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人正緊緊攥著一個男人的手,她壓抑地問:“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我知道你跟她之間不過是玩玩而已。”
“但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心裡很明白,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傷人瞭!?”
女人連聲質問,門外的宋幼眠忍不住支棱起一對兒小耳朵。
誒??這是有什麼八卦嗎?到底發生啥瞭?
雖說隻是趕巧而已,但貌似偷聽人傢墻角不太好……算瞭算瞭,不聽瞭,還是趕緊去洗手間洗手吧。
不過話說回來,賈向斌、賈向斌……這名字聽起來怎麼好像有點耳熟呢??
“劉思雯!你夠瞭!!”
宋幼眠正想轉身,但突然一怔。
劉……思雯??劉思雯??
她倒是不認識什麼“劉”思雯,可是名字叫做思雯的,她知道另一個,袁思雯。
說起來,袁思雯和袁思武這對姐弟倆本來不是姓袁的,是刁奕薇當年跟袁文紹結婚後,才隨瞭袁文紹的姓氏。
鬼使神差地想到瞭這件事,但緊接著幼幼又搖搖頭,應該是她想多瞭吧。
說完繼續邁開瞭腳步,但就在這時砰地一聲,包房裡二人的爭執再度升級,那個叫賈向斌的男人仿佛忍無可忍,突然一把甩開瞭那個叫做劉思雯的女人。
而劉思雯踉蹌著甩出包房,恰好跟宋幼眠撞瞭個正著。
緊接著,劉思雯抬頭一看,突地瞳孔一縮:“……宋幼眠???”
宋幼眠懵瞭一下,等定睛一看,就見女人濃妝艷抹,那烈焰紅唇,那凌厲鋒利的眼神,很有幾分刁奕薇年輕時的影子。
不會吧!!
要不要這麼巧啊??
幼幼整個人都呆愣住瞭。
緊接著,她又遲疑地看向包廂內。
賈向斌……難怪瞭,她想起來瞭,難怪之前聽見這個名字感覺有些耳熟。
這不是上輩子那個跟袁思雯青梅竹馬的富二代嗎,但不知為什麼突然腦子一抽竟然開始追著她來回跑,袁思雯曾為此發瘋。
上輩子袁思雯把她自己作進瞭精神病院,至於她那個弟弟袁思武那更是一個神經病,總之後來鬧出瞭一堆事,奈何當時的幼幼胳膊掰不過大腿。
可誰成想,她都重生瞭,都重生十多年瞭,竟然又遇見賈向斌瞭。
這個男人簡直就像萬惡之源一樣,歸根究底上輩子幼幼和袁思雯之間鬧成那樣,幾乎全是因賈向斌而起。
而包廂裡,賈向斌也怔瞭怔。
他看起來頂多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穿得衣服褲子全是外國品牌,手裡還攥著一把跑車的鑰匙,本來盛怒之下正想離去,但突然看見門外那個一身張揚的紅裙,長相卻很甜美的人。
他不禁怔瞭怔,“你是??”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賈向斌一臉困惑,他感覺這人有點眼熟,他好像真的見過。
突然靈光一閃,“你是楚蕭風的學生?那個天才鋼琴傢,宋幼眠?”
宋幼眠:“…………”
尷尬的差點沒腳趾頭摳地,什麼天才鋼琴傢啊,聽起來也太過羞恥瞭吧。
慘慘地捂瞭一下臉,接著她面無表情說:“不,你認錯瞭!打擾瞭!拜拜!”
說完立即轉身,一溜煙地沖進瞭洗手間。
噫~~~~~你就說她這到底是什麼運氣,晦氣晦氣,說起來她一直感覺自己跟賈向斌不是一路人,這人上輩子或許曾對她有過幾分真心,但其實那些真心並不多。
起初或許隻是見色起意,因為她一直拒絕,所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後來則是因為他身邊所有人都在反對兩人的事情,而他也被激出瞭逆反幾分心理。
但不管怎麼說,這輩子宋幼眠都再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系瞭。
而另一頭,當宋幼眠正在胡思亂想著站在水池前洗手時,外面的袁思雯……不,劉思雯,她親爸姓劉。
當年袁文紹逃逸後,刁奕薇本是想給她們姐弟倆改名姓刁,但結果刁奕薇因為當年宋晴嵐那件事情被警方逮捕,接著以前做的一些事也陸續被翻出來,然後落瞭個槍斃死刑的下場。
刁傢這邊也沒剩什麼親戚瞭,所以最終袁思雯的親爸把她們姐弟二人接走瞭,她也因此從袁思雯變成瞭劉思雯。
而此刻的劉思雯正一臉恍惚,“宋幼眠、宋幼眠………”
她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刁傢是多麼的風光,刁奕薇跟她那個後爸袁文紹結婚時又是多麼的得意,可後來好好的一個傢就那麼散瞭。
袁文紹一逃就是許多年,甚至不知那人如今到底是生是死,而刁奕薇更是直接落瞭個槍斃。
這幾年宋幼眠的照片、報道,各種新聞,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和報紙雜志上,她刻意不關註,但還是難免會聽說一些和對方有關的消息。
又好比宋傢那些產業,龍騰房地產,新世紀遊戲開發公司,至美服裝品牌,還有餐飲等等……
如今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幾乎全部都被宋傢產業滲透瞭。
早在好幾年前,宋傢那位二舅宋震華,還有三舅宋震業,這兩個人就已當選全國人大代表,宋傢的富有遠非富甲一方所能形容。
幾乎是國內最頂尖的富豪之一。
哪怕是她那個親爸,求爺爺告奶奶地想要跟宋傢合作,想跟宋傢碰頭,卻連人傢的面兒都未必能見得著。
而剛才那個,她絕對不會認錯的,宋幼眠……那竟然真的是宋幼眠。
為什麼她要出現她面前!!
劉思雯的神色有些猙獰,她將整張臉埋進瞭雙手之中,突然彎下瞭腰,而包房裡的賈向斌見此一愣,他皺瞭皺眉:“……你沒事吧?”
兩人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隻不過賈向斌的父親跟劉思雯的親爸更加熟悉,甚至兩人的父親早年還曾定下過一個口頭婚約,但也不過是話趕話收到那兒瞭,像開玩笑似的提起來的。
劉思雯重重地咬瞭一下她自己的嘴唇,並沒有吭聲。
而此時吱呀一聲,宋幼眠洗完手,從洗手間裡出來瞭。
但出來時她又是一愣。
這倆人怎麼回事啊,
怎麼還在這兒啊?
她已經特地磨蹭十多分鐘瞭,就是為瞭避開這兩個麻煩精。
可怎麼又撞在一起瞭啊??
登時,心情灰敗,無語極瞭。