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插科打諢的功夫,司機已經重新把車子修理好瞭,防滑鏈打磨嚴重,全部重新換上瞭備用的。
這次,司機不敢再開快瞭,一路走得很慢,遇上爬坡的地方,就眾人下來齊推。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走瞭近半天,最後才摸到何傢的大門口。
入目所及,成片成片的林子,清一色全是盛開的紅梅,在冰雪的映襯下,格外的艷麗惹人眼球。
梨花一下子就愛上瞭這個地方,她忍不住跑到梅花樹下,欣賞著,陶醉著。
伊在旭沒看這些花,在他眼裡,全世界隻有花兒才是他最想看的花。
她的花兒在欣賞花,而他在欣賞他的花兒,這是多麼奇妙的意境啊!
偏生在這一刻,有人不識風情的打破瞭這一切,“快別愣著瞭啊,這裡離祖屋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耽擱得太久瞭,希望還來得及。”
何時能呱襙的大嗓門,意外的煞風景。
伊在旭不滿的嘟囔著,“急有啥用,還能長翅膀飛過去不成?”
鳳姐插進二人中間,“時能,一直沒問你,你找他們來幹嘛?一個戲子,一個富二代,有什麼用?”
她的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避諱,直接就光明正大的樣子,聽到的人多瞭去瞭,都拿眼神去看梨花,想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戲子。
伊在旭有些不爽的冷笑,“奇瞭怪瞭,你以為我們願意來嗎?要不是這個大叔一直死皮賴臉的求著我們,我們待在傢裡不好嗎,還用的著跑這麼遠來受罪?”
何時能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之前都是叫的何大哥,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變大叔瞭?
不過,他可沒時間去爭辯,因為伊在旭還在源源不斷的抱怨著。
“你當這裡是什麼人間仙境?不過是窮山惡水罷瞭,要是不歡迎,大可以讓我們原路返回,我們還不稀罕來。”
他的火氣是越來越大,越說越激動,要不是看在梨花的面上,他扭頭就要走瞭。
他做習慣瞭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大總裁,可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講話。
何時能哪裡能讓他們走瞭,真的要是被氣跑瞭,他可就沒地兒哭去瞭。
“伊總,梨花,鳳姐一時不瞭解情況,說話多有得罪,我替她和你們道歉瞭,實在是抱歉瞭!”
他不停的點頭哈腰,態度倒是挺好。偏生鳳姐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瞭,今兒個情商卻是低得可怕,揪著梨花就不放。
“時能,別怪我沒提醒你,按照族規,戲子不能輕易領進門,否則的話,就得接受懲戒,那可是一百鞭子啊,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我可以,我不怕!你什麼都不要說瞭。”
何時能沉穩冷靜的說著。仿佛他即將要面臨的不是痛徹心扉的酷刑,而是玩過傢傢。
“不行,我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你一根毫毛。”
鳳姐這話說的落地有聲,聽在梨花耳裡卻是異常的不舒服,她上前解釋道:“我已經決定退出演藝圈,不再接拍任何劇本瞭,不是什麼戲子,你可以放心瞭。”
“哼!一日是戲子,終身是戲子。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這個身份,沒用的。”
“既然如此,你在路上的時候就該把我和阿旭丟下,何必走到這裡瞭,才來說這堆廢話?”梨花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鳳姐這個作為,分明就是耍著人玩嘛。
“廢話嗎?我就喜歡看到別人求而不得,難過失望的樣子,挺有趣的。”鳳姐嘴角輕扯,說不出的惡意。
“你很變態啊!我雖然是演員,但是,也會治病,你們要是不需要的話,還請送我們回去。”
梨花現在也是待不下去瞭,對方就差喊她滾蛋瞭。又不是她上桿子要來,至於嗎?
一眾跟班見氣氛不對,很自覺的各自站到自己傢的主子後面。不管剛才如何合作玩鬧,現在非得敵對的話,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就對瞭。
兩邊的局勢緊張的,一觸即發。何時能夾在中間,很是著急的道:“這都什麼時候瞭,拜托你們別來拖後腿瞭。要打要罰,我認下瞭,趕緊走吧!”
何時能急的心肝疼,偏偏鳳姐是未來的傢主繼承人,她沒下命令,誰也不敢放行。
“鳳姐,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給你跪下瞭成不?”何時能說跪就真的要跪下去瞭。
太爺爺和他是直系血親,他誰都可以不顧,就是不能不顧自己的親人。
鳳姐趕忙攔住瞭他,嘆息一聲,“這個戲子可以進去,男的就留下吧!我們何傢不招呼不請自來的外來客。”
“呵!抱歉,我可不是什麼不請自來的外來客。”
伊在旭掏出懷裡的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蓋子,再從裡面拿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來,
“看到沒有,這是你們何氏傢族打造的貴賓令。這個世上總共就五塊,我這是其中之一。”
“隻要擁有這個,不管何時,何氏的地盤,我都可以來去自由。”
“這個真的假的?”鳳姐接過令牌細細打量著。
她畢竟還是年輕,經歷的事也不多,對於傢族裡的很多辛密不太瞭解。
雖然也看出瞭這個令牌的不凡之處來,但是,卻不知道它的功能以及真偽。
伊在旭胸有成竹的道:“令牌的材質可做不瞭假,你要是分不清它的作用,大可去找識貨的人來。就比如你們族裡的七叔公八大爺,他們就門門清。”
“你認識他們二人?”鳳姐這下是真的被驚呆瞭。
“當然認識,不然,你以為我這令牌從何而來的。”
“呃……行吧,姑且信你,你帶著人跟上吧!”
鳳姐什麼也不願多說,帶著人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太好瞭!”何時能自是欣喜不已的跟瞭上去。
梨花搖瞭搖頭,自己拋傢舍業急哄哄的跑來,卻被澆瞭一盆涼水,這周圍開的再美再絢爛的梅花,都不能讓她多看一眼瞭。
伊在旭輕輕的摟瞭下她的肩,給她一點無聲的安慰。
梨花卻是沒有像往常那樣的推開他,兩人就這樣簇擁依偎著,向不遠處的住宅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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