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的確是非常非常想。
隻是…,隻是還有隻是!這就是問題之所在!
見采月如此,裘巖輕笑瞭一聲,然後俯下身,咬瞭一下她的耳垂,才呢喃道:“一會兒,我保證讓你求饒不止!”
有蕭天這個珠玉在前,裘巖在這方面自然是要卯足瞭力氣上的。雖然他和蕭天是好兄弟,但爭搶女人這件事,其慘烈程度自古以來就不亞於爭奪金錢和權力。
現在兩人的爭奪基本到瞭白熱化的地步瞭,裘巖自然也不想再有什麼留手或遮遮掩掩的。就像爭奪城墻,該到光膀子上時就要光膀子上,不然,東西就歸瞭別人瞭。
采月已經不僅是臉紅瞭,還用牙微微咬住瞭下唇。
蕭天本人的氣質就是帶著點邪邪的味道的,所以蕭天對她說那些露骨的話時,她倒不會覺得太不適應。可是裘巖在人前一向是生冷的,一直以來他對她又總是紳士而禮貌,舉止向來有度,這會兒乍一面對他如此接近底限的勾引,她真的有點不適應。
見她不吭聲,裘巖又看向她。
和蕭天一樣,裘巖非常喜歡采月的唇,俏皮而又性感。他用左手大拇指在她咬住的下唇慢慢地抹來抹去,眼神有些邪邪地看著她,問道:“不信?”
采月趕緊搖頭,表示不是不信。
裘巖現在本就是存瞭心地要挑逗她,故意將她搖頭的意思理解反來。
“我馬上就可以讓你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說著他的左手不描她的唇瞭,直接就再次向下探去。
“我信!”采月趕緊開口解釋。
她腦子裡有個頑固的念頭,不可以再繼續,不可以讓裘巖再這樣地勾引她。
可是裘巖想繼續,而且想一路進行到底。所以,她勢必還要受他更多的勾引。這由不得她不想就不想。
裘巖邪笑瞭一聲,“你信什麼?”
采月這才知道,裘巖一開始就是在故意逗她。而她不管怎麼回答,甚至不管回不回答,她都會落入到他的掌握中。
她不得不承認,雖然裘巖和蕭天在表面的氣質上有些不同,但在勾引女人這一點上,兩人實在都是高手。
如果是面對以前的蕭天,她這會兒要麼會一拳捶過去,要麼就會翻身壓倒他,掐住他的脖子說一句“敢逗我”,然後兩人就會是一番激烈的糾纏。
可現在她面對的是裘巖,她的反應隻是含羞地垂下眼,不敢看他。然後,她的手指還捏住捆住她的領帶的兩端,用力地搓著。
這樣的圖景,裘巖知道他不需要再過多勾引她瞭,不然,味道就不對瞭。
他拉瞭一下捆住采月雙手的領帶結,輕輕一抽,領帶松開瞭。但他並沒有把領帶扔到一邊,而是雙手拉著領帶封住瞭采月的雙眼。
再次把領帶結好,裘巖又俯在她的耳旁,很邪地說瞭一句:“很快,我要讓你舒服得發抖,瘋狂到尖叫!”
就算這一次他沒有準備充分,他也一定要讓她與他的第一次興奮到哭!
裘巖一再的挑逗讓兩人的活動還未正式開場,采月的雙手就已經緊緊地揪住瞭身下的床單。深藍色的單色床單因為她的緊揪,皺成瞭兩朵妖嬈的花。
裘巖的吻蓋瞭下來。
到瞭這個時候,采月的心理防護的確已經面臨最後的崩毀瞭。
裘巖的吻力度中等偏重,熱烈而不粗魯。他沒有和蕭天一樣,在采月的脖子上故意留下宣示主權的吻痕,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宣示主權法對蕭天不僅沒用,反而會刺激他對采月施暴。
吻一路蔓延。
眼睛無法使用的直接結果就是,采月更敏銳地感受到瞭裘巖的每一處吻和每一下愛撫。那些細微的感受雖然暫時還不至於令她像裘巖剛說的“舒服得發抖、瘋狂到尖叫”,但真的已經讓她的心發顫,令她全身的細胞都開始發出無法自控的叫囂。
隻是,有一個意外令裘巖的動作節奏稍微地發生瞭改變。
這個意外是裘巖看到瞭采月肩上的那個咬痕。曾經他是第一個在這裡留下咬痕的人,但後來蕭天殘忍地把她的皮膚咬破得更深,讓她性感美麗而光滑的肩,留下瞭現在這樣一個明顯的咬痕。
這咬痕並不猙獰,甚至很有味道,幾個排列得很整齊而勻稱的齒痕,像是在對人說起這咬痕背後一段香艷而旖旎的往事。
裘巖因為這咬痕,動作突然就加重瞭。
咬人他當然不是不會,隻是他還不至於學蕭天,在采月的另一邊肩上也留下這麼一個咬痕。因為可以預見的結果很可能是,以蕭天那變態的占有欲,他極可能會再次咬破采月的肩,把他留下的咬痕再次覆蓋。
裘巖做不到像蕭天那樣殘忍和變態,至少在對他心愛的女人這一點上,他做不到像小白鼠一樣地在她身上亂咬。
但是不咬破她的皮膚不表示他不會咬。他說瞭要讓她瘋狂,那當然不會如一般的狀態來。
果然是越來越下陷的節奏。
采月雖然還不至於尖叫,但她的嗓子眼裡的確已無法自控地、越來越多地發出令裘巖隻覺得要瘋掉的低吟。
迷亂之際,采月再次問瞭自己一遍,真的要這樣嗎?
“裘巖…”她再次喚瞭他一聲。
“嗯?”和剛剛一樣,他隻是嗓子眼裡應瞭一聲,一點沒耽誤忙別的。
“我們…還在辦公室呢。”這是她現在唯一找到的阻止兩人繼續的借口。
“薛勇在,沒人敢進來。”裘巖繼續含糊地應道。
哦對,有薛勇這位門神在,這種情況下,他確實不會放人進來壞老板的好事。
采月在心裡長嘆一聲,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她和裘巖的繼續瞭。
但世事真是無常,就在兩人都以為今天這場歡愛會順利地進行下去時,休息室外傳來陣陣手機的鈴聲。是采月的手機響。她的人被裘巖猛拽進來瞭,但她的手機卻落在裘巖的大班臺上瞭。
“我手機響瞭!”采月身體顫瞭一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究竟希不希望和裘巖繼續。
“不管它。”
和昨天蕭天面對鍋蓋的“嘣嘣嘣”聲音一樣,裘巖對此刻她那響得正歡的手機鈴聲,也給出瞭相同的三個字。估計全天下的男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種打斷他們好事的噪聲瞭。
可是,那手機鈴聲卻很不識趣,斷瞭又繼續、斷瞭再繼續。
突然,采月想起瞭一件嚴重無比的事。
“是蕭天!”采月艱難地吐出瞭這三個字。
昨天她和蕭天約好瞭的,今天下班他陪她去蘭絲坊,訂參加雲天周年慶要穿的禮服的。她來裘巖辦公室時,就已經快到六點下班時間瞭,本來以為向他匯報完兩件重要的事,就可以結束今天的工作瞭。不想,裘巖會因為發怒,把她拽到瞭床上。
蕭天一定是在樓下等急瞭,才會不斷拔她手機的。她要再不接電話的話,蕭天很可能就會親自上樓瞭。給她再加一個膽子,她也沒辦法以現在這種樣子,出現在蕭天的面前。
“他就在樓下,我和他昨天約好瞭,今天去訂周年慶的禮服的。”采月不敢再耽誤瞭,連忙對裘巖做瞭解釋。
裘巖的動作也是瞬間就打住瞭。
現在這種情況的確不太適合讓蕭天看見,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把蕭天當兄弟的。而且,畢竟這還是在辦公室裡,說出去也實在是太難聽瞭。
裘巖呼出一長口氣,才有些艱難地坐起。
“你先去接他電話吧。”
這種情況實在也是顧不上什麼害羞瞭,采月快速披上衣服,沖出休息室把放在裘巖大班臺上的手機抓起,又沖回瞭休息室把門鎖好。
“喂。”采月極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足夠平靜的。
“為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蕭天的聲音帶著擔心和懷疑。
“剛剛和一個客戶在會議室談事,把手機忘在辦公室瞭。”采月想當然地撒瞭謊。
蕭天顯然是松瞭一口氣的樣子,他現在最怕的事之一就是她再出事,上次那種綁架的事他實在不想再面對瞭。
“忙完瞭嗎?我在樓下。”聽到采月沒事,蕭天聲音中的擔憂與緊張立刻全被溫柔替代瞭。
“還有點收尾的事,你再等一會兒,我馬上下去。”
“好,大概還要多久?”
采月大概估算瞭一下時間,“大概二十分鐘吧。”
“好,那我就不上去瞭。”
掛斷電話,采月腿一軟頹然地坐在瞭床上。她的眼眶有些發紅,自譴的聲音在她心底響起。
裘巖在一旁看著她。
他也不想看到眼前這種狀況,不管是采月還是蕭天,兩個都是他珍視無比的人,但眼前這種狀況似乎已經避免不瞭瞭。
不想她繼續這樣地陷落在不好的情緒中,他將采月的內衣遞到瞭她面前,輕輕地道,“你先去洗洗吧。”
眼下的情況的確不容許她再多想,采月壓下瞭情緒,快步進瞭浴室。
直到浴室門關上,裘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頭看瞭看自己,然後緊皺瞭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