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給你做牛做馬

作者:作妖的小咪 字數:2256

溫莎身體一僵,渾身像被電流擊中一般,酥麻瞭一片。

她屏住呼吸,垂眸看著季風。

可男人卻依舊睡得昏天黑地的,毫不知情。

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很多外鄉人都有一根花花腸子,他是不是也這樣?

溫莎看著男人長長的睫毛,默瞭默,抬手就想去碰它。

這時,隱約間,她聽到瞭河對岸的動靜。

她一轉頭,就看到瞭顧念被陸寒沉推倒在地。

這樣的情景很顯然,兩人都陷入瞭幻境。

溫莎精神一振,連忙推瞭推季風,“喂,你快醒醒,他們出來瞭!”

此刻,季風還沉浸在睡夢中。

他一整天都繃緊瞭弦,剛剛又走瞭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真的是太累瞭。

所以困意襲來,他不自覺把溫莎當抱枕,睡得香甜。

睡夢中,他甚至還做起瞭夢。

夢裡,他抱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隻覺得她身上的氣息好香,香到引起瞭他內心深處的原始渴望。

單身二十八載,他的某方面自然也會蠢蠢欲動的!

直到聽到耳邊傳來女人的叫聲,他還不滿地蹭瞭蹭她的頸脖。

“乖,別吵。”

說著,他還親瞭一下她。

濕濡的觸覺讓溫莎身體又是一僵,差點輕哼出聲。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吞咽瞭一下口水,隨後用力掐瞭季風一把。

“快醒醒,他們有危險!”

痛意讓季風一個激靈,猛然坐直瞭身體。

可因為他用力過猛,頭一下子撞上瞭溫莎的下巴。

溫莎痛得哼瞭一聲,捂著嘴巴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季風混沌的思緒一點點清晰,見自己還抱著溫莎的腰肢,頓時大驚失色,蹭地一下站瞭起來。

“抱抱歉,我我剛剛那什麼,我我真的太困瞭……”

此時,河對岸,兩個陷入幻境的男女都把對方當成瞭壞人。

顧念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陸寒沉怒目而對。

“陸容川,別以為你整成阿四的模樣,就可以取代他!我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他瞭,你就等著我們回來揭穿你的真面目吧!”

而陸寒沉同樣一臉戾氣地瞪著顧念。

“納蘭,你趕緊給我滾開!我的念念已經趕來瞭,你別想把我困在這兒!”

兩人的嗓門都很大,季風隱約聽到瞭動靜,猛然看向河對岸,又是一驚。

“他們出來瞭!”

溫莎摸著下巴,“是啊,所以我才叫醒你。”

剛剛那一撞,差點讓她咬到舌頭。

好在舌頭反應快,自己縮瞭回去。

隻是下巴撞疼瞭。

“那還等什麼?你不是說弄出點響聲,就能喚醒對方的嗎?你倒是快點弄啊!”

季風急切開口,接著他左右看瞭看,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朝河裡丟去。

想以此鬧出動靜,來拉回陸寒沉和顧念的神思。

可這河道很深,水流也很湍急。

季風丟進去的大石頭根本激不起半點水花。

怎麼辦?

季風試探著叫瞭一聲,“陸總、顧醫生,你們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然而,處在幻境中的兩人根本聽不到他的叫聲,依舊像兩隻鬥雞一樣怒瞪著對方,似乎下一秒兩人就能撕起來。

就在季風焦急萬分時,他聽到身旁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聲音太過突然,把他嚇瞭一跳。

隨後他不自覺地掏瞭掏耳朵,往旁邊挪瞭一步。

此時,他就站在河邊。

腳下有一塊潮濕的苔蘚,他一挪步,就踩到瞭那塊苔蘚上。

接著,他下盤沒站穩,滑瞭一下摔到瞭地上。

因為他站的地方離河道很近,又是個斜坡,他這麼一滑一摔,就朝著河下滾去。

“啊!”

季風驚叫出聲。

剛吹瞭一聲口哨的溫莎一驚,連忙縱身一躍,急急地抓住瞭季風的手。

“哎,你抓緊我的手啊!”

季風整個人就吊在河床上。

他閉瞭閉眼,一臉的驚魂未定。

看著溫莎一手抓緊瞭他的手,另一隻手抓著一旁突出來的幾棵綠植,不禁吞咽瞭一下口水。

“溫莎,你千萬別放手啊!不是,你要不就放手吧,別被我連累瞭!”

他覺得溫莎拉著的那把綠草,肯定支撐不住他們兩人的重量,快要被拉斷瞭。

那溫莎肯定會被他拉下河道的。

他可不想連累她。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綠草肯定會斷,不過溫莎此時兩隻腳正勾著岸邊,而她抓著草,不過是平衡一下身體而已。

所以就算草斷瞭也沒事。

“你確定要我松手?下面可能有鱷魚的。”溫莎冷不丁地迸瞭一句。

原本豪氣沖天的季風倏地變瞭臉。

也顧不得面子瞭,連聲道:“姑奶奶,老祖宗,你你可千萬別松手,我不想喂鱷魚!”

溫莎撲哧一聲笑瞭。

“你怎麼這麼膽小啊?”

季風沒心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她調侃。

“快別廢話瞭,趕緊拉我上去啊!隻要你救瞭我,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給她做牛做馬麼?

溫莎眨瞭一下眼,定定地看著下面的男人。

他知不知道,在摩族,男人願意給女人做牛做馬,就意味著男人是同意和那個女人走婚的意思呢?

“抓緊我,我拉你上來。”

溫莎把心底的那點漣漪拋開,松開瞭抓住的綠植,兩隻手抓緊瞭他的手,一點點將他拖上岸。

季風瞪圓瞭眼睛,看著溫莎把他拉上岸,心想這女人是不是會飛簷走壁啊?

怎麼就這樣不用任何支撐,就輕輕松松把他拉上岸瞭呢?

等他屁股一落地,心也跟著落瞭地。

看著女人細胳膊細腿,卻似有著無窮力量,他心裡敬佩又對她充滿好奇。

“謝謝啊,沒想到你看著瘦瘦弱弱的,居然這麼厲害?”

溫莎長籲瞭口氣,擦瞭擦額角的汗水,其實也累得夠嗆。

多虧她常年在山裡跑,腳力不錯。

不然也沒法支撐住身體,強行將他拉上岸。

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季風已經看向橋那邊。

“剛剛你吹瞭一下口哨,他們是不是清醒瞭?”

此時,河對岸,陸寒沉和顧念被口哨尖銳的叫聲刺激得確實清醒瞭些。

“阿四。”

“念念。”

兩人走到瞭一起。

陸寒沉將顧念摟進懷裡,看著橋的周邊彌漫的白霧,腦海裡還殘留著剛剛的片段。

頓時,他眉眼凝重,抬手替顧念捂住瞭口鼻。

“念念,這霧應該有致幻效果。”

顧念自然也發現瞭這一點,急忙道:“我自己來,你快捂住自己的口鼻。”

陸寒沉應瞭一聲,屏住瞭呼吸,捂住瞭口鼻。

這時,河對岸的溫莎再次吹瞭一記尖銳的哨聲,吸引瞭兩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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