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小冉說自己還有救的時候,保羅激動的把一長串稀奇古怪的藥名字記在瞭紙上,拿著藥方跑去找丹維爾。
“快快快,我要吃藥!一刻也等不得瞭。”保羅著急的大喊道。
丹維爾一副高興的表情,不停的答應著,“好好好,我這就叫仆人幫你去買,不!我親自去給你買。”
自從被醫生宣佈等死後,保羅早就停藥瞭,任憑丹維爾說破瞭嘴,他卻一點求生欲望都沒有。
為此,丹維爾愁得頭發都掉瞭不少,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此時,聽到他要吃藥,比聽到自己賺瞭幾個億還要高興的樣子,急匆匆的拿著藥方就沖出去瞭。
卻說,選隔重洋的另一端,此時的凱裡大酒店1501號房裡,祿一哲看著桌子上的一份份文件,額頭上的汗水不要錢的直冒,不停的扯著抽紙擦拭著。
馬茵娜穿著寬松的睡衣,姿勢撩人的坐在他的對面,手裡的酒杯時不時的搖晃著,美滋滋的品嘗瞭一口後,語含譏諷的道:“你還是不是男人瞭?既然已經走進瞭這裡,就證明你已經下瞭決心瞭,趕緊把字簽瞭吧!”
“今夜這麼美好,時間都被你磨沒瞭,到時可不要後悔喲!”
“呃……呵呵,第一次做這種事,沒經驗,讓馬總笑話瞭。”祿一鳴強自扯瞭嘴皮笑瞭笑。
然後心一橫,他很幹脆的把自己的大名簽在瞭一個有些模糊的名字旁邊,還把自己帶來的一個印章蓋瞭上去。
做完瞭這一切後,他站起身來,眼神閃爍的道:“馬總,那個……我差不多……”
“都是一條船上的,叫馬總多生分?”馬茵娜笑意盈盈的靠上去,嬌滴滴的道:“你可以叫我娜娜,我呢,就叫你一鳴,好嗎?”
“哇哈哈……好呀好呀!”祿一鳴動作誇張的大笑起來,把馬茵娜震得往後推瞭一步。
見馬茵娜還要往前靠過來,他趕緊指著門口道:“我有件禮物落在車裡瞭,是我特意為你定制的,你一定會喜歡,我這就給你取去,你等著哈!”
祿一鳴提著手裡的包,倉惶的打算開門離去,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馬茵娜端著酒杯“咯咯咯”的笑著,“去吧!去吧!記得,我在這裡等你喲!”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羞澀的小男人瞭,看到對方被自己迷得昏頭轉向的樣子,馬茵娜的自戀情節又膨脹瞭一大圈,在鏡子前得意的做瞭各種展現自己魅力的pose後,心滿意足的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茵娜從一開始的悠閑狀態,到後面的昏昏欲睡,再到後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瞭,而那個說好瞭給她送禮物的男人,就這樣無影無蹤瞭。
“哼!不識抬舉的臭男人,敢耍我,你給我等著!”馬茵娜氣呼呼的把茶幾上的東西全推瞭,“噼裡啪啦”、“叮鈴咣當”的,玻璃渣子碎瞭一地。
天光大亮的時候,南華小學的大門緩緩地打開瞭,祿一哲頭帶著一款帽簷很長的鴨舌帽,嘴上帶著寬大的口罩,一瘸一拐的走進瞭校門。
一路上都是別人的招呼聲,更有惡作劇的淘氣鬼,一路尾隨在他身後,嘰裡咕嚕的問東問西的。
“嗨!祿一哲,早上好呀!你這是幹啥呢?”
“呀!你今天這造型好酷呀,嘻嘻嘻……”
“小鹿鹿,你咋瞭?這是要拍戲去嗎?”
祿一哲之所以這樣打扮,就是為瞭避人耳目的,沒想到,因為太過奇特瞭,反而引起瞭眾人的好奇心,大大的出名瞭一把。
他心情惡劣的一把扯下大口罩,大聲吶喊起來,“煩不煩呀,圍著我幹什麼?統統滾開,離我遠點!”
“媽呀!鬼呀!”眾人看著他那烏青的臉蛋,紛紛嚇得作鳥獸狀,瞬間散瞭。
“哼!不讓看偏要看,活該,嚇死你們!”祿一哲沒好氣的帶上大口罩,繼續往班級裡走去。
這時,一隻手突然從後面,狠狠地拍瞭一下他的肩膀,差點把他拍歪瞭,氣的他張嘴就罵:“搞什麼?找死呀!”
梨子又給瞭他一巴掌,“我是紀律監察,你在校園裡亂說臟話,違者扣兩分。”
“喂!太過分瞭吧!你剛才還打我一巴掌呢,怎麼不扣分?”祿一哲不服氣的懟瞭回去。
梨子冷冷的道:“我打瞭嗎?我那是好心的提醒,免得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隨即,不屑的道:“呵……再說瞭,我要真的打瞭,你還不哭的稀裡嘩啦的?還能好好的和我在這裡說話?”
梨子拿出一個小本本,登記完瞭小叉叉後之後,心情很好的背著手,在校園裡別的地方巡邏起來,不再搭理祿一哲。
他就是這麼記仇,他報復不瞭伊在旭,就把所有的仇恨全部發泄到祿一哲的身上,在他眼裡,他們就是一夥的。
可憐的祿一哲站在風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接受到瞭寒冰般的暴擊。
他昨晚都已經睡著瞭,還被他大哥無情的拖到冰的地上來,各種咆哮責罵伴上竹筍炒肉,打得他是跳腳不已,差點以為世界末日到瞭。
來到學校後,不但沒有等到一丁點的關懷,反而招來更加嚴厲的打擊。他一直以為,他和梨子關系還算處得不錯,不但是同桌,前些日子梨子還熱心腸的幫著他補習功課,教他強身健體的能力,沒想到,清明節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一下子就降到瞭冰點,變得非常惡劣瞭,這讓他有些發蒙,搞不清楚哪裡出錯瞭。
他眼含熱淚,很是憋屈的回到教室,同時又開始接受同學老師的新一輪轟炸。
“哎呀呀!祿一哲,你被誰打啦?”
“沒有,這是我不小摔的。”祿一哲強顏歡笑的解釋著,卻是不敢再動粗口瞭,他不要再被梨子逮著瞭。
“好可憐,你的傢人一定不愛你。”
“不,你錯瞭,我傢人很愛我,再也沒有比他們更愛我的人瞭,呵呵……呵呵……”祿一哲解釋得好尷尬,連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小鹿鹿……”
“求你別再說瞭,我很好,謝謝!我要看書瞭,請不要打擾我!”祿一哲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喜歡看書的,就這麼低著頭,強迫自己不去搭理別人的閑言碎語。
這一天,他都是在不停的解釋中度過的,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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