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暗,這是一個方形的如同小房間一樣的空間,發動機的轟鳴和小房間晃動讓他瞬間明白,自己現在躺在一輛車的車廂裡。
“被綁架瞭。”
肖遠馬上意識到瞭這一點兒,他想要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膠帶纏在身後,腳也被寬膠帶緊緊纏著,甚至嘴巴裡都被塞瞭東西,外邊被膠帶粘牢。
努力掙紮瞭兩下,肖遠滾到瞭車廂邊緣,靠著車廂邊緣坐瞭起來,四處打量著這裡的環境,自己的書包被隨意的仍在車廂裡,車廂裡還有一些雜物。
“不知道我的電擊棒被收走瞭沒有?”肖遠暗暗想道,他扭動著身子挪到書包旁,用嘴把書包打開,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發現他的電擊棒竟然沒被收走。
“太好瞭。”肖遠大喜,緊接著他想到,隻要自己能夠把捆著手臂的膠帶解開,那麼就可以拿起電擊棒自救瞭。
於是他開始在車廂裡搜尋能幫自己解開手上捆縛的東西。
“大哥,還有多久才能到啊?”這時,一個粗憨的聲音從前面傳瞭過來。
“快瞭,還有一個小時。”另一個陰沉的聲音回答道。
“快到瞭吧,我都要困死瞭。”粗憨嗓打瞭個大大的哈欠說道。
然後前面沒有瞭動靜,肖遠繼續在車廂裡尋找起來,整個車廂除瞭那對雜物外,其他地方十分幹凈,於是他挪動著身體,往那堆雜物附近靠瞭過去,試圖離近一些,看看能不能從雜物堆裡找到合適的東西。
“大哥,那小子得罪瞭翔少,太倒黴瞭。”粗憨嗓又一次響瞭起來。
“嗯。”粗憨嗓的大哥陰冷的哼瞭一聲,沒有接話。
“翔少也真有閑情雅致,居然想到這麼好玩的事情,要是換我,恐怕想到的,就是直接把那小子弄死,幫塊石頭沉南河裡瞭事。”粗憨嗓聽到大哥不理會他,卻似乎來瞭談話興致,繼續喋喋不休道。
“閉嘴,你這個豬腦子,怎麼可能和翔少比。”大哥突然冷聲呵斥瞭粗憨聲音一句。
“怕什麼,那小子被我打瞭一棒子,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瞭,就算他醒瞭,聽到瞭又能怎樣,到時候他毒癮發瞭,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的閉上嘴巴。”粗憨嗓不以為然的大聲說道。
肖遠這時候已經挪到瞭雜物堆旁,聽著前面兩人對話,動作暫時停瞭下來,那個粗憨嗓雖然說得顛三倒四的,但是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也足以讓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瞭頭頂。
“你再不給我閉嘴,我就把你踹下車去。”大哥突然發起怒來,大聲呵斥瞭粗憨嗓一句。
粗憨嗓大概是看到大哥發怒瞭,再也不敢說話。
肖遠再次開始在雜物堆裡尋找起來,由於雙手被反綁著,翻雜物這種平時很簡單的動作,這時候他坐起來,也顯得十分吃力,而且翻看結果讓他感到十分沮喪,因為這對雜物雖然不少,但是卻隻是一些破毛毯,爛棉絮之類的柔軟物,根本就沒有可以利用東西。
躺在雜物堆上,肖遠喘瞭幾口氣,剛才前面兩人說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目的地瞭,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被他們帶到哪裡,但是卻知道,到那個地方,對自己隻會更加不利。
在強烈的危機感的驅使下,肖遠再次坐瞭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棄。
“對瞭,文具盒裡好像有一個鉛筆刀,希望不要被對方給收走。”肖遠突然想到,精神頓時為之一振,連忙從雜物堆挪向瞭仍在車廂另一側的書包,來到書包旁,用嘴叼起先前被他從書包裡倒出來的文具盒,費力的打開,讓他驚喜的是,鉛筆刀沒有被收走。
“天助我也!”肖遠大喜過望,主要運用得當,這個鉛筆刀足以把這些韌性很強的寬膠帶割開。
鉛筆刀是有瞭,但是他的手現在被倒綁著,怎麼能用刀把膠帶割開將是一個更大的難題,因為他翻過身子拿起鉛筆刀,用力彎著手腕想要把膠帶割開,根本就夠不著。
“怎麼辦?”肖遠暗自焦急,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瞭,距離目的地應該不遠瞭,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如果能找個東西把鉛筆刀固定下來,就好辦瞭。”肖遠開始再次在車廂裡尋找瞭起來,很快,就發現在距離他不遠處,車廂底部有一個狹小的縫隙,於是他想到可以試著把鉛筆刀卡在這個縫隙中,但是這樣做卻也十分危險,因為這個縫隙根本就是兩塊車廂底部兩塊鋼板的接縫,而這個車廂顯然質量不過關,在經過一些顛簸路的時候,這個縫隙竟然時寬時窄,萬一鉛筆刀從縫隙裡掉下去,他真的就欲哭無淚瞭。
受瞭這個縫隙和想法的啟發,他開始在車廂裡四處尋找更加合適的縫隙,但是最終發現,其他地方雖然也有一些縫隙,但是不是太寬,就是太窄,都不合適。
肖遠不得不再次回到剛才的那個縫隙旁,時間緊迫,也容不得再去想其他辦法,他反著身子把打開的鉛筆刀卡在瞭縫隙裡,感覺到卡緊不會掉下去後,開始把手臂上的膠帶往刀刃上湊。
咣當,就在這時,車猛的顛簸瞭一下,肖遠措不及防,身子一下子倒瞭下去,同時手臂一陣劇痛,卻是鉛筆刀鋒利的刀刃深深的在他胳膊上紮瞭一個口子。
“真他媽倒黴!”肖遠暗罵一聲,連忙扭頭檢查,看看鉛筆刀還在不在,當他扭過頭,心裡感到一陣絕望,因為車廂底部的那個縫隙變得寬瞭一些,鉛筆刀已經掉瞭下去。
“怎麼辦?”肖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思索著自救辦法,然而想來想去,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唯一能用的就是那個鉛筆刀瞭。
“大哥,馬上就到瞭吧?”這時,沉默瞭好長時間的粗憨聲音有響瞭起來。
“還有十幾裡,大概十來分鐘就到瞭。”大哥陰冷的聲音回答道。
“到瞭後,處理完那小子,我要好好睡一覺,太困瞭。”粗憨聲音聽到馬上就要到瞭,顯得十分高興。
大哥沒有回答,粗憨嗓音再次自言自語道:“過瞭這麼長時間,那個小子不知道醒瞭沒有?”
“喂,後面的小子,醒瞭沒有,一會兒給你牛二爺磕幾個頭,牛二爺讓你少受點兒罪。”粗憨聲音突然提高瞭聲音大聲叫道,顯然是在和肖遠說話。
“哈哈,我忘瞭,你說不瞭話……”粗憨嗓哈哈笑瞭起來。
“閉嘴!”大哥呵斥瞭粗憨嗓一句,粗憨嗓的笑聲戛然而止。
肖遠仍然在思考如何脫困,隨著時間的流逝,留給他的可用時間越來越少瞭。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車速慢瞭下來,粗憨嗓再次喊著終於要到瞭的時候,肖遠仍然是一籌莫展。
“難道就這麼完瞭?”肖遠感到有些絕望,想要做最後掙紮,用力的扭動著胳膊,卻猛然發現纏著胳膊的膠帶似乎松瞭下來。
“怎麼回事?”肖遠感到很意外,同時一陣狂喜湧上心頭,胳膊的扭動更加用力起來,然而,就在這時,車停瞭下來,粗憨嗓又一次喊道:“到瞭,終於到瞭。”
情況對於肖遠來說,可謂是千鈞一發,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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