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沒有丹維爾的打擾,保羅很放松的圍著伊在旭轉瞭幾圈,用看西洋鏡的目光,仔細的又打量瞭下他這身裝扮,一臉欣喜的樣子,“嘖嘖嘖……伊少,你這身行頭是怎麼弄的?差點把我糊弄過去瞭,這是在玩什麼類型的cosplay?你怎麼知道我就好這口的?”
伊在旭臉色很臭的道:“哼!帶你玩?我玩你的大頭鬼!”
“你還有臉在這裡問東問西的,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親自跑這一趟嗎?我冒瞭多大的險你知道嗎?”
“剛才要不是我見機得快,差點就被你出賣瞭,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嬉皮笑臉的?”
保羅趕緊收拾起愉悅的心情,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委屈臉,“伊少,你可冤枉死我瞭,我也沒想到那丹維爾是這種人,他居然會監聽我的電話,簡直是置律法如無物,公然侵犯我的隱私權。”
“我看見的時候,差點沒被氣瘋瞭。”接著,他舉手作發誓狀,“真的,我不騙你,我當時就差沖上去和他拼命瞭。”
“你?和他拼命?丹維爾先生怕是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你吧?”伊在旭不屑的嘲諷著。
不是伊在旭瞧不起他,就他那小雞仔的體格,瘦弱得風一吹就倒瞭,比林黛玉還嬌弱三分,哪裡是強壯的丹維爾對手?
“呃……所以,我也就想想罷瞭,並沒有真的動手。”
“不過,他現在對我嚴防死守的,我可真的混不進去書房瞭,所以……不管你這次為啥找上門來,我都幫不上你瞭。”
保羅靠坐到沙發上,遺憾的攤瞭攤手。
“所以……我打算曲線救國,讓他來主動的幫我。”伊在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保羅嗤之以鼻,“讓他主動幫你?呵……你做夢去吧,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下下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他喜歡隻手遮天,做人一毛不拔斤斤計較,如果不是他所願,天王老子也別想請動他。”
“知道他外號叫啥嗎?絕情王子,和你的冷酷魔王有得一拼,你兩就是一類人,懂瞭嗎?”
“別人不行的事,不代表我就不行。”伊在旭掏出手機神秘的晃瞭晃,接著道:“現在開始幹活吧,先幫你把病看瞭。”
“你?看病?啥時學的這本事?好好的總裁不當,當什麼醫生?醫生……是這世上最令人討厭的存在瞭。”保羅皺著眉頭,一臉嫌惡的反問道。
想到自己從小就吃的那些苦得掉渣的藥,紮過的痛徹心扉的針水,保羅心裡就升騰起一股反胃的沖動,下意識的離伊在旭遠瞭一些。
“哼!如果不是早認識你這個病秧子,知道你有病,我還想不到這一招。來來來,和真正的醫者連個線,他才是給你看病的人。”
伊在旭直接撥通瞭小冉的電話。
保羅好奇的湊上前,看著電話視頻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有些質疑的嘀咕道:“這麼年輕,怕還沒我懂得多吧!”
所謂久病成醫,他自己被這個怪病折磨瞭很多年,對於這種病自是瞭解得很透徹,隻是苦於沒法醫治罷瞭。
說起來,這個病也是很奇怪,每隔幾天,就會莫名其妙的發一次病,每次都是意識清醒,但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肌肉僵硬得仿若石頭一樣,動彈不得。
整個過程少則一個小時,多則一整天。每次發完病後,他就會感覺渾身發麻刺痛,吃止疼藥也不管用,隻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這種痛苦外人是無法體會到的。
很多醫生都說他這是患瞭重度癲癇病,很可能是大腦哪裡出瞭問題。但是用當世最尖端,最精密的儀器設備,也查不出什麼毛病來。試過瞭各種千奇百怪的偏方治療手段,他還是照樣該發作還發作,照樣難受還是難受,且癥狀越來越嚴重,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
已經有最權威的醫生給他下死亡通知書瞭,說他活不過三個月,就會嗚呼哀哉瞭!
對於治病,他早就失去瞭希望,因此,對於伊在旭說的話也就聽聽算瞭。
保羅毫不留情的質疑,引起瞭電話視頻裡的小冉的好勝心,忍不住開口道:“你好,我是古醫堂的繼承人,是專治疑難雜癥的醫者,你可以叫我小冉。”
“哦,你好,我叫保羅。”保羅有些淡漠的說著。
他對陌生人都不是很熟絡,在這世上也就伊在旭一個朋友罷瞭。想當年,他機緣巧合之下,玩弄瞭下丹維爾的電腦,居然打開瞭一個神秘的軟件,他胡亂的瞎點一通後,數據居然啟動瞭追蹤功能,剛好看到瞭年輕的伊在旭,和一群壯漢切磋的場景。
他那瘦弱淡薄的身體,和孔武有力的大漢,行成瞭鮮明的特點,然而,詭異的是,他的身體靈活的像猴子一樣,憑著各種刁鉆的手段,居然把那幾個壯漢給撂倒瞭。
這熱血沸騰的反敗為勝的一幕,讓不能劇烈運動的保羅羨慕不已,那年,他才隻有15歲罷瞭。
因此,崇拜強者的他,忍不住偷偷的跑去拜訪伊在旭這個真人。結果,他還沒上前打著招呼,運氣不好的就遇上自己疾病發作瞭。伊在旭當時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丟下他不管,反而是一點不忌諱的扛起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瞭醫院進行急救,這才挽救瞭他一條小命。
他們兩人也因此而結識瞭,一晃眼,就做瞭七年的朋友瞭。
小冉從小在孩子堆裡長大的,最是瞭解病人的心理想法,對於保羅的冷淡不以為意,相反語氣還很溫和的道:“呵呵……我也是伊少的朋友,保羅先生不用和我太生分瞭。”
“你的發病時間和癥狀,伊少很早之前就和我談到過,不過,因為一些傢族的原因,我當時不能出面醫治,這才耽誤到現在,希望你不要芥蒂。”
保羅摸瞭摸後腦勺,一臉尷尬的道:“呃……我沒有啥想法哈,我這病本來就不好治。”
“嗯!既然如此,我們開始一個粗糙的會診,先把病情給穩定住再說。之後,我再找個時間,拿著專門的傢夥來給你進行根治。”
“呃……好的,麻煩小冉瞭。”
兩人電話連線瞭半個鐘頭,嘰裡咕嚕說瞭一堆,伊在旭直接聽睡著瞭。他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個好覺瞭,心裡的遺憾就像根刺一樣,深深地刺痛瞭他,讓他即使睡著瞭,也是眉頭緊鎖,不得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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