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院子裡掛著兩件晾曬的衣服,還有幾塊獸皮,人應該是出去瞭。
大傢也沒有說話,分工明確地各忙各的去瞭,幾個侍衛找來這傢人的鍋,準備生火做飯。
屋前還有一條小溪流,水很是清澈,他們正好可以取水來燒飯。
夜幕漸漸降臨,直到他們吃完東西,這屋子裡的主人還沒有回來。
程卿卿抬頭看向天空,月亮不知何時悄然升起,又圓又大,很是明亮,皎潔的月光把周圍的一切披上一層白紗。
“到二月十五瞭,時間好快啊!”
“卿卿是想傢瞭嗎?”厲北墨把一件披風披到她的身上,並把帶子系好。
“有一點點。”
程卿卿轉頭看眾人一眼,說道:“讓大傢都小心一些,我們早去早回。”
“已經吩咐過瞭。”厲北墨牽起她的手,“走吧!”
“嗯。”
兩人同時飛身躍上樹冠,朝山上閃掠而去。
“你們小心……”裴之然過來剛要說話,可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知道瞭……”
回峰關上。
主將營房裡,大將軍樊通正坐在一個書案前處理公務。
“將軍!”一個副將掀開門簾走進來。
“何事?說!”樊通聲音裡有些不耐煩。
副將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一封書信遞給他。
樊通一看,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一下,把信接過來。
把信看完,沉默不語。
“將軍,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您別再猶豫不決瞭,想想駐守在這裡的十萬弟兄們。”副將勸他道。
樊通抬頭,一臉懷疑地看著他,“田放,每一次都你送信來,難道你已經投靠那個假天子、想要背叛大興國嗎?”
“將軍,您這話就不對瞭,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天下之主能者居之,別忘瞭,您是陛下親自扶持上來的,你難道忘瞭在陛下面前發過的誓言嗎?”副將話裡帶瞭一些不悅。
樊通拳頭攥緊,瞪著一雙虎目看他,“本將軍臨行前是發過誓言,但本將軍忠的是大興國,而不是一個竊國賊!”
“樊將軍!”副將聲音也拔高瞭幾分,“你難道想要讓這回峰關的十萬將士,為瞭你而喪命嗎?”
一句話,頓時讓樊通的神情蔫下來。
“樊將軍,陛下是惜才之人,在信中已經跟您講明,隻要您肯出兵幫忙打下豐晉國,到時候,百鳳,豐晉,北辛還有玉國都是陛下的囊中之物,陛下就封您為戰國公,您看那是多大的榮耀啊?總比你守在這破地方強。
如果您還執迷不悟,惹怒國師與陛下,您是知道什麼後果,國師是何等實力?能呼風喚雨,一個人就足以擋下千軍萬馬,他想滅掉一個回峰關,隻是彈一彈手指這麼容易。”副將又對他一番威逼利誘。
樊通眼裡閃過一絲諷刺,但沒再說話。
副將以為他被說服瞭,又道:“那就這樣說定瞭,明日!就是改變我們命運的一日,等將軍封侯拜相的那一日,希望將軍不要忘瞭小的。”
他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退瞭出去。
樊通才站起來,在房中踱起步來。
就在他心裡煩悶之時,門簾又被人打開瞭。
“將軍!”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進來。
樊通轉身一看,見竟是兩個打扮妖艷女子走進來,濃烈的香粉味撲鼻而來。
一張臉頓時黑沉下來,怒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
然而!這些女子不但不怕,反而踩著碎步走到他面前。
“將軍,奴傢是來侍候您的,春宵苦短,請將軍歇息吧!”
一個女子將豐滿的上圍往樊通的身上貼,“將軍,奴傢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滾——”
樊通一個甩袖,將那兩名女子逼退幾米開外。
“啊——”
他這一下力氣可不小,兩個女子一下重重摔倒地上。
“來人!”樊通憤怒大吼一聲。
副將身影走進來,看瞭那兩名女子一眼,說道:“將軍,如果您覺得她們不滿意?那屬下再給您換兩個來。”
樊通厲聲喝道:“田放,誰讓你這麼做的?把她們都帶出去!”
“都出去,沒用的東西,連將軍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田放擺手讓這兩個女人出去。
“奴傢告退!”
兩名女子相互攙扶著,逃命似地跑出去瞭。
“將軍,她們是陛下給您送的禮物,如果您不收下,就是對陛下與國師沒有誠意,您可要想好瞭。”田放警告地道。
“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樊通冷冷看著他。
“看來樊將軍還是沒有看清楚形勢。”一道冷森森聲音傳進來。
樊通一看,見是一名身著黑袍的人走進來,此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件黑袍之中,僅露出來一雙眼睛。
他神色一凜,“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要緊,樊將軍,你目前有兩個選擇,一,按信中所說的去做。另一個就是死!”黑袍人森森道。
“混賬東西,憑你一個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敢威脅本將軍?”
樊通拔出桌子上的劍,直指那黑袍人。
那黑袍人卻站著不動,“看來陛下猜得沒錯。樊通,百裡皇室已經快滅亡瞭,百裡長堯就是一個病怏子,不知從哪裡找來瞭兩個野種,竟是說自己的孩子,真是可笑!
現在整個大興國,隻有程卿卿一個女人在支撐,你不會認為,就憑她一個黃毛丫頭,就能打敗國師大人吧?”
“哼!看來陛下身邊的能人異士不少,那本將軍今日就來討教一下。”樊通輕哼一聲,突然向那黑袍人發起攻擊。
他手法極快,劍氣凌厲直逼黑袍人面門。
然而!那黑袍人卻詭異消失瞭。
樊通心裡一凜,剛要反身,忽然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軟倒下來。
“撲通!”
“你們放毒……”樊通隻說出這四個字,人就昏死過去。
田放腳踢瞭踢地上的人,說道:“大人,既然他不肯聽話,就不要留下瞭吧?”
“嗯。”黑袍人點瞭一下頭。
“樊通,我已經給你活路瞭,是你非要自尋死路!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吧!”田放撿起地上的劍,就要砍下樊通的頭顱。
陡然!一道寒光閃至。
田放下意識就要反擊,但已經晚瞭,他拿劍的兩隻手已經飛出去。
“誰!”黑袍人臉色大變,倏地轉過身來,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劍,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程卿卿冷笑,“原來是司文昌養的金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