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你怎麼又在瞪人呀,”
宋幼眠一臉好笑,那栓纏在霍斯僑臂彎上的小手轉移瞭陣地,挪到瞭嘉信的臂彎裡。
嘉信的臉色立即轉好,“嗯,最近眼睛不舒服。”
“難道是因為之前拍夜戲拍的?”
“或許,沒準得瞭幹眼癥。”
“你仿佛是在忽悠我。”
“嗯,我承認。”
宋幼眠:“…………”
一臉無語地看瞭看嘉信,然後又沖不遠處打得難分難解的嘉孝嘉謙招瞭招手,“走瞭啦,不要再打架瞭,不然當心我回去告訴二舅和二舅媽!”
“幼幼!!”兩人紛紛驚呼,急忙停手,小五嘉孝一副想死的表情:“不準告訴我爸媽!”
嘉謙也一臉晦氣:“我就知道碰上宋嘉孝準沒有好事。”
“我呸!!你如果不是我親弟,我把你這張破嘴給縫上!”
“你敢??信不信我踹斷你老二!”
這兩個又在掐架瞭,吵得幼幼腦仁疼。
宋幼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倆,然後“呵呵”一聲,“走瞭走瞭,不管他們瞭,咱們去吃飯。”
“好~~”
嘉信依然冷著張俊臉,但那語氣都帶上瞭愉悅的小鉤子,呵呵一聲,冷瞥瞭一眼小五嘉孝和小六嘉謙,那樣子仿佛在嘲笑兩人是蠢貨。
而宋嘉孝:“??”
宋嘉謙:“??”
倆人連忙追瞭上來:“無情!”
“對!”
“沒有良心!”
“對!”
“幼幼不愛我們瞭。”
“對!!”
宋幼眠:“……”
嘛,自傢哥哥啥德行,她早就習慣瞭,隻能說,這倆人大概天生反沖吧。
說起來底下這三個彼此之間總是不對付,但上頭那四個也許是年齡大一些的緣故?倒是一派和諧呢。
正想著,又四處看瞭看,卻沒看見她三哥嘉禮。
嘉禮早就讀完瞭醫學院,甚至還曾出國深造過幾年,回來後沒用多久就爬上瞭外科主任的位置,如今已經是京城總院的副院長。
而這時嗡嗡嗡的一陣聲音響起,宋幼眠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嘉禮打來的電話。
“三哥??”
“嗯,是我。”
嘉禮那邊披著一件白大褂,邊走邊說:“幼幼你們先去飯店,我這邊臨時來瞭一個病人。”
他又抬起手腕看瞭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大概需要一個小時能忙完。”
“好,那你等下路上開車小心。”
嘉禮溫潤地彎瞭彎眸,“好。”
他笑著應瞭聲。
等掛斷電話後,宋幼眠、霍斯僑,小五宋嘉孝、小六宋嘉謙、小七宋嘉信,還有喬洋和孫萍萍,他們這些人分別開著幾輛車,風風火火地直奔提前預訂的飯店。
飯店的包廂在二樓,孫萍萍點瞭好幾道死貴死貴的大菜,比如什麼人參啊,鮑魚啊,燕窩啊,龍蝦啊,還有魚翅和大閘蟹!
她頗有些劫宋幼眠這個富,濟她這個貧的心理,帶著幾分吃大戶的心態,等菜期間一直幽怨地直咬牙。
嗚,好生氣!太生氣瞭!差不多就是既生瑜何生亮,偏偏還一直追不上人傢,比不上人傢,每次勉強追上時又被人傢給反超。
這心情,簡直瞭!
而且重點是宋傢這些變態到底都是怎麼回事啊??宋幼眠她大哥今年也才三十或者才三十一吧?竟然已經當上瞭林省的副省長!!
要不要這麼卷啊?還有其他人,老二嘉義當兵,在部隊發展一路長虹,老三嘉禮是個醫生,醫院的副院長,老四嘉智……那不提也罷,最變態的就是那個宋嘉智!這幾年一直泡在實驗室裡,每次出行都得帶保鏢,堪稱人形國寶一樣的級別。
而小五宋嘉孝從小就腦子靈活,別人上學時他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做生意,十幾歲時就開始跟著宋二舅等人四處跑,但自覺繼承傢業沒啥挑戰,大學期間跟幾個校友一起創業,如今開的公司也有聲有色,進軍瞭IT電子產業,比如宋傢這些人如今用的手機電腦等等就全是嘉孝那個公司弄出來的。
小六嘉謙是個律師,小七嘉信更不用提瞭,童星,影帝!到現在已經實現瞭三連冠。
孫萍萍越想越沮喪,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這老宋傢到底咋回事?怎麼就專出妖孽呢?
到底是他們這些人太會投胎,還是宋傢太會教養孩子?貌似仔細算下來,就沒一個發展差的,哪怕宋幼眠,平時看起來像個有錢人傢的嬌嬌女,可人傢也有自己的事業,聲譽和名望那更是叫許多人都拍馬不及。
“哎~~~~~”
孫萍萍垮著臉直嘆氣,喬洋給她夾瞭一筷子菜,覺得她這人也夠好玩的,“從小到大這麼久,你怎麼就是習慣不瞭,你看我,我早就躺平瞭,誰跟他們傢的這些變態比?跟他們攀比,那真就是自己想不開。”
“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多吃兩口菜。”
孫萍萍:“……”
看著這擺滿一大桌子的各種佳肴,一時間竟覺得很有道理,說起來她也是因為宋傢的緣故,所以才跟喬洋慢慢熟悉起來。
畢竟倆人小時候隻要放寒暑假,就會立即包袱款款地跑去宋傢找宋傢那些人一起玩兒。
“我去一下洗手間。”
幼幼吃完一隻大閘蟹,哪怕已經擦瞭手,但感覺還是不太舒服,她覺得還是去洗一下比較好。
“洗手間在右邊,最後一間,”嘉孝下意識地說瞭一聲,這傢飯店不是宋傢名下的,宋傢也有餐飲行業,但自己傢那些飯店都快吃膩瞭。
不過嘉孝跟人談生意的時候來過這地方,對這裡也蠻熟悉的。
幼幼笑著一點頭,然後就走瞭。
“你們先吃著。”
房門一關,她順著二樓走廊往右走,期間心情超不錯,畢竟又沒啥煩心事,自然也不會整日苦悶著一張臉。
然而半路上,突然“砰”地一聲。
“嚇我一跳!!”趕忙後退瞭兩步,然後扭頭看向一個包房的大門。
房門沒關嚴,裡面傳來一個女人陰沉的嗓音:“賈向斌!你什麼意思??”
十月底,北方的天氣已經很冷瞭,像是嘉孝他們已經穿起風衣,怕冷的甚至還穿起瞭羽絨服。
而眼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背對著房門,她上身穿的是一件貂皮大衣,下半身是黑皮短裙,以及保暖的黑色褲襪,和一雙柳丁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