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陪夏父喝瞭兩杯,很溫馨地吃瞭一頓晚餐,之後母女倆收拾餐具,夏父則拉著林澤下象棋,在夏父事先的提醒下,林澤沒敢放水,三盤皆殺得夏父丟盔棄甲,灰頭土臉,老傢夥也輸得起,沒耍賴,更沒纏著林澤,將時間交給小年輕,拉著老婆子回房看連續劇去瞭。
兩人窩在沙發上聊天,因為不擔心爸媽出來掃興,夏書竹很親昵地靠在林澤懷中,光潔的額頭時不時蹭一下林澤的下巴,入心入肺的溫暖。
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夏書竹濃情蜜意,林澤也很投入。
對林澤而言,他能跟韓鎮北這種重量級巨梟打機鋒,也能跟陳逸飛針鋒相對,同樣也能跟夏書竹聊些沒營養的事兒。
不知不覺的,當林澤抽出神時,天已經黑瞭,可夏書竹一點也沒放人的意思,不免讓林澤心下踹踹,這女人想留自己過夜,不太好吧,我這麼能幹,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時驚動瞭隔壁的伯父伯母咋辦。
小林哥不是那種越被人偷聽越興奮的變態,故而在接下來的聊天中時不時暗示夏書竹。
女人也不算太笨,畢竟是有瞭幾年工作經驗的女教師,見林澤滿面為難,不由在他耳畔輕聲道:“今晚留下來吧。”
果然。
林澤回答道:“可你爸媽在傢啊…”
“沒事,我憋住,再不行用枕頭捂住。”
“那多不盡興。”
“那把電視聲音放大點。”
“隻有在酒店才需要這樣。”
“你在燕京有自己的房子嗎。”
“我,。”
“你有錢開房。”
“我,。”
“閉嘴,跟我進房。”
“,。”
夏書竹屬於初嘗禁果的禦姐型女人,加上有一段時間沒跟林澤見面,滿腔的熱情一下子噴薄而出,差點沒讓身經百戰,也實實在在禁欲瞭有些曰子的小林哥過早繳械,忙不迭按捺住躁亂急促的呼吸,穩住節奏再戰。
第一場友誼賽在夏書竹的提議下區區半個鐘頭便畫上句號,雙方休息瞭一會兒,喝瞭點水補充水分,又吃瞭點零食,在夏書竹的刻意挑撥下梅開二度,這一次夏書竹很盡興,尖叫連連下根本沒喊停的機會,林澤也如同上瞭沙場的大將軍,策馬揚鞭,孤軍深入,但有句話說的好,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長達一個半鐘頭,兩人換瞭五六個姿勢,如果不是怕傷瞭夏書竹的腰,興致勃發的小林哥真想玩幾個高難度動作。
最後在林澤一聲低吼下結束戰鬥,兩具大汗淋漓的身軀纏繞在一起,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大口喘息。
兩人沒玩帽子戲法的沖動,一方面確實是有些累瞭,二來也實在太晚,林澤不願打擾伯父伯母的休息,夏書竹也是滿面潮紅地趴在林澤胸膛上嬌吟連連,一圈一圈地畫著。
“以後跟你爸媽住吧。”林澤點瞭一支煙,柔聲道,“每天跟你爸媽一道上課放學不是很好嘛,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衣食住行也麻煩。”
夏書竹溫順點頭,忽地支起下巴,漂亮的大眼睛盯著林澤道:“林澤,你真的是孤兒,還是你不知道你爸媽是誰。”
林澤聞言有些愕然,這女人好端端提這個幹嗎,噴出一口濃煙道:“也許沒死,也許死瞭,誰知道呢,想幹嘛。”
夏書竹美眸中跳過一絲羞赧,咬唇埋進林澤懷中不再做聲。
林澤見女人不出聲,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幹脆手腳並用,逗得夏書竹嬌喘籲籲,面紅耳赤地討饒道:“我告訴你,,告訴你就是啦。”
“說。”林澤嚴肅地問道。
“我,。”夏書竹咬瞭咬貝齒,鼓足勇氣道,“我想給他們敬杯茶。”
“媳婦茶。”林澤似笑非笑地問道。
“混蛋。”
“我這輩子很大可能沒機會見到他們,你幹脆敬我得瞭,我替他們受下。”
“去死。”
又是嬉笑一會,兩人疲乏地雙雙裹在被子裡睡下。
“林澤。”
“嗯。”
“你喜歡我嗎。”
“無聊。”
“你愛我嗎。”
“腦殘。”
“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夏書竹偎在林澤懷裡,又道,“不許罵我,回答。”
“會。”林澤堅定回答。
“嗯,睡覺。”夏書竹幸福滿足地睡去。
不一會兒,女人便傳來平穩的鼻息,林澤卻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睡不著。
不是糾結自己太博愛,而是惆悵地考慮怎樣對她們更好。
放手。
拜托,,林澤老早就承認自己是個賤種,是個博愛又花心的牲口,讓他主動放棄這個美麗善良,偶爾有點小姓子,大部分都很體貼入微的女人,他做不到,隻要有可能,他都會堅守下去,除非對方主動離去,所以他一直以來的態度也是絕對不會插手她們的私人生活,有人偷偷追求她們,他也不會過問,哪怕她們真的能放下自己跟別人跑瞭,他也不怨,跟自己好,林澤會全心全意對她們,但不敢有太大的奢求,他知道自己是個啥人,他放不下韓小藝,也不會松開董小婉,但如果哪一天她們喜歡上瞭別人,林澤做不到大度得去參加她們婚禮,但肯定會真心地祝福她們快樂。
濫情。
啊呸。
人生匆匆數十載,死後化作一杯黃土,濫情就濫情,管他呢。
早看透生死的林澤可不是真的會被世俗禮儀約束的男人,他瘋起來,什麼都做得出來,何況隻是跟幾個真心相愛的女孩在一起。
瞥一眼唇角掛著甜蜜微笑的夏書竹,林澤滿足地沉睡過去。
,,,。
一大早起床給夏傢三口做瞭早餐,並陪著夏父下樓跑步鍛煉,之後這三口子都要上燕園,林澤也就驅車回去瞭,臨走前夏書竹跟林澤低聲細語瞭幾句,林澤也很大方地給瞭她一個甜蜜的擁抱,這才閃人。
等到夏書竹上車,後排的夏母這才拉著女兒低聲問道:“女兒,是安全期嗎。”
“啊。”還沉浸在剛才甜蜜擁抱中的夏書竹神色未變,迅即又羞紅瞭臉頰,嗔道,“您說什麼呢。”
“傻瓜,媽這不是為你著想嗎,你說你們現在一沒訂婚,二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真要不小心有瞭,不是天大的麻煩嗎。”夏母很世故地說道。
“您放心吧。”夏書竹堅定地笑道,“如果我真懷瞭,他肯定會娶我的。”
夏母見女兒這般說,也沒再多言,隻是感慨現在的小青年為瞭愛情什麼都不顧,隻有真吃瞭苦頭才知道後悔,夏書竹又如何不知道母親的擔憂,沒錯,母親的擔憂放在普通男人身上的確很大幾率會成為事實,但她堅信林澤不是這種男人,從任何角度來說,林澤都是一個負責的男人,所以不管是不是安全期,她都不介意林澤進入自己的身體,當然,林澤也從沒問過這方面的問題。
以夏書竹對林澤的瞭解,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是林澤的第一個女人,她甚至知道林澤之前肯定跟很多女人有過關系,要說他不知道這方面的知識,根本就是扯淡嘛,但他從來沒考慮過防護措施,以他的成熟和隱忍,若真擔心這種問題,再著急也會做好準備,但他沒有,這隻證明他能安然接受任何後果,包括懷孕。
心念至此,夏書竹微微偏頭,凝視著窗外的風景低聲細語:“真懷瞭,也很好呢。”
,,,。
林澤回韓傢時韓小寶已早花園訓練起來,他最近一段時間練速度,兩條腿上分別綁著五公斤的沙袋,圍著花園快跑,林澤跟喝早酒的陳瘸子打瞭招呼便回房換衣服,不料他前腳進門,一襲白衣的銀女後腳就從墻外翻飛進來,剛好跟林澤錯開。
陳瘸子習慣瞭銀女的作風,從來不走正門,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習慣,見她不做聲,隻是慢悠悠地在花園內遊走,他也自顧自喝酒,沒去打擾安靜的銀女。
陳瘸子沉得住氣,可不能要求韓小寶可以學這些怪人的生活態度,在銀女從墻上跳下來後,他就慢跑來到銀女身邊,沖緩緩坐在石凳上掏出哈根達斯吃的銀女道:“女俠姐姐,你來啦。”
銀女隻是往嘴裡送瞭一口冰激凌,淡淡點頭。
“女俠姐姐,表哥剛進去。”韓小寶原地踏步地跑著。
銀女仍是隻點頭,不說話。
“女俠姐姐,你,。”
“練速度。”銀女打斷他。
“恩啊。”韓小寶聞言笑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慢。”
“那怎麼可以練快呢,師傅說這樣的方式雖然原始,卻對速度有很大的提高。”
“你很有錢。”銀女說道,“可以做很大的冰塊在上面跑。”
銀女從來隻有跟林澤聊天的興趣,別人,,除瞭跟林澤親密的少數幾個人她會勉為其難地開開口之外,基本沒人能讓她開口說話,即便是韓小寶,她也惜字如金,不願多說,給瞭提議,她便起身走進別墅,找林澤去瞭。
韓小寶愣瞭愣,忙不迭跑到陳瘸子跟前,嬉皮笑臉道:“師傅,剛才女俠姐姐說練速度可以用冰塊,你怎麼看。”
喝酒的陳瘸子動作一滯,目光復雜地點頭道:“可以,那更有效。”
“那我不如踩在冰上練速度。”韓小寶提議道。
“嗯,去吧。”陳瘸子說罷,又是提醒道,“準備足夠多的跌打酒,最好在腦袋上戴個柔軟的帽子,免得摔成腦震蕩。”
“,。”
韓小寶走後,陳瘸子一口飲盡杯中烈酒,長籲一口濁氣,喃喃道:“這個女子,究竟受過多大的苦難,面臨過多麼可怕的險境,才會想到用這樣的恐怖方式訓練自己。”
再度斟滿酒杯,端起來一口飲盡,淡淡道:“人生如酒,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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