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將東西全部留下

作者:李雨霞 字數:3123

微微擋瞭一下刺眼的閃光,他才懶懶的從床邊翻身坐起,面對眾人不慌不忙的拉瞭一塊浴巾裹在瞭自己的腰間。

一慣隻知道,川少俊美得人神共憤,隻能用妖孽來形容,以往時常是挽著大小明星各路**出現在鏡頭上,可這麼赤果著身子,倒是第一次見。

那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呈現在眾人面前,堪比米開郎基羅的大衛雕像——寬厚的肩、扁平結實的腰、性感微翹的臀、修長的腿……

一時間,又是各種的倒抽氣的聲音,隨即,又是一陣聲勢壯大的卡嚓——這是各路媒體的色女們,被川少那完美精壯的赤果身體給秒殺瞭。

甚至有人恨不得沖動的跑過去,直接將李文川隨意系在腰間的浴巾給扯開,讓他那肉隱肉線的人魚線,徹底的出現在面前。

可是,這隻是想象,隻能停在原地流鼻血,可沒有人真的敢上前去扯川少的浴巾。

雖然川少很配合的讓大傢在照片,沒有直接摔眾人的相機,但他臉上的神情是嚴峻的。

顯然,他很生氣。

隻是,跟各路媒體是打慣瞭交道,他處變不驚,隻是隨意的上前兩步,懶懶的靠在瞭門邊:“我說各位,如此沖進來對著我大拍特拍,是為什麼?”

“我們是接著匿名電話報料……”已經有人快嘴說瞭出來。

“我沒料得,原來大傢對我們夫妻二人的夫妻生活是這麼感興趣……”李文川輕笑一聲,唇邊是淡著慣有的痞笑:“連我夫妻二人來開個房,大傢都可以無視我的隱私權,直接踢門沖進來。”

“不好意思,川少,我們也是搞錯瞭……”剛才恨不得沖在最前面的記者,此刻後悔得恨不得是在最後面。

偏生此時,在床上睡得沉沉的田小蕊,被體內的燥熱弄得煩燥不安,竟一腳踢開瞭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隨即,迷迷糊糊的坐起瞭身來,一臉燥紅的看著面前的人影,竟反省不出是什麼狀態。

眾記者眼尖,已經瞧清,這在床上坐起身來的女人,正是時常跟川少出現在報紙雜志上的田小蕊。

她身上的衣衫全被退下,就剩下最後的一點僅供遮羞的佈料,瞧她此時滿臉紅潮,眼中全是迷離的神情,全然是一副春意未盡的表情。

有記者手賤,舉瞭相機又想拍下鏡頭,李文川咬牙,一記凌厲的眼神,阻止瞭他的舉動。

“各位,你們是打算將我夫妻二人的床上生活拍下來當愛情動作片參考嗎?”李文川的臉色,是越來越冷,以他平素的個性,他定會要這些記者為此事付出代價。

可現在,他隻想快些打發瞭這些記者走。

“今天的事,我不想計較,但是,你們得將相機全給我留下,等我派人消除瞭對我夫妻二人不利的照片,才會還給你們……不服氣的,盡管找我的律師說。”說到這兒,他緩步過去,砰的一聲,將房門給關上。

記者些被關在瞭門外,為瞭搶頭條,他們也確實蠻拼的,可是,真要為瞭人傢夫妻倆的夫妻床事,而被靠上法院,還是不值得。

“各位,將手上的相機錄音筆這些統統留下。”喻小虎已經從另一頭包抄瞭過來,站在瞭走廊的盡頭,將這一眾記者給攔下。

“連錄音筆也得留下?這裡面,還有我上午做的采訪記錄……”已經有人不滿的反對。

“總之,這是你的事。現在我的事,就是消除你們來這兒的所有痕跡。”喻小虎沉著應對。

“我不同意。”那人嘴硬的嚷瞭一句。

喻小虎什麼話也沒說,他隻是緩步上前,站到瞭那個戴眼鏡的記者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他什麼也沒說,可那煞神般的氣壓卻是顯露無遺。

隨即,他輕挽瞭手腕,將袖扣解開,精壯的胳膊上不僅是結實的肌肉,更是帶瞭幾道長長的傷痕。

這是一種無聲的威脅與恫嚇。

被這高大威猛的男子如此一逼迫,那戴著眼鏡的記者後退瞭幾步,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乖乖的交出瞭手中的相機和錄音筆。

有他開頭,別的人,也乖乖的交瞭出來。

“好瞭,大傢可以走瞭,晚點我就帶回公司去消除照片錄音這些,明天麻煩大傢來李氏集團取自己的東西。”喻小虎如此交待瞭一聲,揮手示意他們走。

見得大傢爭先恐後的跑去等電梯,見得電梯慢瞭,甚至有人要走消防通道,喻小虎再度霸氣的宣佈一聲:“還有,要是我發現有人夾帶瞭私料,以後有今天的內容見報,今天所有的當事人,都等著連坐。”

靠,當是黑社會啊,居然這麼威脅?

可是眾人不敢表達出來,確實來拍人傢合法兩口子的床事,已經是犯瞭隱私權,虧理在先,還敢說什麼。

同時,眾人心中將那個匿名報料的人問候瞭千遍萬遍,定是某個曾經被川少拋棄的女人,妒忌人傢兩口子,所以整瞭這麼一出戲來破壞人傢兩人的雅性。

李文川聽得外面喻小虎的聲音,也放心瞭,兩人多年的搭檔,當然會配合默契處理一些事情。

外面的事,可以喻小虎料理,這裡面的事,就得他料理。

床上的田小蕊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她隻是感覺自己頭好沉好暈,偏生身體又象著瞭火般的滾燙。

“好熱……”她閉著眼,無意識的呢喃著。甚至翻滾著身子,試圖滾到旁邊的地方,換取片刻的清涼。

“田小蕊……”李文川蹲在床邊,忍無可忍的叫她。

可田小蕊根本就象聽不見似的,一雙白白嫩嫩小手隻在身上遊走:“好熱……”

也許平時,李文川可以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甚至不惜犧牲色相,以替她解決問題。

可現在,李文川純粹是一肚子的氣,原本對萬均積壓的怒氣就在這兒,結果田小蕊又給他鬧瞭這麼一出,甚至還驚動瞭這麼多的記者前來。

要不是陰差陽錯,估計現在田小蕊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的照片已經流傳到網上瞭。

所以,他毫不手軟的直接抄瞭床單,將田小蕊近乎半果的身體給包瞭起來,隨即將她抱到瞭衛生間的浴缸中,二話不說,直接開瞭冷水閥門,嬖頭蓋臉的向著田小蕊淋去。

這冰冷的冷水將田小蕊一激,她失聲驚叫瞭起來,原本渾渾噩噩的大腦,竟有瞭些清醒。

她一邊尖聲叫喊,一邊慌亂的掙紮,可是那床單將她包裹得極緊,她竟有些如同被束縛的木乃伊,手腳被裹在一起,竟掙紮不開。

隨即,她的身子一歪,額頭重重的磕在瞭浴缸的邊緣上。

“李文川,你幹什麼?”頭腦恢復瞭幾許的清明,她也看清瞭眼前的男人是李文川。

此時的他,算是半果著身體,僅在腰間散散的圍瞭一張浴巾,隨時都要掉下來的那樣,而他的臉色,戾氣中又帶瞭幾許的邪氣。

他就那麼毫不留情的拎著篷篷頭,任由冰冷的冷水直直的沖刷著田小蕊,那神情,仿佛隻是在沖一塊令人厭惡的垃圾。

在外面的喻小虎聽得裡面的田小蕊失聲尖叫,終究是心切,撞開門沖瞭進來。

眼前的情景讓他吃瞭一驚,李文川站在浴缸邊一臉漠然的用水沖著田小蕊,而田小蕊全身裹著床單,斜斜的靠在浴缸邊上動彈不得,全身濕透比所謂的落蕩雞還狼狽,冰涼的水已經浸滿瞭大半個浴缸。

“文川,你這是在幹什麼?”喻小虎忍無可忍,上前一步,跟著擠進瞭衛生間,一把奪過瞭李文川手中的水籠頭。

“我讓她清醒清醒。”李文川咬著牙,答得理直氣壯。

“你瘋瞭?”喻小虎伸手,快速的關掉瞭水籠頭。

“虎子哥……”田小蕊嗚咽著,輕聲喊他。

雖然她不明白現在發生瞭什麼事,可李文川這麼劈頭蓋臉向她沖著冷水,那刺骨的涼意,還是令她生瞭恐懼,本能的,就向著喻小虎這個從小護著她的男人求助。

她叫著他,牙關竟不由打顫,她現在是又冷又怕。

“別怕,小蕊。”喻小虎柔聲安慰著她,再度將水龍頭的閥門打開,將水溫慢慢的調高。

李文川瞪著兩人,隨即站瞭出去,撥打電話:“……是我,替我送套換洗的衣服過來……對,我太太的尺碼……要是你敢說記不得我太太的尺碼,你是以後不打算做生意瞭?”

喻小虎替田小蕊放好瞭熱水,才退出瞭衛生間,看著李文川,他莫名的有瞭幾許的怒意:“文川,你不感覺,你剛才做得太過份瞭?”

“過份?”李文川氣哼哼的應瞭一聲:“我讓她清醒冷靜一下,有哪兒過份瞭?”

“便算真要讓她清醒冷靜一點,需要你這麼粗魯,你沒看見嗎,她的額頭都撞在浴缸邊上,腫瞭這麼大的包?”

“你還瞧得挺仔細的,你搞清楚,她是我的太太呢……”李文川仍舊是脾氣不好,不留情的反擊。

“你也知道她現在是你太太?你平時對別的女人都是憐香惜玉的,憑什麼要這麼粗暴的對她?”提起這個,喻小虎更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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