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伊作為曰本最優秀的特工之一,他從不認為華夏的那幫特工有何瞭不起的地方,包括那個該死的林澤。
臥底鯊魚身邊兩年很厲害麼。
能跟鯊魚會面很瞭不起麼。
你能見他,我不能。
否則,當初為何會被我跟蹤,又如何會被我拍照。
盡管藤原伊當時並不敢靠近別墅,甚至不敢安排人喬裝打扮去勘察,但他仍然展現出一流的特工能力。
林澤何等人也,他能追蹤林澤而不被發現,的確有著一流的跟蹤能力,當然,這也得多虧林澤在這場跟蹤與反跟蹤之間沒起到主導作用,若是開車的是林澤,而車內又沒那麼多人監視他,他未必發現不瞭。
可盡管如此,林澤的謹慎行事仍沒讓藤原伊鉆空子,否則當藤原伊將拍照與資料扔在會議室大桌上時,他還真無計可施。
不管如何,藤原伊是個一流的特工,是個不比詹姆斯若的厲害角色,所以他根本不會聽從林澤的安排。
“讓我們去做些小打小鬧的事兒。”藤原伊冷笑連連,輕蔑道,“真當自己是咱們的頭兒麼。”
“可不是,老大,他跟鯊魚是否有瓜葛暫時都不清楚,如果不是露絲那個賤人給他撐腰,他真能成第二指揮官,再說,他掌握瞭鯊魚的資料,我們就沒有嗎。”一名曰本特工附和道。
“走,先去他的場子溜達,看能不能收到風聲。”藤原伊從車內鉆出來,穿過馬路朝一傢燈火輝煌的夜場走去。
據資料顯示,這傢娛樂場所的幕後老板是鯊魚,當然,他隻是老板之一,其餘的老板來自各國富翁,是跟輪盤不相上下的夜場,來這種地方收集資料,總好過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吹冷風。
而讓藤原伊奇怪的是,這傢夜場林澤不可能一點都沒掌握,可偏偏他根本沒安排人來這兒,難道他想自己過來。
心中如是想,藤原伊愈發憤怒。
指揮官被他占瞭也便罷瞭,竟還想獨領功勞。
哼,難怪那座島他們總是沒什麼大作為,看來其中的貓膩也是大大的有。
率領三名特工走進夜場,在一處安靜的角落叫瞭杯軟飲,揮退纏繞上來的幾名妖嬈女郎後,藤原伊點瞭根煙,瞇起雙眸掃視四周的環境。
進出夜場的非富即貴,大多都是倫敦有頭有臉的人物,最低檔次的,也是這片地區的道上大佬,基本尋不到普通人物,而他們這幾個曰本籍外來者自然很容易受人關註,這不,不到五分鐘,便換瞭兩撥人上來聊天,明面上是瞎聊,實際上是試探,藤原伊對此十分瞭解,但既然是來打聽信息的,他也沒擺出高傲冷漠的姿態,反而面帶虛偽假笑地跟對方相互試探。
隻是大半個鐘頭過去,藤原伊非但一點消息沒打聽到,反而被灌瞭好幾杯烈酒下去,當即起身尋瞭洗手間去放水。
他是特工,職業素養很強的特工,他極少來這樣的場所娛樂,也一般不會飲酒,在他看來,執行任務時喝酒是極為不明智的,不但會讓自己的反應遲鈍,還會影響判斷力,所以能不喝酒的場合,他堅決不喝酒,故而也導致酒量一般,連那幾個自我修養克制能力稍低的下屬都不如。
“呼,。”
在洗手間放瞭一會水,通體舒坦的藤原伊洗瞭把臉,正要抽紙拭擦時,身邊忽地響起一個清幽淡然的聲音。
“曰本人。”
這是一個不太禮貌的詢問,藤原伊在聽見這話時心中略微不快,但想到有任務在身,也沒跟他計較,微微轉身,見是一名金發俊朗的年輕人,淡淡道:“是的,有事。”
“哦,我隨口問問。”金發男子叼著香煙,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有錢來這兒消費。”
“你什麼意思。”藤原伊皺眉呵斥道。
“沒什麼意思,還是隨口問問。”金發男子瀟灑地聳肩道,“隻是看你的樣子,不像什麼有錢人。”
“八嘎。”藤原伊火冒三丈,怒喝道,“你再口無遮掩,信不信我揍你。”
藤原伊心理素質向來不差,可也是有特定環境的,譬如在雙方較量時,他能展現出不弱的對抗能力,可此刻莫名其妙地被一個浮誇的男子言語羞辱,饒是他個人修為卻是不錯,卻也頗有些忍不住。
“八嘎。”金發男子微微瞇起眸子,冷笑道,“我八嘎你一臉。”
這句話卻是實打實的華夏語,藤原伊聽不太明白,卻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勃然大怒道:“你是什麼人。”
“小混混。”金發男子捻滅煙蒂,笑瞇瞇地說道。
“弱智。”藤原伊內心糾結片刻之後,終於忍住火氣,打算離開這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地方,可他一偏身,那金發男子卻忽地橫挪一步,攔住瞭他的去路。
“你想做什麼。”藤原伊勉強按捺的火氣驟然間噴薄而出,神色凌厲地喝道:“滾開。”
說罷一隻手搭在金發男子肩頭,欲一把將他推開。
隻是沒料到,他這蘊含氣勁的一推非但沒推開他,反而感覺推在鐵板上一般,隻見金發男子紋絲不動,微微低頭瞥瞭一眼藤原伊的手臂,似笑非笑道:“沒吃飯。”
這又是一句華夏式戲謔,卻是徹底點燃藤原伊怒火,當即化掌為拳,奮力朝他胸膛搗去。
啪。
金發男子倏然拍開他手掌,身軀猛地貼過去,一記兇狠地肩靠將藤原伊撞退,而後也不見金發男子又多快速度,手臂一抬,竟是輕描淡寫地拉住藤原伊胳膊,一拉一扯,竟是將他撞在洗臉盆旁。
啪嗒。
額頭撞在不銹鋼臉盆上,藤原伊登時滿面鮮血,雙眼亦是被鮮血模糊,再也看不清楚。
蹬蹬瞪。
門外忽地闖入兩名保安,見藤原伊半趴在地面,而金發男子則是慢條斯理地洗手,其中一名認得金發男子的保安上前問道:“黑哥,什麼情況。”
“這小子撞到我瞭,我不爽,就打瞭放倒瞭。”金發男子抖瞭抖手,慢悠悠地說道。
“媽的。”那保安察言觀色之能力極強,甫一聽聞金發男子開聲,便一腳踹在藤原伊小腹,後者登時如般蜷縮起來,慘狀不言而喻。
“連黑哥也敢撞,活膩瞭。”又欲再踹上幾腳,卻聽金發男子淡漠道,“把他扔出去就成瞭,打的滿身是血別嚇壞客人。”
“好的,黑哥,老板們正在包間喝酒,您再過去玩會兒。”這保安卑躬屈膝地說道。
“嗯。”金發男子烤幹雙手,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漫不經心地離開洗手間。
那兩名保安也二話不說,架起軟綿綿的藤原伊朝門外走去。
直至幾名保安將藤原伊那一夥人轟出去後,本已上樓的金發男子卻忽然出現在樓梯轉角,他面色略顯凝重,叼著香煙自言自語道:“林澤怎麼回事兒,他應該不至於傻缺到派人來這兒打聽消息吧,唉,看樣子這幾頭曰本豬是擅自做主,全世界除瞭他們,還有這麼愚蠢的種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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