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跑瞭二十多天瞭。我也沒有身份證。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身上錢也有限。這些日子我無數次與警方擦肩而過。他們對我很是重視。基本上一路上沿線都是我的通緝令。警察抓我抓的真嚴啊。那人再部隊的勢力也是不錯的。他跟別人關系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為啥非跟我過不去。我一路跑啊。身上實在沒錢瞭。也不想去搶劫。那樣的話更容易暴漏目標。最後我就跑到瞭L市這邊。就想跟我表哥那點錢。然後趕緊繼續跑。見瞭我表哥。跟我表哥說瞭這個情況。我表哥當下把他的積蓄都取出來瞭。現金。給瞭我。我裝著現金。把我父母的事情給他交代瞭一下。本來打算繼續跑的。結果不知道被村子裡面誰看見瞭。給告密瞭。畢竟那會滿大街都是我的通緝令。我表哥送我的時候。突然之間整個村子那邊所有的路段都被封鎖瞭。沒辦法。我們兩個就進瞭玉米地。琢磨著從這裡面躲一躲。誰知道。他們居然這麼費力氣。包圍瞭整片玉米地。沒辦法。我們兩個決定分散開跑。我哥說他沒有責任。被抓住也沒事。想把人引開。讓我從反方向跑。誰知道我居然碰見瞭六兒瞭。我以為我沒活路瞭。誰知道還被他救瞭。那會我還聽見瞭那邊開槍的聲音。他們把定義成恐怖分子瞭。那下手也不要這麼果斷吧。我沒有想過他能死大龍蝦說到這。笑瞭。是我害瞭我哥。都是我。”
房間裡面很安靜。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大傢都聽著大龍蝦說話。然後看著大龍蝦現在如此健壯的體魄。剛毅的面容。他自己再喝酒。而且再不停的喝。想來他這一路逃跑的也夠心酸的。也肯定很不容易。一定也是驚心動魄。大傢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喝吧。讓他喝吧。
大龍蝦自己一個人喝酒。以前他的酒量很差勁的。看來當瞭這幾年的兵。酒量也練出來瞭自己一個人喝瞭一斤半左右的白酒。還在喝。也不說話。就是再喝酒。這期間我電話響瞭三次。我都沒有接。媽的。電話是李強和劉甲打的。我可不想這麼晚瞭。再被他們耗出去。茲當自己睡著瞭。這樣多好。而且好不容易坐下跟大傢聊會。我也就懶得接瞭。
我們幾個人就開始聊天。已經早晨五六點瞭。睡覺也沒有意義瞭。趙倩雅已經回到房間裡面去休息瞭。臣陽看著大龍蝦“就讓他這麼喝下去麼。”
“喝吧。但是就這一次。喝完瞭。睡覺去瞭。按照他現在的心理素質。喝完瞭好好睡一覺就行瞭。他應該很快的會調節回路的。看來大傢分開的這些年。誰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
“哎。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啊。這人過日子就是這樣。哪有一帆風順的。”
“這大龍蝦現在變瞭太多瞭。一點以前的痕跡都沒有瞭。簡直就像是兩個人。這兵當的。也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想的。現在後悔不後悔。”
說道大龍蝦的父母。大龍蝦猛的抬頭抬瞭起來。看著我和旭哥“六。六兒。你們有路子。是。是不是。我想賺錢。多給我父母。準。準備一些錢。做。做什麼都行。我現在這情況。給。給錢。讓我坐什麼都行。”
“你去休息會吧。先把這陣子躲過去。等著你酒醒瞭瞭。咱們再好好聊。”
大龍蝦點瞭點頭。又把頭枕再瞭桌子上面。還在往自己嘴裡倒酒。迷迷瞪瞪的。酒都倒到瞭他的臉上。慢慢的。看見大龍蝦趴在桌子上面。睡著瞭。我和旭哥把大龍蝦扶進瞭房間。給他把衣服脫瞭。蓋好被子。床頭櫃上擺上瞭水。接著就出來瞭。
再客廳裡面。臣陽看著我們兩個。聲音不大“他睡覺瞭麼。”
我和旭哥點瞭點頭“沒少喝。估計心裡肯定也難受。這小子現在心理素質真不錯。”
“按照他的說法。他從部隊那邊一直跑回到L市跑瞭這麼久都沒有被抓到。大龍蝦現在不簡單。”臣陽盯著我們倆“他們這樣的人一旦走上歪路。給社會治安造成的影響是很惡劣的。因為他們不是普通的罪犯。所以對於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抓大力度抓捕打擊的。我聽人傢說過。這樣的人上面的態度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態度。所以他哥才會直接被擊斃。能看見屍體就可以。放他們流入社會。對社會的恐慌是很大的。”
“這個不用說大傢也明白。”旭哥點瞭點頭“等著他醒瞭。看看他什麼意思。想走送他走。想留下來賺錢。那正好。咱們現在也缺人手。大傢認識這麼多年。加上六兒這次又救瞭他的命。他也是可以信任的人。隻要不再公眾場合露面就行。”
“我看也行。主要看他什麼意思吧。看他剛才的意思。還是想給傢裡面撈點錢。現在他手上肯定也沒錢。不管怎麼說。都得過瞭這個風頭。我電話剛才連著好幾個來電瞭。我都沒接。是我們隊長給打的。八成他的事情已經東窗事發瞭。現在肯定滿世界又再尋找大龍蝦呢”
“那肯定是要過瞭這個風頭的。現在我看大龍蝦身手不錯。又受瞭這麼多年的特種訓練。能幫咱們做不少事情。那也得看他自己的意思瞭。”
“你們倆瘋瞭。”在一邊一直聽我和旭哥說話的臣陽開口瞭“你們倆是不是瘋瞭。現在都什麼時候瞭。你們不想著把他送走。還想著讓他跟著你們一起幹。這種事情。東窗事發瞭。你們一個好的也沒有。有沒有想過後果。”
“想什麼後果。”我把煙叼瞭起來“到時候看他自己的意思瞭。大傢兄弟這麼多年。他跟著我們能有錢拿。大傢也相互信任。他還能多撈點錢給他父母。他傢現在條件也不好。給他父母他父母能有好日子過。撈些錢再走。到時候他從國外還能繼續給他們傢繁殖後代。是不是。要麼他就這麼走瞭。是。我和輝旭都能給他一部分錢。但是那解決不瞭問題。我們倆能給的有限。我們現在剛投資瞭追憶昔年。全是投資。還沒有開始回本呢。”
“對。這狗日的社會現在就是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有什麼不敢用的。柳程他媽全國通緝瞭。現在不也讓風雲會藏著專幹臟活累活麼。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本來就見不得光。也不差這多一點。少一點的瞭。”
“對。我和旭哥一個想法。這個世道。人不狠。站不穩。這個事情壓住瞭。以後半點什麼事情。能辦好瞭。還懷疑不到咱們身上。多好。”
“真的。你們都瘋瞭。真的不知道你們倆怎麼想的。”臣陽搖瞭搖頭“是不是現在咱們哥幾個的代溝這麼大瞭。照我說就是咱們藏他一陣子。然後把他送走。這是最好的辦法。”
“什麼都別說瞭。等著他睡醒瞭。看看他的想法吧。不是有代溝。是現在咱們的生存環境不一樣瞭。不說那些瞭。來喝酒。再喝點。我回傢睡覺去瞭。”
“麻痹的。快七點瞭。往常這個時候我都起來要收拾收拾準備去上班瞭。現在到好。還不困呢”正說著呢。我的電話又響瞭。我拿著電話。看瞭一眼。是夕陽的。這個不能不接。連忙把電話拿瞭起來“喂。陽哥。”
“一會兒上班之前。找個地方先把車子好好洗洗。尤其是後面你那個朋友呆過的地方。都讓人好好擦擦。把車內的坐墊換一套。”
我聽夕陽這麼說。想瞭想“知道瞭。陽哥。”
“這麼早。好多地方都不開門。再國道邊上有一傢是24小時營業的。那裡面車裡面的東西也都有賣的。現在趕緊去。一會兒別耽誤瞭上班。”
“知道瞭。陽哥。”緊跟著。夕陽那邊就把電話給掛瞭。我知道夕陽還是生我氣。不過他還是為我好的。我看著旭哥和臣陽“我有點事。得先去單位瞭。昨天晚上我們領導給我打瞭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現在出去處理點事情。現在這個事情就先這麼定瞭啊。臣陽好好照顧照顧大龍蝦。最近有什麼事情。我打電話通知你。順便去警察局那邊探探口風。”
“你自己小心點。”我點瞭點頭。下樓。開車。剛一上馬路。就看見瞭巡邏行駛的警車。路邊的電線桿子上面。路燈邊上。貼上瞭大龍蝦的通緝令。搖瞭搖頭。這速度夠快的。滿大街的都是警車。我開車到瞭夕陽說的那個地方。把車子放那。買瞭一套新的汽車坐墊。把本來的那套仍在那裡。讓他們給洗瞭。我再門口站著。等著裡面的人洗車。擦車。時不時的進去看一眼。讓他們把車子裡裡外外的都給我擦瞭好幾遍。看著時間。我開車出門。換上瞭新買的汽車坐墊套。這馬路上的警車。這個多啊。開車一邊往警局走。一邊給劉甲打電話“喂。甲哥。剛睡醒。怎麼瞭。”
“我操。出大事瞭。你還有心思睡覺。真是服瞭你瞭。”劉甲說話的態度很嚴肅。
“怎麼瞭。甲哥。”我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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