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空出來那隻手解開胸前軍裝的紐扣,外套、裡襯,一步一步勾著他的心弦。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
直到她將光滑細膩的手掌印在他心臟上方,眸光赤紅盯著她,“別讓爺抓到你!”
林慕清手掌動瞭動,掌下的肌肉緊繃,緊密貼合,心跳從平穩的狀態一點點往失控的頻率發展。
“徐沖就是這樣,心臟越跳越快,然後就死瞭,大帥可不要步他的後塵~”
她尾音拉長,仿佛一把勾子吊在他心間。
“手感很好,看來大帥經常鍛煉。”
聞堰生呼吸輕瞭,又驟然加重,強烈的註視、周身凜冽的氣場都讓她心跳快瞭幾分。
“松開!”
“咦,大帥是不是不行?不然為什麼……”
聞堰生隻極其冷酷地盯著她,不為所動。
“無趣。”她紅唇擠出兩字,眼裡的興致也失去瞭幾分。
本以為她會將他放開,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撥動瞭按在心臟上的指腹。
聞堰生渾身一僵,軍褲包裹的那雙大長腿緊繃,肌肉撐起瞭軍褲。
她本來抵著的膝蓋都被硬邦邦的肌肉磕的生疼。
趁他生氣,林慕清膝蓋點地,後腰一彎,收回手時將他腰間的槍順手拿走瞭,一個側空翻,從打開的窗口跳瞭出去。
“大帥有緣再見~”
速度快的聞堰生快速站起來時都不見瞭她人影。
他不斷深呼吸,胸膛起伏,最後情緒上湧,一腳將旁邊的琵琶踩爛瞭。
聞堰生一邊走到窗戶,一邊兩隻手在胸前的紐扣上一顆顆捏起來,掩住泛著粉紅的胸肌。
窗戶下早沒瞭人影,甚至不知道她逃到哪裡瞭,下方街道的人群也平靜,並沒有因為有人從二樓跳下而轟動。
“來人。”門外的副官聽到聞堰生隱隱發怒的聲音,趕緊打開門走進來,第一次在九爺的背影裡就能感受他的怒火。
聞堰生面對窗臺站著,情緒慢慢平復,開始想剛剛的細節,和她的破綻,可她每一步都走在他的意料之外。
從未有人近身能這樣禁錮到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還是個女子。
莫名想起瞭早上那個素面朝天的平淡如水的女子。
兩個截然不同的性子,並沒令他方才升起荒唐的想法消散。
反而像繞進迷宮裡,迫切的想知道出口,又或許先在裡面多繞幾圈,看清整個佈局。
“人跑瞭,去追。”
“那個琵琶藝妓?”副官滿臉詫異,從九爺的手上跑瞭?
九爺胸前的外套有皺褶,一絲不茍的短發也亂瞭,最重要的是——胸前有兩顆扣子扣錯瞭!
所以剛剛還脫衣服瞭???
“廢話。”聞堰生被他強烈的視線盯著,不由低頭,看到那一顆沒扣上的扣子突出,呼吸一窒。
一向深不見底的眸竟閃過一絲無措的羞惱。
他隻能重新解開又扣上,一下一下的撫平胸前的皺褶。
這讓他怎麼解釋,他被一個女人給壓著脫瞭衣服調戲?
爛在肚子裡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副官趕一臉我懂,低頭不敢再看,腳步一轉,出去吩咐人找,問經理拿人像畫,派瞭一個隊的人去找。
副官很快又回來,看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李恒序,“那李少帥怎麼辦?”
“叫醒他,問細節。”聞堰生已恢復平靜。
猜測她說不定給李恒序喂瞭什麼東西,隻是沒要他的命,不然這麼大動靜居然不醒?
副官直接用槍指著他,還扣動扳機,又踹瞭一腳床榻。
軟榻震瞭幾震。
李恒序察覺到危險,果然從美夢中醒來,這是刻進骨子裡的聲音,嚇瞭一跳。
睡個覺醒來看見長年壓他一頭的男人,嚇的坐起身,摸腰間的槍,語氣盡量平穩含:“九爺?”
旁邊槍窟窿盯著他,李恒序知道不會隨便開槍,隻想問清楚,“我手下不懂事惹瞭九爺煩悶?”
“醒瞭?那說說方才的琵琶藝妓有沒有喂你吃什麼東西?”聞堰生雙手插兜,遞瞭一個眼神給副官,副官的槍便收起來瞭。
李恒序聞言,視線在室內掃瞭一圈,那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已經不見瞭,不由惋惜,否認道:
“沒有,我從進來什麼也沒喝,她彈的很美妙又催眠,李某因傢中有事幾日未眠所以睡著瞭。”
聞堰生見此長腿闊步離開。
李恒序揉瞭揉眉心,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隻是剛剛到底發生瞭什麼?
而他的人也是一問三不知,隻知道那個琵琶藝妓失蹤瞭,沒有從正門離開,他想派人去找,但好像被人捷足先登瞭,暫時選擇按兵不動。
聞堰生徑直下樓,穿過百樂門一樓。
站在燈紅酒綠的大門口,歌聲穿透耳膜,他回眸對上二樓的窗臺,問一直守在車邊的士兵,“剛剛沒有見到上面有人跳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