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瞳孔驀地一縮,飛身暴退。
但已經晚瞭!
“砰——”
一道清脆的槍聲響起。
“啊———”
兩道痛苦慘叫聲響起。
黑袍人腹部中槍,單膝跪地上,手摸進懷裡。
“怎麼?還想遁地逃跑嗎?”厲北墨冷哼,一腳將黑袍人踢翻,舉劍刺下,把他的一隻手狠狠釘在地面上。
手裡的一包東西掉出來。
“不要弄死他瞭。”程卿卿道。
“放心。”厲北墨把黑袍人的下巴卸下來。
“你…們是誰……”田放兩手臂被砍斷,疼得他說話直打顫。
“百裡卿卿!”程卿卿報上自己的名字。
“百裡卿卿…是你們……”田放頓時驚得魂飛魄散,腳步不受控制地直後退。
正在這時,營帳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這裡的動靜,驚動瞭外面的士兵,紛紛朝主營帳沖過來。
“將軍,發生瞭何事?”一個將領帶幾個士兵沖進來。
看到裡面的一幕,立即紛紛拔刀。
“有刺客……”
“都給我閉嘴!”程卿卿冷喝一聲,將一塊令牌舉到他們的面前。
“本公主在此,看誰敢造肆?”
她這一聲公主,把這些個將士鎮住瞭。
“公主…?”那將領將信將疑,細看她手裡的令牌,臉色頓時一變,單膝下跪
“微臣高猛,拜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後面跟進來的士兵見狀,也紛紛跪地,高呼千歲!
“起來吧!”程卿卿這才滿意點頭,拿出一個瓶子,放到樊通的鼻子下。
高猛心裡疑惑,走過來問道:“公主殿下,發生瞭何事?樊將軍這是怎麼瞭?”
“這裡的事情你們不用管,去外面好好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程卿卿吩咐道。
“是!微臣遵命!”高猛對她拱瞭一下手,帶人退瞭出去。
片刻後,樊通幽幽醒瞭過來。
程卿卿的臉映入他的眼簾,腦中的記憶瞬間回籠,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個骨碌就站瞭起來。
他看著重傷倒地上的田放與黑袍人,抬頭又看向程卿卿與厲北墨。
“你…你們是何人?”
“乾安公主,百裡卿卿!”程卿卿又拿出令牌舉到他的面前。
“您真是乾安公主……”樊通看瞭一眼令牌,單膝跪地,“微臣拜見公主殿下!”
程卿卿親手把他扶起來,“本公主被父皇授封為兵馬大元帥,奉命出征討伐司傢父子,我們的第一戰,從回峰關開始。”
“當真?”樊通訝異,朝廷出兵,他身為邊關守將,為何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殿下,那大軍現在在哪裡?”
“還在後面,我們擔心你這邊的情況,就先過來看一看!幸好來得及時。”程卿卿手指著地上的兩個人。
“微臣慚愧,有負朝廷重托,讓殿下失望瞭。”樊通滿臉愧疚,低下瞭頭。
“你很好!”程卿卿對他點瞭點頭,眼裡滿是贊賞,“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都看到瞭,待誅瞭那司傢父子,本公主會把你的事情稟報父皇,再對你論功行賞。”
“謝公主殿下!”樊通又跪下謝恩。
“嗯。”程卿卿嗯瞭一聲,走到那黑袍人面前。
“卿卿,想要怎麼整死他?”厲北墨腳下微一用力,黑袍人嘴裡立即嘔出一口鮮血來。
“先讓他多活一會。”程卿卿蹲下來,手掌放到黑袍人的頭頂上。
黑袍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眼露驚恐,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閉嘴!”厲北墨手指點住他的麻穴,吵人的聲音停下來。
好大一會,程卿卿才收回手,淡淡道:“處理瞭吧!”
“哼!讓他這麼快死,真是便宜瞭他。”厲北墨手舉劍落。
看到黑袍人在眼前身首異處,田放嚇得魂飛魄散,全身顫抖如篩糠,趴在地上連連磕頭。
“公主殿下,屬下知道錯瞭,求您饒過屬下這一次吧!我傢裡有八十多的老母親,下有半歲稚兒,求您給屬下一條活路!”
“哦?你傢裡有八十多歲老母親,下有半歲大的兒子?”程卿卿隻覺得可笑。
“看你不過二十多歲,如此說來,你母親六十歲瞭還能生下你啊?”
“哈哈!”靈霸天也走進來,“狗東西,說謊話也不打一下草稿嗎?”
“你放狗屁。”樊通一把抓住田放的前襟,一個拳頭砸下去,“賣國求榮的狗東西,本將軍打死你!”
“將軍饒命啊…屬下知道錯瞭,饒命啊……”
“既然是賣國求榮罪,那就是要誅九族啊!”靈霸天嘖嘖道。
“既然是犯下瞭誅九族之罪,那就拖出去凌遲處死,以儆效尤!”厲北墨下令道。
田放身子一下癱軟下來,一股液體從他身下流出,與地上的血液混在一起。
“來人!把這狗東西拖出去凌遲!”樊通對門外喊瞭一聲。
“遵命!”
剛才那將領帶十幾個人走進來,把屍體與田放都弄出去。
樊通走到桌子上,從下面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來幾封信件,雙手奉上。
“公主殿下,這是司長泰寫給微臣的威脅信,但微臣沒有妥協,請公主明鑒。”
“不用看瞭,本公主相信你的為人。”程卿卿沒有接過信,“都燒瞭吧!”
她已經提取黑袍人的記憶,不用打開信都知道裡面寫瞭什麼?
“是!”樊通心裡暗暗大松,幸好自己寧死不屈,不然的話,就是將整個樊傢推入深淵。
他把信都丟進旁邊的火爐裡,說道:“公主殿下,今日天色已晚,微臣先給您安排住處去。”
“不用麻煩瞭,山下還有我們的人。”程卿卿擺瞭擺手,“明日早上,你就按照那信上說的,帶所有兵將去與司霆匯合。”
“這……”樊通先是愣瞭一下,但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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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雄渾低沉的角號長音在營內響起。
回峰關上的營門大開,樊通一身鎧甲,騎著戰馬率先疾馳而出。
在他的身後,跟著排列整齊的十萬守軍,旌旗飄揚。
回峰山下,早有一支隊伍在等著他們。
為首之人正是司霆。
“容王殿下,這個樊通到現在還沒到,不會是想反悔瞭吧?”一個副將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