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弟腦子靈光,最快猜出瞭蕭天的身份,眼中即刻就射出瞭興奮和景仰的目光:“天哥,那人鐵定就是天哥!”
其他人一聽直後悔剛剛因為緊張和癡傻沒多看兩眼。錯過瞭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又有機會見識到這位傳說中大哥中的大哥。
蕭天由趙飛親自一路引領著到瞭趙飛的休息室門口。趙飛親自為蕭天將門打開,蕭天進瞭休息室。趙飛沒敢跟進去,關好門後和手下人一起親自守在瞭門外。
蕭天一路走來都聽到的廳嘣嘣嘣震天響的舞曲聲。這會兒趙飛休息室那兩扇對開的厚厚的門一關上,耳根子終於是清靜瞭。
趙飛的休息室是聖龍吧的核心重守之地,大門外面的四周通常都暗中佈派瞭不少人手護衛著。
開瞭大門後裡面是個層層套的套間,最外面是會客室,進去一層是內部的小遊樂室,裡面是各種遊樂設施和監控設施。再進去才是真正休息用的臥室。采月這會兒就正躺在這臥室裡的床上。
蕭天推開臥室的門,一陣酒味撲鼻而來。
他的眉皺瞭皺:這女人今晚到底喝瞭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這要不是自己一直派人盯著她,趙飛又出手及時,那今晚的事真就不堪設想。
自從那次開標後,蕭天就一直派人緊盯著采月。今晚當然也不例外。
采月一個人從包房出來時,今天負責盯她的人正好上廁所方便瞭一下。外面大廳發生異動時這人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以為采月一直在包房裡,所以就沒管大廳裡的事。
等大廳裡的動靜大起來,他無意中看到狂奔的那個女人的身影有點像采月時,他連忙沖進瞭采月所在的包間,發現她果然已不在裡面瞭。
他說瞭句“對不起,走錯瞭”就立刻出來要再找采月,結果采月亂跑之下已不知所蹤。
他立刻到瞭一個安靜角落,把這事向蕭天做瞭匯報。
蕭天一聽就知道壞事瞭。
聖龍吧這種場所雖然不算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地方,但來這裡的人也是五行八做、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包房的門一關上裡面的人要想做點什麼簡直是太容易瞭。所以他立即親自給趙飛去瞭電話。
這會兒他親眼見到采月安然無恙靜靜地躺在床上,心稍微安定瞭點。
他慢慢地走到床邊,在床沿上坐下,輕輕掀開采月身上的被子觀察著她。衣衫整齊,裸露在外的臉和手也沒有傷痕,他微皺的眉終於舒展開來。
眼前,這女人白晳異常的臉因為醉酒而添瞭幾分令人心漾的春色,雙目緊閉著,長黑的睫毛像藝術窗罕一樣蓋住瞭她的眼。嬌艷欲滴的唇瓣如鮮甜無比的果子,引動人張口就想含進嘴裡的沖動。鼓脹的胸脯一起一伏,帶著十足的魅惑引誘著人想要對她犯罪。
她的美好他是親口嘗過、親身體驗過的。那種令他都欲罷不能的瘋狂讓他至今都懷念不已。
他伸出手,手背輕輕地在她的臉上輕撫著,絲滑彈嫩而微微有些冰涼。
自從那晚以後他已經好久不曾嘗過這溫香軟玉的滋味瞭。
他的欲念輕易就被勾起,慢慢俯下身,對著那嬌紅的雙唇就吻瞭下去。
迷糊中的采月因為酒精的作用四肢無力、渾身癱軟,但並不表示她睡得很舒服,頭痛和陣陣惡心讓她怎麼都睡不踏實。
隱約中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嘴上蹭,她有些厭煩地“嗯——”瞭一聲,然後難受地晃瞭晃頭,想要擺脫那蹭她嘴的討厭東西。
蕭天這會兒正熱情上竄,哪裡容得她擺脫,雙手捧住她的臉,舌頭越發用力就想要撬開她的牙關滑進她香甜的嘴裡。
她微微有些清醒過來,然後就覺得陣陣的惡心像席卷而來的海嘯一般湧瞭上來。她猛地翻身坐起,睜開瞭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下瞭床,捂著嘴就開始到處找。
蕭天一看就知道她是想吐,連忙帶著她到瞭洗手間。她對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吐。
蕭天無奈地搖瞭搖頭,走到休息室外倒瞭一杯水和果汁放在瞭床邊,然後就在床對面的靠椅上坐瞭下來。
采月吐完沖完水對著洗臉池漱完口就半睜著眼慢悠悠地走出瞭洗手間。她根本就沒看到蕭天,她現在的眼裡隻有那張床。見到床她立即就撲瞭上去,然後就再次倒在床上不動瞭。
蕭天重重地吐瞭口氣,把她的身子擺好、為她蓋上被子就走出瞭休息室。他接下來要去處理一下這事的尾巴。
隔壁房裡,那夥囂張的混球們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蹲在一個角落裡。還有一個像死狗一樣躺在一張桌子上。
門一打開,他們立刻像受驚嚇的小雞仔一般互相靠攏地擠瞭擠。這夥人一共有六人,除瞭被采月一腳踹暈的段少,這會兒擠在一起的還有五人。
蕭天看瞭一眼屋子裡的情況,走到瞭躺著段少的桌子前。他從趙飛剛剛告訴他的情況裡已瞭解到這傢夥是被采月一腳踹暈的。
趙飛見蕭天站在那,連忙朝身後的人努瞭努嘴,立刻就上來兩個大漢把段少的褲子扒瞭。段少的命根子整個被踹得都沒形瞭,看樣子,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碰女人一下瞭。
蕭天留意到那段少的一支胳膊上還帶著血。
這傢夥理瞭個掃把頭,卻喜歡裝白馬王子,大晚上的穿瞭一身白。雖然現在天冷,段少穿著兩層衣服,但采月剛剛那一口咬得實在不輕,血還是透過兩層衣服有一些滲到瞭外面。
“這小子胳膊怎麼回事?”
趙飛聽蕭天問起,連忙沖那幫衙內吼道:“這小子胳膊怎麼回事?”
“被…被那女人…咬的。”回話的正是那個四眼的袁少。
哎呀,這還真是連咬帶踹!那女人得有多狠才能把人一口咬成這樣又一腳踹成那樣?蕭天有些感嘆地笑瞭一下。
可是一笑完臉立刻又陰沉得嚇人瞭,那女人剛剛得被逼成怎樣瞭,一身功夫的她居然連咬人這種手段都使出來瞭。
蕭天臉色突變的那一瞬間,趙飛的心就墜瞭一下:天哥看樣子是要開整瞭。他連忙親自搬瞭把椅子放在瞭離那幫衙內距離不遠的前方。
蕭天慢慢地走到瞭椅子前,然後那幫衙內就看到一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翹著二郞腿坐在瞭他們面前。
讓他們覺得鬼魅的是,這男人深更半夜在屋子裡居然還戴著一幅墨鏡,看不清他的全臉。但就是這樣,他們見到這男人也立即就升起瞭一股想要膜拜的念頭。
袁少是這群人中除段少外的二頭領,也是最有頭腦的一個。蕭天一進門他就看出趙飛對這個男人那是畢恭畢敬,就像孫子伺候爺爺一樣。
以趙飛那麼橫的人物能讓他如此低眉順眼地伺候的人恐怕隻有一個。“蕭天”!袁少的腦子裡立刻就蹦出瞭這個名字。
盡管他們平日裡囂張慣瞭,但對這個名字他們同樣是有些神往的。蕭天成名時他們還都是學生,時常在腦子裡想像著這個蕭天應該就是電影裡發哥一般的人物吧!
“你們剛剛誰碰過那女人?”男人開口瞭。
這五人立刻身子就是一哆嗦,然後全身就起瞭一層雞皮疙瘩。難不成那女人和蕭天有關系?
慘瞭,這下事搞大瞭!
“沒…沒…,我們誰都沒碰!一下都…沒碰!就是段少…碰瞭一下,然後就…就被那女人咬…咬瞭一口,又踹…踹暈瞭。”
別說沒碰,就是真碰瞭也要堅決打死不承認!
回話的還是四眼袁少。他一邊說一邊牙齒打著戰。他覺得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有股氣息讓他怎麼都鎮定不瞭。
蕭天一聽就笑瞭,露出瞭他那口漂亮的潔白牙齒。
可這會兒衙內們卻覺得那白白的牙齒冷森森的,仿佛下一秒就可能把他們嚼碎,連骨頭渣都留不下一點。
“那剛剛是誰追瞭那女人呀?”
五個人一聽全都哭喪起臉來。碰他們的確是沒份,追他們可一個都跑不瞭。
“天哥饒瞭我們吧,我們下回不敢瞭!不敢瞭!”
“不敢瞭麼?那今晚的事你們打算怎麼瞭(liǎo)啊?”
男人沒有否認叫他天哥,他們現在確信面前這個男人就是蕭天無疑瞭。懼怕令他們越發地身體抖起來。
怎麼瞭(liǎo)?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四眼袁少腦子好使:“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那那小子怎麼好好地就暈瞭?”
“是…是他自己不小心撞的。”
蕭天坐著用腳尖輕輕地點瞭一下回話的袁少的腦袋:“腦子還挺靈光的嘛!到現在還敢耍花腔。”
袁少嚇得差點都要哭瞭:“天…天哥,沒有啊,沒有耍花腔啊。”
蕭天背靠著椅子,一隻胳膊在椅背上搭著,就那麼垂著眼看著眼前這幫人渣。他心裡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就算他不想承認,但這就是現實。古往今來拼爹拼爺處處皆是,如今亦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