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清抿瞭抿唇,興致不高,“他不喜歡我,不勉強他瞭。”
忽然聽見後面拖著走路的聲音,下意識回頭。
聞書麒在他們身後跟來瞭,兩腿挺的直直走路,姿勢奇怪。
聞書麒也覺得丟臉,但他腿疼,看著今日紮瞭兩條辮子的姑娘:“明天我陪你去。”
她沒說話。
聞堰生轉身看見,目光嫌棄,“缺少鍛煉,跪一晚就這樣瞭?”
“我……”聞書麒低下頭。
聞堰生直直朝前廳走去。
林慕清也沒多看聞書麒,跟著前面的男人也走瞭,聞書麒慢吞吞跟在後面。
三人落座,吃完早飯後。
聞堰生突然問:“林小姐的婚書還在麼?”
林慕清從口袋裡拿出來,聞堰生又不看,隻說:“那你們多出去走走,培養一下感情。”
許億從外面走進來,恭敬道:“九爺,車準備好瞭。”
聞堰生站起身,離開飯廳,卻聽見身後青年好奇又帶笑意的說話聲。
“有婚書可以給我看看嗎。”
女子不語,但有紙張攤開的聲音,聞堰生不知怎麼想的,雷厲風行的腳步慢瞭幾分。
“既然我們倆點名道姓有婚約,我腿疼你居然毫無反應,不應該關心一下?”
“那你是因為什麼跪的?”女子語氣雖柔但一針見血,青年吃癟不說話瞭。
“其實經過昨晚的深思熟慮,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退婚也可以,相信傢父也不想我嫁給一個不懂心疼我的人。”
她的聲音平靜有力量,聞堰生心底認同她的觀點,林傢的掌上明珠,林成軍死都護著的閨女,他可能要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
他那個侄子反而不願意瞭,別扭的說:“還是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吧。”
昨晚跪瞭一晚就開竅瞭?
聞堰生直到離開公館,坐在車上凝視車外避讓的人群,還在想這件事如何處理較為妥善。
副駕駛的許億見他一直在想事情,不敢說話,等他收回向外的目光,才說。
“九爺,昨晚您讓我查的,剛剛已經有一些查到瞭。”
連夜派人去查,暫時隻能查到表面。
“查到什麼瞭?”
許億:“林小姐被一座小城的報社社長所救,病養好後,她一邊賣報紙,一邊攢錢,半年才湊到錢來北州,其他更隱秘的要過幾天才能知道。”
聞堰生“嗯”瞭聲,就沒再說話瞭。
賣報紙?
行動幾乎每天暴露在外人眼裡,打消瞭幾分可疑。
……
晚上,夜色漸濃。
紙醉金迷的百樂門,一樓華麗的舞池,權貴們勾著一個個舞女熱情搖曳,臺上歌女歌聲優美情意綿綿。
二樓的包廂。
聞堰生一身軍裝坐在靠窗的位置,周身冷酷淡然,垂眸,指腹在一份文件上粗粗劃過。
他對面是一名身姿肥胖的中年男人,面目格外精神矍鑠,期待道:“九爺,要是沒什麼問題,即簽字即生效,相信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屏風後有一女子彈唱著琵琶,悠悠婉轉,技藝高超到一高一低的轉音便奪走他的心神,何時招瞭一個這麼會彈的女人?
聞堰生驀地橫掃一眼,似乎被他犀利的目光影響,錯瞭一音。
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口吻:“誠意足,但利不夠,徐先生這事還有待考慮。”
文件被他推回對面。
徐沖臉上的笑凝固,心裡暗恨也不敢表達出來:“九爺想要,多一成也行。”
“文件重擬,今晚之內這事還有商量。”聞堰生的話不可謂不霸道。
但徐沖幾乎是立即出去瞭,讓人重新做一份。
聞堰生獨自欣賞悅耳的琵琶,室內一時隻有動聽的琵琶音,和斟茶的涓涓流水聲。
直到徐沖再次回來,這一次聞堰生看瞭一遍就爽快地簽瞭。
“九爺,敬您一杯,合作愉快。”徐沖為他斟瞭一杯紅酒,眉開眼笑。
聞堰生與他碰杯,卻沒喝,徐沖也不介意,反正是場面話。
中途,聞堰生被許億叫走去瞭別的包廂見一個人,等他十分鐘後回來。
隻看見徐沖唇溢鮮血,雙眼睜大,頭趴在桌子上,雙手已無力垂下。
不知是中毒還是被刺殺,左右不關他的事。
聞堰生神情依舊冷淡,忽地走到屏風後面,剛剛那位彈琵琶的藝妓已不在。
“剛剛誰離開瞭?”他拎著那份文件,又走到包廂外面,有他的人和徐沖的保鏢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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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總延遲,這裡留個言吧,我真的要哭瞭,有個閱讀四十五小時的寶子的差評真的讓我心痛,我不是沒有更新,不是重重復復,昨天第三章有7700字,去看250章的作者有話說,有解釋,我每天都有新更新五六千字,但大傢好像不懂,怕大傢點開發現看過的失望從而導致流失讀者,所以今天我還是不這樣操作瞭,零點再更新四千,有新劇情,我要是規規矩矩每天更四千啥事沒有,那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