口。
靳時嶼也不戳破,他惡趣味的想聽著一聲老師,好整以暇的環臂看著羞澀的她。
劉灝也納悶瞭,平時這小演員挺靈光的,怎麼到瞭這時候就卡殼瞭。
“顧煙?”
顧煙沒法,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靳老師好。”
靳時嶼唇邊的弧度擴大,“你好。不過灝子,我跟小煙之前上節目就認識瞭。恰好,她也是我的學生。”
劉灝:?
顧煙:......
劉灝睨著她的眼神很直接,仿佛在說那剛剛的矯揉造作是在演我呢嘛?
謝導,“好瞭,既然認識更好。來時嶼你和顧煙說說,怎麼入戲後出戲,她太封閉瞭。我都怕她拍完抑鬱瞭,我們幾個說的方法,她試瞭也沒用。”
“我記得以前聊過,你說那方法教她試試。”
這下換顧煙是真好奇瞭,“什麼方法?”
靳時嶼嘴角微翹,“大抵就是要有足夠的信念吧。”
“信念...”顧煙呢喃著。
“嗯。”靳時嶼一臉正經,“就是你想演戲的初心是什麼。當你的初心足夠強大,那你在每一次的入戲後都會心底有個清晰的聲音在提醒自己,我剛剛又離目標近瞭一點。”
“我每一次的入戲後都能抽離的很幹脆,因為我知道職業是演員,技巧是演技,而我的初心是想要被人看見。角色和我隻是互相成就的關系,它非我,而我也非它。”
被人看見...
靳時嶼他的初心和自己竟然是一樣的。
“沒關系,我作為前輩可以單獨輔導你。走,我們那邊去聊。”
...
劉灝覺察到瞭不對勁,他舌尖頂著腮邊,“他來幹嘛的?謝導,你叫的?”
謝導聳聳肩,“我還以為是看你呢。”
兩個老油條心裡都感覺到瞭一種不祥的預感,怕不是好白菜要被老狐貍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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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重頭戲,靳時嶼沒走,一直坐在導演旁邊看著鏡頭裡的人。
她每一次的撕心裂肺,都仿佛喊著在他的心尖上。
待導演喊過後,他才緩緩上前。
顧煙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收回情緒,身子微微顫抖,冷不丁的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錯愕的抬眸,對上那張熟悉的臉。
靳時嶼再一次重復,“你叫什麼?”
“顧煙。”
“記住你永遠都隻是顧煙。”
顧煙愣神,是啊。她每次演完後,下意識的劇組人都會誇,你演的真好啊,劉春芳本人似的。
她不自覺的代入瞭自己就是劉春芳,她為瞭更入戲,拍完一條都用著劉春芳的語調,走路的姿勢,去旁邊緩一緩。
久而久之,她就越無法抽離。
靳時嶼的話像一道閃電劈開瞭顧煙眼前的迷霧,被困在迷霧中無法前行的她,終於看到一絲光明。
“謝謝你,靳老師。”顧煙真誠道謝。
靳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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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導也不知道那小子什麼時候走的,隻是在散場想喊他和劉灝幾人敘敘舊卻看不到人影瞭。
酒店裡,氤氳的浴室中,有人厚顏無恥的跟進來。
顧煙被男人壓在鏡子前,躲無可躲,快被磨得不行瞭。
男人鎖在她的上方,睫毛被漢水打濕,“煙兒,叫我。”
顧煙被親得反應都慢瞭一拍,“老師?”
又是濕濕熱熱的吻溫柔又惡劣的壓瞭下來。
“不對。煙兒,最後一次機會瞭。”
顧煙嗚咽著,她不知道該叫什麼啊。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男人窩在她的肩胛骨,性感的蠱著:“煙兒,你知道的。乖,叫我。”
那呼灑出來的熱氣,癢得讓她身子不由一抖。
她無措的眨瞭眨眼,臉色緋紅,不確定的嚶嚀,“...老公?”
“乖,這次對瞭。”
可男人卻沒有放過她,柔軟的腰肢,顫瞭又顫。
夜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