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采月是白白犧牲瞭。
兩人這會兒剛從市藝展中心地下車庫走出來,跟著人流和指示牌的指示,往畫展大廳一起走去。劉艷紅不僅沒有結束剛剛的話題,還另辟蹊徑開啟瞭新的旁枝。
“明天你就和你們老板說,我和你對調,我去做他的秘書好吧?”劉艷紅邊說邊要流口水的小樣。
采月雙眼目視前方,快步地走著,“明天周日,不上班。”
劉艷紅緊跟著采月的步子,“那就後天!”
采月繼續快步前進,“後天老板出差,不在傢。”
劉艷紅沒有放棄的意思,“那就大後天。”
這回,采月點瞭點頭,“看你這百折不回撞瞭南墻也不回頭的勇氣,我看行!”
劉艷紅的雙眼開始閃現桃花和紅星,“真的呀!不愧是死黨呀!”
采月很認真地又點瞭一下頭,“真的,隻要你做好瞭同時和500個女人較量,又隨時可能被打包成包裹,用快遞車裝回傢的準備。”
劉艷紅臉上終於露出點猶豫的神情瞭,“不是吧?那麼白色恐怖?”
采月一臉的淡然,“對你這種要色不要命的傢夥,這點小考驗算什麼?”
果然,劉艷紅的臉上重新充滿瞭鬥志,“為瞭我夢中的白馬王子,老娘我拼瞭!”
“瘋子!”
“為瞭我完美的夢中情人,姐做好瞭瘋狂的準備!”劉艷紅單手揮瞭一下。
“變態!”
“好歹是死黨!來點正能量行麼?”劉艷紅提意見瞭。
“烈士!”
“靠!那麼不看好我!姐有那麼差嗎?”劉艷紅這回是不樂意瞭。
兩人邊走邊聊地進到瞭畫展大廳。一到這裡,采月立刻就被墻上掛著的畫吸引住瞭,開始駐足觀賞起來。劉艷紅卻自覺地閉瞭嘴,一個人貓到一個角落裡,打手機遊戲去瞭。
采月一幅一幅地欣賞著,不知不覺就走到瞭一個角落。角落裡掛著一幅畫,這幅畫看的人非常少,但她卻一下子就被這畫吸引住瞭。
她看瞭一下那幅畫的名字:《道路》!畫下面有一個紅色蝴蝶結,她常看畫展,知道這表示這幅畫已經被人買下來瞭。
她就那麼手撫著下巴,呆呆地站在那幅畫前欣賞和沉思著,卻不知道在她駐足於畫前、盯著畫作看時,正有另一雙眼睛也正盯著她在看著。
這雙眼睛來自展覽廳二樓的一個男人。他本來正和另一個男人在小聲地聊著天,當他無意中掃過一樓大廳那個角落時,他意外地發現瞭采月。於是他的眼睛不再看其他瞭,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采月看。
今天的采月正如劉艷紅所說,透著一股別樣的靈氣,仿佛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蕭天,你發什麼呆呀?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瞭嗎?”男人說完這話順著蕭天盯著的方向看去,愣瞭幾秒就興奮起來。
“是她!”
“怎麼,你認識那個女孩?”蕭天扭頭,看瞭一眼身邊的男人。
這男人正是舉辦這次畫展的周文軒。
“認識倒談不上。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提過一個女孩,就是幾年前的一個冬天,我在一個山區的小村裡采風時遇到的。她當時跟隊去那裡,為山區的孩子送捐贈的書籍。我覺得這女孩身上有種特別的東西吸引我,就堅持邀請她作我的模特,畫瞭一幅畫。”
蕭天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來,“哦?你說的就是她?”
“我不會看錯。隻可惜當時傢裡出瞭點急事,所以我還沒畫完,就趕瞭回來。後來我憑著印象,還是把畫畫完瞭,隻是怎麼也畫不出她真人的那種感覺出來。所以,我從來也不曾把那畫拿出來示人。這回,我一定要好好地再畫一遍,彌補回上次的遺憾。”
“呵呵,還真是巧,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蕭天說著,雙眼再次看向采月所在的角落。
“是巧。誒,你看這女孩站的位置,她不會也喜歡那幅畫吧?不跟你說瞭,我現在就過去和她打招呼。要不,一會兒萬一她走瞭,我又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瞭。”
蕭天剛要答話,他的手機響瞭。看瞭一眼號碼,他的眉就皺瞭起來。電話接通,隻說瞭幾句話,蕭天就掛斷瞭。
“文軒,我有急事要處理,得馬上離開。祝你畫展成功,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瞭。”
周文軒原本還想拉著蕭天一起過去見采月的,見他明顯有急事的樣子,隻好搖瞭搖頭,“你這個大忙人,去吧。等我好消息。”
蕭天下瞭樓,直朝大門出口走去。隻是在朝大門轉彎前,他朝采月站立之處又深深地看瞭一眼,然後才轉身快步離去。
周末兩天,應周文軒的盛情邀請,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采月幾乎都是呆在畫室裡給周文軒做模特。周日結束時,畫作已基本完成,隻是還需要加上背景。
因為周末兩天給周文軒做模特,采月自己的事就被耽誤瞭,隻能用周一到周五下班後的時間,把那些工作補回來。
難熬的一周時間終於過去瞭,又到周五瞭!
“這回就是天王老子來找我,我也不管瞭。我要休息!我要休息!”
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多時,采月在心裡就已經進入瞭下班前的倒計時狀態。這無休無息的兩周時間,她實在是累得比牛還要慘!
當電腦的時間終於跳到六點整時,她已經罕見地收拾完瞭自己的辦公桌,因為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電梯間。不然,在這個時間點,若是稍微晚一點,電梯基本都會是滿員,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一路從樓頂直下到樓底。
為瞭趕電梯,她拎起自己的包,幾乎想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電梯間。誰知,裘巖卻突然叫住瞭她。
“有一個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采月像被點瞭穴一樣呆在原地。愣瞭足在三秒鐘,她才臉色煞白地朝裘巖轉過瞭身。
“怎麼,又不舒服瞭?剛剛不是還很好嗎?是不是不願意和我一起去?”看見采月的臉突然間就變得蒼白沒有血色,裘巖盯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