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堰生隻在一旁時不時抿一口茶,無形的壓力如枷鎖,令聞書麒狠狠記住瞭教訓。
……
十月十五的月圓的清晰柔亮,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光暈,被打開的暖黃色燈光覆蓋。
林慕清四處打量幾眼。
房裡不大,但足夠豪華,既洋氣又復古,大床還是一米八的雙人床,面朝圓月,外面有一個白色圍欄的小陽臺,還有一個淋浴間。
她將皮箱裡的衣服拿出來,隻有兩套素色的洋綢短褂和半身長裙,與身上的顏色有些不一樣。
拿起去淋浴間洗澡。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瞭,半年前林傢被副官背叛,陷入兩難之地。
當地軍閥勢力趁機強搶瓜分林傢的資產,又趕盡殺絕,連林傢的下人都沒放過。
她醒來時左右臂各中一槍,胸前也中瞭一槍。
可將她護在身下的林傢父母千瘡百孔,滿臉是血,她從死人堆裡奄奄一息逃出,逃離南方。
然後利用補貼群的武器在路上建立瞭屬於自己的勢力,才逃過被那些仇傢派人追殺的命運。
於是計劃來北州做任務瞭。
同時,瓜分林傢的紡織廠、藥材鋪、餐飲、煙草的軍閥換瞭錢來到比南方發展更好的北州。
有的混成一方名流霸主,有的混的差,有的投靠當地軍閥。
缺德的人就應該下地獄,想到明天安排,不知撞上聞堰生會怎麼樣?
這個位面的男主聞堰生,如今三十一歲,在聞傢排行第九。
是前一任聞大帥最愛的姨娘生的孩子,十六歲就送他出國留學,二十三歲在聞傢出現動蕩時回來。
當時聞傢也是被“外界”沖擊,聞父又突然病重。
聞傢的孩子都是紈絝子弟多,撐不起這個傢。
聞書麒的父親是聞堰生的二哥,當時還是少帥級別,但是“走錯路”被暗殺。
其他七兄弟姐妹同父不同母鬥爭嚴重想分傢產,死的死傷的傷。
聞傢岌岌可危時是聞堰生回來,雷厲風行地將所有內鬥的兄弟姐妹直接逐出聞傢,不論生死。
聞父也失望透頂隨他們去。
後來聞傢靠聞堰生毒辣的眼光和雷霆的手段起死回生,軍隊擴大。
隻用四年便在北州六省立穩腳跟。
聞父也在三年前身體熬不住離開瞭,其他的大夫人和姨娘離府隨自己的兒女生活。
聞堰生的生母在聞父離開後一年也鬱鬱寡歡走瞭。
聞傢如今隻有聞書麒兩叔侄。
因為聞大帥生前格外喜歡聞書麒這個孫子才讓他留在聞傢。
其他分出去的經商或有點勢力,但過的都沒聞堰生那麼風光令人懼怕。
她看瞭一下好感度,隻有五,剛剛一面,她發現聞堰生心思深沉,性子也令人琢磨不透。
見機行事。
……
次日。
林慕清六點便醒來,整理收拾床鋪,洗漱完下樓。
兩個下人在打掃前院的樹葉,見到她後,其中一個男人說。
“林小姐早,大帥吩咐,七點半在前廳的飯廳吃早飯,如果您不想過去也可小的給您帶到房裡。”
“不用麻煩你瞭,我現在過去。”
哪有借住別人傢不出去吃飯的,她說完就沿著昨晚來時的路而去。
半路,卻撞見聞堰生從石亭下來,一身軍裝挺括清冷,五官分明冷峻,臂膀夾著一疊文件,看見她明顯意外。
後面還跟著一個副官。
林慕清禮貌地打瞭聲招呼,“大帥早。”
“嗯,早。”許是昨晚琢磨她的言行舉止,聞堰生看見她的第一眼是看她的眼睛,然而隻對上一雙漂亮傳情的眉目,清澈的瞳仁溫柔如水。
男人先走,路過時又註意到她紮成兩條辮子,若隱若現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側。
她在身側落後一點,副官也在另一邊走著。
“海平有許多節目,林小姐可以多出去走走。”聞堰生淡聲提議。
餘光看見她眉一蹙,不知想到什麼,抗拒的搖頭:“人生地不熟的,還是算瞭。”
聞堰生心裡明清,身處高位,莫名懂她的顧慮。
“讓書麒陪你去,沒人敢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