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翔下午沒到校。
肖遠下午放學回到傢,從老爸那裡得知,今天下午警察又來傢裡瞭,而且態度和先前有瞭極大的改變,他知道這是夏九瀅給她媽媽打的那個電話,以及他給唐颯打的電話起瞭作用。
傢裡的安全暫時沒有瞭問題,肖遠卻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究其根源,池翔來傢裡搗亂,仇恨完全來自於自己,所以,在他吃過飯,離開傢之前,把先前制作的電擊棒裝到瞭包裡。
再次來到學校,夏九瀅一如往常比肖遠來的早一些,肖遠路過她身邊時,停瞭一下腳步,向她表示瞭自己的感謝,而夏九瀅也再次向他表達瞭夏母想請他到傢吃飯的邀請,並和他約定瞭時間。
不論是夏九瀅,還是唐颯,肖遠覺得自己都應該表示感謝的,拋卻其他任何因素,僅憑兩人能夠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毫不猶豫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這一點兒,他心裡就對兩人充滿瞭感激。
池翔整個晚自習都沒有到校,班裡的同學對於他在生日宴會上發瘋的事情,在經過一天的討論後,也大都失去瞭興趣,沒有人再主動去討論,校園裡的學習生活又變得如同往常一樣,緊張有序,平靜無波。
但是肖遠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他知道,池翔這個人心胸狹窄,生日宴會上他丟瞭那麼大人,中午的時候有被自己砸的頭破血流,這樣的遭遇對他來說可謂奇恥大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肖遠在晚自習放學回傢的路上,一直是加瞭十二分的小心,甚至還專門約瞭幾個驢市街街坊傢的孩子,一起放學回傢。
但是,即使他這樣小心,還是出事瞭。
當肖遠和街坊傢的三個在南州一高上學的同伴一起回傢,路過西子巷的時候,從巷子裡沖出一大幫子人,手拿各種武器,追打另一幫人,把前行的道路堵瞭個嚴嚴實實,他們過不去瞭,與肖遠同行的三個傢夥無一不是好事之徒,看到有熱鬧看,紛紛把自行車停在路邊,然後遠遠的圍著這群人興致勃勃的看瞭起來,而路上的行人也有很多聚瞭過來,整個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西子巷因為娛樂場所集中,像這種打群架事件很常見,所以肖遠並沒有大驚小怪,隻是他對這種事情不是特別感興趣,就想著從旁邊的另一條小道繞過去,但是考慮到那條小路很幽靜,而現在正處於特殊時刻,就有些猶豫。
正在這時,突然,一陣更大的喧嘩聲響起,從肖遠剛才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繞道的那個小道上,沖出來數十個手拿兇器的人,迅速加入瞭戰團,其中有幾人卻把所有能離開的路口全堵瞭,肖遠就是想離開,也暫時不可能瞭。
圍觀的人們已經有人開始擔心會被誤傷,想要離開,但是卻被站在路口的傢夥不由分說舉起手中的棍棒趕瞭回來,有數個脾氣火爆者與攔路之人開始發生沖突,導致現場更加混亂。
肖遠一直試圖躲開沖突人群,避免自己受到誤傷,奈何沖突的范圍似乎越來越大,一些鬥毆者甚至開始舉著棍棒主動攻擊圍觀的人群,場面愈發不可收拾,可躲避的地方越來越小。
肖遠覺得在這樣下去,遲早自己也會被卷到鬥毆的人群中,於是就想著把裝在包裡的電擊棒拿出來用作防身,卻不防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人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根木棒,嘭的一聲打到瞭他的後腦上,他眼前一黑,一頭栽到在地,就什麼也不知道瞭。
…………
肖常天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不時的往墻上的石英鐘看去,這時已經十一點瞭,兒子還沒回來,於是他決定往學校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但是電話打到學校辦公室,卻沒人接。
“我得去學校看看。”
肖常天放下瞭電話,心中越發感到不安,於是從傢裡推出一輛自行車,鎖上門,騎著車往學校去瞭。
當他路過西子巷口的時候,被停在那裡的幾個警察攔瞭下來,被告知前面發生瞭惡性群體械鬥,路段暫時封閉。
“惡性群體械鬥?”
肖常天的眉頭深深的皺瞭起來,幾乎是一種本能,他覺得眼前的鬥毆事件和兒子不回傢有直接關系,於是就向警察講明瞭情況,說出瞭自己的擔心。
警察聽過肖常天的講述,把他待瞭進去,見到一名神色嚴肅的中年警察面前,向那名警察講明瞭情況。
“你叫什麼名字,你兒子叫什麼名字?”那名警察打量瞭一番肖常天,沉聲問道。
“我叫肖常天,我兒子叫肖遠……”肖常天說道。
“什麼?”那名警察突然打斷瞭肖常天的話,聲音一下子提高瞭很多,把肖常天嚇瞭一跳,不太明白自己說的究竟是哪裡出瞭問題,讓這個警察反應如此強烈。
“哪個肖遠,是不是南州一高高三一班的學生?”警察似乎很緊張,說話聲音也快瞭很多。
“是的,就是他,本來他下晚自習,早該回傢瞭,但是現在還沒到傢,我擔心他出啥事情,就出來找他。”肖常天解釋道。
“小田,你過來。”那名警察揮手招過來一名警察,然後吩咐道,“小田,你帶這位傢長去看一下械鬥的傷者,查查其中有沒有一個叫肖遠,對瞭,他是南州一高高三的學生。”
“是!”警察小田大聲應是,然後就要帶著肖常天離開,但是卻又被叫住瞭。
“還是我親自去吧,大哥,你隨我來。”先前那名警察決定親自帶著肖常天前去認人,在對肖常天說話時,語氣帶上瞭幾分恭敬。
肖常天被眼前這位被周圍警察成為李隊的警察弄得滿頭霧水,稀裡糊塗的被他帶上瞭警車,呼嘯著離開瞭現場,向南州市中心醫院去瞭。
南州市中心醫院的急診大廳裡,哀鴻一片,坐滿瞭械鬥中受傷的人,很多警察在維持秩序,也有很多醫生護士來回穿梭,十分忙碌。
肖常天被李繁欣帶進瞭大廳,然後招過來一名警察,問道:“所有傷者的情況登記清楚瞭沒有?”
“報告李隊,都登記清楚瞭。”那名警察大聲回答道,同時目光看向瞭跟在李隊身邊的肖常天,因為肖常天頭上也纏瞭一道紗佈,他有些搞不清楚李隊帶這個人過來什麼意思,難道這人也是在械鬥中受傷的不成。
“傷者中有沒有南州一高的學生?”李繁欣問道。
“有。”
“快帶我去看看。”李繁欣連忙說道,肖常天聽到傷者中有南州一高的學生,心一下子提到瞭嗓子眼,緊跟著李繁欣,趕往瞭南州一高受傷的學生那裡。
“那些學生裡有一個叫肖遠的沒有?”邊往那邊走,李繁欣邊詢問。
“好像沒有。”警察回答道。
“什麼叫好像沒有,到底有沒有?”李繁欣對自己這個手下的回答很不滿意,生氣的質問道。
“沒有,南州一高受傷的學生一共有三人,裡面沒有叫肖遠的。”那名警察很肯定的說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瞭南州一高受傷的三個學生那裡,那三個學生傷勢都不是特別嚴重,其中一個頭上纏瞭一圈紗佈,另外兩個手上包紮瞭一下。三個人正坐在一起低垂著頭,神情沮喪。
肖常天放眼望去,卻發現這三人是他街坊傢的孩子,連忙走上去問道:“小斌,玉剛,大寶。”
三個學生聽到有人叫他們,抬起頭看到是肖常天,都站瞭起來,紛紛叫道:“肖伯伯。”
“你們的傷都沒事吧,對瞭,你們看到小遠沒有?”肖常天問道。
“我們的傷沒事,肖遠哥原來跟我們一起放學回傢,可是後來,那裡太亂瞭,就再也沒見到肖遠哥。”頭上纏繃帶的男生說道。
“你是說肖遠原來和你們一起回傢,到後來不見瞭?”李繁茂皺眉問道。
那個男生似乎有些畏懼李繁茂,目光轉向瞭肖常天,答道:“是的。”
“肖遠怎麼會不見瞭呢,他去瞭哪裡?”肖常天心又一次沉瞭下來,擔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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